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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5.梦境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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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之前刚节选的那段病人影像,行为过程极为“残暴”,与其相匹配的语音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这就是过度医疗......”

祁镜似乎早就清楚了语音所在的时间段,操作起来特别娴熟:还狡辩,明明是你错了  “你知道做次喉镜要多少钱吗?检查本身就要200,还要查术前九项,都是钱啊......”

还狡辩,明明是你错了  夏薇看似说给祁镜听,其实更多的是对身边的老王说的,“九项里除了已经做过的血常规、心电图,还要查凝血、肝肾功能和一系列传染病。一趟下来麻烦不说,万一没查出问题,最后这钱算谁的?”

还狡辩,明明是你错了  “你玩够了没有......”

  夏薇被他气笑了,想要一把抓过祁镜的手机,不过被他巧妙地躲了过去。祁镜知道达到了效果,也没再继续下去:“我手机刚被摔过,再摔屏幕都要碎了。”

  其实夏薇也知道自己内科实力远不是祁镜的对手,对疾病的直觉方面就更别提了。这就是一个经验堆积出来的东西,她一直在耳鼻喉科工作,大内科的知识有一多半都还给了老师,哪儿还有经验。

  这次来内急工作也是想把丢掉的知识再捡回来,来之前就把书全翻了一遍,做题看病历,准备了足足一个多月才敢踏足进这儿。

  越复习她越深知,内急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所以从她的角度来说,多做些检查反而心里安会心些。现在主要的问题出在病人家属身上,要不要听祁镜的话,肯不肯付这笔钱都得由病人家属来定。

  “我不管,只要病人家属肯付钱就行。”

  说完,她看向老王,笑着解释道:“你老婆是狼疮脑病,我的意思是声带的情况可以暂缓,咱们先把主要病情稳定住再说。当然听声音确实有些嘶哑,你要买个放心也没问题,费用大概在3500左右。”

  “那么贵?”

  老王虽然爱老婆,不过在钱的问题上还是显得非常保守。

  毕竟那么多年红斑狼疮熬下来,老婆早就没法工作了,药也吃了不少,还得靠老王照顾。家里的积蓄肯定还有些,但管着一家子人,老王实在不敢乱花。

  他看了看祁镜,笑着摇摇头:“我看还是算了吧。”

  这要在以前,祁镜可能会用上些过激手段,或引诱、或胁迫、或欺骗来达到自己检查喉咙的目的。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既然问题出在了钱上,那就算不上是个问题,钱对祁镜而言已经基本沦为了数字。

  “就为了那500块钱?”

  “我们家没钱,她早就下岗了。”老王无奈地说道,“就靠我一个人的工资维持着,孩子还要读大学,哪儿来那么多钱。”

  “那要不这样。”

  祁镜说道:“你先把检查费交了,如果检查下来没问题,那钱我就还给你。但如果你老婆声带真的有问题,钱就得你自己付,怎么样?”

  这对病人来说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不管怎么说都对自己有利。

  老王不是傻子,有这么好的事儿,他当然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也不怕祁镜跑路,毕竟这是个本院医生,周围又有那么多病人和家属看着,人证要多少有多少。

  当然,有不少围观的人会羡慕,毕竟带有保底的检查项目谁都想做。

  “那就先去拍ct,等拍完看情况,如果能安静的就直接做喉镜,不能安静的我们会叫麻醉科医生下来帮忙。”祁镜在病历册上写了两句,说道,“反正做完ct,你就再回诊疗室里找我。”

  “好,都听你们的。”

  “那就先这样。”

  顾嘉阳直接回了诊疗室填上检查单,胡东升跟着夏薇回了icu,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现在没什么疑难病人,祁镜安心回了诊疗室,无聊的同时夏日午后的倦意漫了上来。

  一上午他都在和袁天驰、一院骨科斗智斗勇,和三位主任对线可不是什么轻松事儿。为了抢夺讨论会上的话语主动权,他必须全程精神高度集中。最后解决了王平石的病情,看似轻松其实耗费了他大量精力。

  刚回来他还得设定好对袁天驰的治疗方案,进了内急又是检查胡东升,又要给几个麻烦病人下决定。几件事儿都挤在了一起,说不累是不可能的。

  再加上刚吃好午饭,大脑血供不足,手里的杂志看了没一会儿就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祁镜的思绪迷迷糊糊地飘荡开,窗外虫鸟的鸣叫也在慢慢消失,意识就像摔进了一张软绵绵的水床,不断往下掉......

  渐渐的,他空荡的耳边开始出现些响声,有人的声音,也有重物敲打的隆隆声。随着时间推移,周围的人声逐渐清晰起来,有说笑的也有吵骂的,混杂不堪。

  紧接着他的鼻子里被猛然地灌进了一阵恶臭,逼着他连连呛咳了好几声,差点没把刚吃的午饭吐出来。

  “兄弟没事吧?”

  一个坐在他身旁的年轻人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笑着问道:“第一次上战场?”

  此时祁镜睁开了眼睛,感官慢慢融入进了这个新世界。这时他才发现刚才的隆隆声原来是列车压过钢轨的声音,自己正坐在一节高速行驶的列车上,身体随着车厢轻微地来回晃动,周围坐着的都是穿着制服的军人。

  祁镜闻着周围弥漫的熏人汗臭味,想要挠头的手没抓到头发,反而一把抓到了头上的铁盔:我这是在做梦?

  他看了看自己,果然自己也穿着同一套军服。相对原来清瘦的身体,现在手掌粗糙厚实,布满了老茧,透过衣服还能看出身上隆起的肌肉,比起柔道馆里那位教头都要强壮许多。

  现在视野里有个叫能量值的蓝色动态条,暂时处于100满格状态。祁镜玩过不少游戏,一看就和游戏里的法力值或者护盾值差不多。

  “嘿,兄弟,怎么了?”

  听那人又问了一遍问题,祁镜很自然地点了点头:“是第一次。”

  “哈哈,新兵蛋子!又一个新兵蛋子!”也不知是谁先提了一句,引来车厢里一阵哄堂大笑。

  “喂,新兵,待会儿站哥旁边,我罩着你!”

  “可别一上去就死了啊”

  “我赌他活不过1小时!”

  “我赌2小时!”

  “哈哈哈......”

  面前这些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军人,看着也都是久经沙场的样子,恐怕在一起战斗了很久。而和自己搭讪的那人皮肤黝黑,军帽下露出了一撮褐色的头发,没有半点华国人的影子。

  他笑着说道:“他们都是好人,只是无聊开个玩笑罢了。谁都有第一次,不用太担心。”

  聊天中,两人互通了姓名,他叫克里斯,祁镜则用了个“镜”字:“我叫gin。”

  “一起加油吧。”

  祁镜不知道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情况,不过好奇心倒是让他很享受这种梦境。而且列车也容不得他多想,没一会儿就驶过了隧道,拉了两次汽笛后缓缓进站。

  车速渐渐放缓,车厢大门被人呼啦一下拉开。

  门口站着两名挺拔的警卫,正中则是位军官打扮的大汉,面相粗犷,长满了横肉,身材更是异常魁梧。他举起手里的佩剑,用剑鞘在铁皮车厢上咣咣咣重敲了好几声,大吼道:“你们这些垃圾别磨磨蹭蹭的,还不快给我滚下来!”

  听到喊骂,士兵们都收了声,连忙紧挨着一一跳下列车。

  他们列队的地方是一大块山间平台上,下面是一座巨大的超现代都市,但因为遭受到了不明原因的外来攻击,里面到处弥漫着战火,高楼倒塌,残垣断壁。

  祁镜抬头又看了看头顶。

  天上不是地球上的青天白日,而是一个半圆的血色穹顶,中间横亘了一列紧闭着的乳白色石门,从一头连绵到地平线的另一头。在横贯天际的石门阵列旁,则是座高耸入云的粉色大山。而从山间平台往下望去则是无尽的地底深渊,里面有数不胜数的地下城市,灯火通明。

  “就是这儿了,老子又回来了!”

  “我们必须得拦住那些虫子垃圾!”

  “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哈哈哈,这次一定要杀个痛快”

  和这些老兵们稍稍聊了两句,祁镜才知道这里是迎接天门异界的第一道防线,是阻击异界入侵大军的咽喉要道。

  那些从天而降的异界生物会不停钻入地下,感染那里的居民。据从那儿回来的老兵描述,地底城市里处处是偶遇的巷战、嗜血的追猎和无止境的厮杀。不过祁镜感觉现在就已经够疯狂了,远处就是血肉横飞的战场,充满了炮火、嘶吼、和尖叫。

  祁镜忽然觉得有些奇怪,这地方乍一看没觉得什么,但细想想他就有一种既视感:这该不会是喉咙吧......

  他越看越觉得像,红色大山就是舌头,血色天顶就是口腔周围的粘膜,而那列乳白色石门应该就是牙齿。而脚下的山间平台,从面积大小来看,估计就是扁桃体了。

  祁镜悠悠地笑了一声,自言自语地喃喃道:我就说自己怎么会做和医学没关系的梦,如果没猜错的话,我现在估计就是个最普通的免疫细胞了。

  “快速列队!都站好!”

  一声怒喝,军官正了正头上的军帽,向前跨了一步:“小崽子们,恭喜了,今天是道真正的大餐!你们这次的任务是灭杀前方的丧尸,他们不是你们的兄弟姐妹,而是遭受到异界虫群寄生并且养育敌人的温床,是你们的敌人!”

  听着军官的说辞,这些战士们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杀戮的喜悦。

  “最先抵达的战斗部队是中粒部队,现在已经和敌人胶着在了一起。”军官指着前方的战场,继续分析战局,“他们已经在城市外围成功构筑了最初的防线,不过这些防线随时都会崩溃。”

  祁镜算是听明白了,这就是一场对付感冒病毒的免疫大战。

  进入口腔的病毒数量太过庞大,又有数以亿计的细胞居民作食物。一旦被这些异界病毒感染,就会立刻成为扩散病毒的感染细胞,也就是军官嘴里的丧尸。

  这些丧尸力量巨大,速度飞快,生命力也格外顽强。由于感染造成内部信号功能紊乱,就算脑袋被破开也能照常行动。往往需要砍上十几刀,近乎分尸才能把他们真正“杀死”。

  这种杀伤作用效率非常低,完全赶不上病毒入侵的速度。就算奔赴前线的中性粒细胞奋勇杀敌,也无法彻底压制住不断窜出的丧尸。

  随着对方数量越来越多,防线已经岌岌可危。

  “你们和那些仓促上阵的中粒敢死队不同,军工厂特别为你们配备了探查镜,能识别那些虫子寄生的部位。你们要做的就是劈开寄生人的皮肉,将这些虫子挖出来。”

  听到这句话,祁镜终于懂了自己所扮演的角色:细胞毒性t淋巴细胞。这是一种特异性杀伤靶细胞的免疫细胞,是人体免疫防线的重要组成部分。

  随着一整列的士兵向前移动,祁镜到手了最初的装备。

  一条白色丝带,一柄精钢长剑,一套经过特化处理的战甲和一副橘红色的眼镜。

  “肩上绑好白丝带,不然中粒部队也会攻击你们!”军官手里拿了一个扩音喇叭,不停向离开的部队提醒着,“他们只认丝带不认人,是真正的杀戮疯子!”

  这时,军官似乎接到了一通电报,神色紧张地一路小跑登上了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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