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衣锦服,珠佩环饰。
恩宠滋养的如嘉浑身散发着风情与贵气,和之前那个谨小慎微的如贵人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长春宫里,諴妃任由丫鬟试着新送来的护甲,开口道:“最近你可是处在风口浪尖上了。”
如嘉从容不迫的喝了一口茶,气定神闲的对諴妃浅吟吟回道:“那是皇上处置的结果,嫔妾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皇后娘娘的坏话,这个风口浪尖,嫔妾委屈着呢。”
諴妃似笑非笑对的看了一下如嘉,只叹她还是太年轻,便提点道:“皇后能坐稳这个位置,靠的可不仅仅是美貌,你啊,还是不要太招摇。”
如嘉颔首,“嫔妾明白了,以后定会多多注意。”
諴妃这才满意的点头,好在,如嘉还没有把尾巴翘到天上去。
“娘娘,您瞧瞧怎么样?”新制的护甲镶嵌着墨绿色宝石宛如孔雀羽,真真是漂亮极了。
如嘉仔细的抬起手欣赏着,如嘉赞叹道:“放眼宫里,这护甲啊,也只有娘娘有这个气质佩戴,嫔妾听说这绿宝石可是额附专门送来孝敬您的,这可是独一份儿呢。”
諴妃侧目。
而后,諴妃便吩咐芳鸢:“这个放起来吧,其他的随意留下都可以。”
芳鸢愣了一下。
如嘉不解,“这个多好看啊,干嘛放起来?”
諴妃深深的看着如嘉,说道:“因为这是独一份,本宫才不能戴。这宫里可以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东西,绝对不能一枝独秀,否则,这开的再艳,也会很快被折。”
忽然,如嘉似是明白了什么,心口一惊,恭谨道:“嫔妾明白了。”
在回去的路上,如嘉的一不发和来时的招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主子,您怎么了?为什么諴妃娘娘说完话后,您就如此紧张?”素雅不明所以的看着主子,总感觉主子的脸色也有些不对了。
“你觉不觉得諴妃娘娘是在警告我?”如嘉呓语般问道。
素雅劝慰道:“您太紧张了吧,主子。”
但愿是自己想多了吧……
景仁宫里,恭阿拉正颔首等待着皇后。
“阿玛。”璟婳略施淡妆,除了香罗和玲珑,并没有让其他人在场。
恭阿拉脸色凝重,“三阿哥那儿,老臣去瞧过了,皇上确实下手有点重。”
别的恭阿拉没有说,璟婳也能明白意思,“是,阿玛,这宫里恐怕已经不是咱们预想的那样了。”
恭阿拉自从接任兵部尚书,勤勤恳恳,从未敢逾越什么,只因皇上继位之处太过于忌惮势力,为了自保,才如此谨慎,听了皇后的话,颇为认可,“现在政局减稳,皇上已经开始有些分权的倾向了。”
璟婳点了点头,“隐忍会让皇上忘记咱们是谁,更会让宗族里的人轻视,连小小的贵人都能欺负到本宫头上,这还真是钮祜禄氏的笑话。”
恭阿拉看着日渐成熟稳重的女儿,打探道:“那皇后希望老臣怎么做?”
璟婳定定的说道:“可能要辛苦阿玛了……”
第二日,恭阿拉便请愿,主动到山西剿匪。
这一去,便是三个月。
隆冬时节,树叶都凋零了,和世泰禀报说私下收集了如嘉兄长徇私枉法的证据,随时可以压他入牢。
“天寒地冻,或许,这样能让她长点记性。”
“娘娘,此事需要微臣去处理吗?”和世泰问道。
璟婳饶有深意的回道:“不用,本宫心中已有人选……”
果然,没出三日,如嘉便接到额娘的来信。
“怎么会这样?”额娘信里提道兄长被抓,一时之间风光无限的府里清清冷冷,因为多是女眷,孩子年幼,都没个主意,这才写信给如嘉,让她想想办法。
“主子,大少爷平日里就不靠谱,整天吊儿郎当的,苦的都是夫人啊。”素雅心中涩涩。
如嘉何尝不知,只是,兄长虽有些狂妄,到底还是顾全大局,撑着府中事务,眼下,这担子都压到额娘身上,岂能让她放心。
“你去打听一下,此事有什么转圜的余地没有,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家垮了。”如嘉颓唐的扶额,头疼欲裂。
直到次日,素雅有些吞吞吐吐的站在如嘉面前。
“怎么了?”如嘉有些疲惫。
素雅不知该喜还是该悲,道:“府里回了消息,说是此次事情由已经交由苏大人处置了。”
苏清?
如嘉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明日退朝后,你去请苏大人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