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执初突然要回吴苏,宋风晚还觉得诧异。
“你爸自己都忙不过来,也顾不上你,让你回去干嘛?”宋风晚哭笑不得,也算同行,乔家人多忙她是清楚的。
自己忙起来,可能十天半月不归家,或者顾不上乔执初,怕他家进了贼?让孩子去回去看门?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想我了吧。”乔执初耸肩。
他是想不出是何缘故,让乔西延忽然召唤他回去,只能说,可能是想他了吧。
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在他爹眼里,可能还不如一块石头。
傅欢听到讨论声从楼上跑下来,一脸诧异,“表哥,你怎么要回去了!再多待两天啊!你才来几天啊。”
安全是戏精附体!
“没办法。”乔执初轻笑,“我刚才路过京家,给你拿了几只螃蟹,待会儿煮了,你晚上可以当宵夜吃。”
傅欢愣了下,有点心虚得别开眼,佯装无事得扒拉了两下头发,“舍不得你走。”
“那你国庆来吴苏玩。”乔执初笑道。
傅欢笑容灿烂的应了声,现在答应,后面去不去自然又是另外一回事。
乔执初离开得突然,傅钦原攒局,约了几人出来小聚,也算给他践个行,傅欢晚上还要做物理卷,老师给她报了个物理竞赛,就没跟去。
她心底还是很清楚,这个年纪该做什么的,本职该做的事肯定不能落下。
只是目光落在一侧的白玉小兔上,想起方才吃得螃蟹,心底那叫一个虚,可是目光落在被她贴在墙上的签名照,咬了咬牙。
小表哥,你别怪我啊。
我不想初恋的苗苗都没长出来,就被你一蹄子踏平了。
傅欢就是太了解乔执初,才选择先发制人,要不然只会受制于人,他很精明,已经察觉到了蛛丝马迹,后面只会越挖越深,一颗定时炸弹埋在身边,太危险。
乔执初不是脑子不够用,而是想不到坑他会是自己最疼爱的小表妹,更不想到那两人会心照不宣的统一了战线。
九号公馆 乔执初隔天下午才开车回吴苏,也能少饮点酒。
“最近太忙了,你到京城这么久,也没出来聚聚,没想到这就要走了。”段一言最近真是忙疯了。
“我知道。”乔执初笑道,“我要是走了,还得麻烦你多照顾陈妄点,他就是个棋痴,没怎么入社会,可能不懂人情世故,有时候脾气上来,又臭又硬,你多担待下一些。”
乔执初出了名的讲义气,好友在京城,自然希望他们多照拂一下。
“应该的。”段一言笑道。
“我敬你一杯。”乔执初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京星遥抵了抵傅钦原的胳膊,“那个陈妄就是最近很火的天才棋手?”陈妄去京家拍摄时,京星遥并不在家,只是段氏集团最近炒得非常热。
陈妄长得不俗,光环罩身,热度已经超过了某些二线明星。
“嗯。”傅钦原点头,给她递了杯果汁,附耳过去,“今晚还回去?”
他喝了少许酒,说话吐息都散发着点点热意,落在她耳侧,更是瞬时将她耳朵染了层浅粉色。
有些事就是这样,第一次可能为难,后面自然就轻车熟路。
“今晚要聚很久?”京星遥没正面回答他的话。
“不一定……”傅钦原抬了下胳膊,搭在她后侧的沙发上,几乎是把人虚虚圈在怀里的,稍微凑近,“只是我想和你待久一点。”
京星遥没作声。
他俩周围压根没人,这么些人,除了他俩,都是单身狗,某人又特别秀,大家可不想当电灯泡吃狗粮,都远离这两人。
“我不知道他们要喝多酒,所以在楼上留了房。”
傅钦原说完,京星遥喝了口冰水,浑身还觉得热烘烘的。
这房间怎么可能是为他们开的,分明就是某人心怀不轨……
段一诺正在切歌,点了一首情侣对唱,怂恿傅钦原和京星遥去唱歌。
“我不太会。”京星遥真的是被硬拱上去的。
“没事啊,给你切原声,你跟着唱就行,干坐着多无聊啊。”段一诺一个人就能撑起场子,“话说,姐怎么还不来啊?”
这里说的自然就是傅渔,段一诺作为迷妹,最关心的就是傅渔了。
“好像有点事,待会儿过来。”傅钦原解释。
乔执初离开,自然免不得都要喝点酒,只是……
“怀生……”严迟蹙眉,“你今晚喝太多了。”
“也没喝很多。”怀生冲他笑着,眼神飘忽游离,似乎已经不聚焦了,醉态初显。
“你最近怎么了?有心事?”严迟与他也算熟,可能是成长环境加上礼佛的缘故,他比任何人都要理性克制。
佛教里忌贪,所以即便是饮酒,也是适量而为。
“我没事。”怀生轻笑,“只是觉得他要走了,一起住了这么些日子,有点不舍。”
乔执初坐在一侧,一脑门子问号。
舍不得他?大哥,你在逗我?
我们认识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分分合合是常态,你这分明就是为情所困,拉我出去挡枪啊。
怀生平素克制,突然大量饮酒,喝得又急,很快就醉了。
“送他回去休息吧。”严迟挑眉,“总不能让他睡在这里。”包厢内冷气很足,他在这里睡着,现在是喝了酒,浑身热,酒意下去,怕是得感冒。
傅钦原摸了下额角,从口袋摸出一张房卡,“我在楼上留了间房,送他去那里吧。”
看样子,自己开的房间,只能便宜他了。
“那我送他过去。”段一言算年纪小的。
“我陪你一起。”乔执初起身,接了傅钦原房卡,就和段一言扶着他出了包厢。
等电梯的功夫,段一言还叹息着,“上回他喝醉,好像是哥考上大学,三叔宴请,他那回喝了不少酒,平时他不会这样的。”
“说明这和尚有心事呗。”乔执初轻哂。
段一言也不傻,看向乔执初,“表哥,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乔执初笑而不语,所有情绪都在嘴角那抹笑容里。
“他应该没什么需要烦心的事啊,他不贪财不慕权,过得清心寡欲……”段一言扶好怀生,低声说道,“难不成是为了人?”
“该不会是女人吧?”
怀生也是个正常男人,有些想法其实很正常。
和尚想女人了?
这可是大八卦啊,段一言也好奇。
乔执初没否认,只是他刚想张口时,电梯来了。
“叮——”
电梯门缓缓朝两侧推开,乔执初等人站在一侧,这只是搭乘电梯的礼貌,留足地方让人先下来,可是……
里面的人,居然是傅渔。
“你们这是干嘛去?结束了?”傅渔见了几个人,只是距离这边比较远,赶来花费了一点时间,看他们三个人,以为这场子结束了。
目光落在怀生身上,略微蹙眉,这又是怎么回事?
“还没,他喝多了,我们正打算扶他去楼上休息。”段一言解释。
傅渔忽然想目光投向乔执初。
乔执初深吸一口气。
真是应了那句话,不能背后乱说话,怕什么来什么。
“这可不是我们灌的,他自己喝的。”乔执初笑着说道,也算是和她解释了,要不然就傅渔的性子,还以为是他们故意给和尚灌酒的。
“姐,你……”段一言眼看着电梯都要合上了,她是不准备下来了。
傅渔按了下开门键,“扶他上来吧,我跟你们一起送他上去。”
她一直扮演姐姐的角色,只要是关涉他们的所有事,傅渔能做的,自然都会帮忙,所以她这么说,好似很正常。
段一言此时尚未多想,乔执初却吸了口气。
知道太多果然不是什么好事,还是赶紧回家吧。
------题外话------
某兔子挺狠的,直接把小表哥送回家了,人家还给你拿螃蟹了,你吃着不会心虚?
傅欢:不能浪费表哥的一片心意,我会一个不剩全部吃完的。
乔执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