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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0、有很多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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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元庆看似左右逢源,但也有很多的无奈。在教育局,纵然有翟新文的支持,恐怕也一时半回也难以找到进步的台阶,除非提拔为副局长,再把谢秉国管的那一摊接过来。但能不能提拔为副局长,翟新文说了不算。特别是翟新文如果回归,初掌行政权后,教育局里的这些山头都摆不平,又如何能让自己更上一层楼?更何况,副处级以上干部,由市委和市委组织部管,翟新文说了也不算。

  特别是自己现在只是副调研员,而教育局剩下的副处以上干部,哪一个任副处的资历或实虚职,都比自己有优势,要想冲出他们的包围圈,那可真是比登天还难。教育局现在的形势,已经不是翟新文一言九鼎的时代了。想想看,跟方圆穿一条裤子的,铁杆有孙红军、曹本松、汪兴邦;半铁杆的有谢秉国;因为与翟新文有仇而铁定不支持翟新文,有韩素贞和孔丽丽。这就超过了教育局党委委员的半数,翟新文还能说了算吗?再加上和平其实跟方圆也是一条心,只不过胆子小,比较圆滑,不愿意得罪人,所以看起来好像是中间派。而宋萍,现在跟方圆走得也相当近。翟新文当局长的时候,跟耿清就不和。现在,耿清跟方圆不和,但跟翟新文恐怕也不是一条心,最多也只是暂时的政治联盟。所以,翟新文纵然回归,其实也是孤掌难鸣。在这样的情势下,自己怎么能进步?

  所以这几天,虽然张元庆每天对翟新文嘘寒问暖,但其实还是保持了距离。为方圆服务好,这是张元庆摆在首位的优先选择。只要方圆不离开教育局,方圆就是教育局的老大;假如方圆离开教育局,也不是自己这个级别的人能够得罪得了的。到时候再随机应变,看情况再说。但是张元庆是有野心的人,是有事业心的人,如果这一生就当个副调研员,张元庆觉得自己会自杀,根本活不下去。张元庆虽然觉得自己担任办公室主任还是一个很称职的办公室主任,但是这样伺候人的角色,张元庆实在是干够了。张元庆不愿意伺候人,也期待着未来某一天,像方圆一样,被别人伺候着。可是,张元庆也明白,要想当爷,必须先学会当孙子。思前想后,张元庆还是觉得,跟着方圆走才最有前途。

  所以,张元庆心怀忐忑,在方圆面前说出自己的心声。

  方圆有些诧异:“元庆,我一直觉得,你是最最不希望自己调离的同志。你说出这样的话,我有点没想明白啊!”

  张元庆懂方圆的意思。张元庆说:“局长,人往高处走。在您的面前,我也不讲什么虚话套话。我只想跟您说说我的感受,我觉得跟着您工作,比跟着任何人干都更有前途。”

  方圆笑了:“元庆,我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不过,你对我的信任,对我的这一份情义,我都记在心里了。其实我感觉你留下来,也是很好的。我知道,翟局长很信任你的。”

  张元庆说:“我只不过尽一个办公室主任的本分。局长,跟着你一直走下去,这才是我真正的想法!”

  方圆说:“我知道了。这样吧,你的想法,我会跟有关领导说一说。能不能实现,我可不敢保证。毕竟,任何一个岗位的变动,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说得最简单点,就是要安排这么一个位置,首先得有人把这个位置腾出来。没有人腾位置,那么就意味着即便是想调,也调不成的。最近的时机并不是特别合适,毕竟各个区县都在1月开了两会,假如有空缺的政府副职,也都填满了。”

  张元庆理解方圆的意思,知道方圆的所言不虚。张元庆叹口气说:“我的心声跟局长汇报了。能不能成,我都感激方局长!我还有一件事想汇报一下,翟局长想看看职业教育的有关材料,我是否帮着搜集搜集?”

  方圆闭上了眼睛。从情感上讲,方圆不想让翟新文出头露脸,自然也明白翟新文为什么要看职业教育的材料。但理智告诉方圆,犯不着为这样的小事去得罪翟新文。

  方圆睁开眼睛,笑眯眯地看着张元庆:“元庆,你是办公室主任,这么小的事情还需要请示汇报吗?”

  张元庆一脸为难模样,就像是落水的两个人,一个是妈一个是媳妇一样,到底先救谁,是个两难的命题:“局长,我……”

  方圆说:“教育工作,我现在确实是在站好最后一班岗。职业教育的事情,我已经委托孙书记和兴邦局长在具体负责。元庆去找找这两位,看他们的意思。”

  张元庆苦着脸,就像杨白劳被黄世仁逼着拿喜儿抵债一样:“局长,我这不就是怕万一吗?”

  方圆说:“没要怎么知道不给?凭想当然办事,可不是我们共产党人的风格。”

  张元庆说:“知道了。我这就去找孙书记。”

  方圆和稀泥,不想搀和这件事,其实就是1938年前后英法两国对德国的绥靖政策,有百害而无一利,既没有撑腰孙红军和汪兴邦,也没有支持翟新文,其实是两边都没讨了好,就跟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某个国度一样,韬光养晦,无论大事小情,一律都投弃权票,结果好朋友纷纷离心离德,敌人却依旧是敌人,并且敌人因为某个国度的软弱而得寸进尺,提条件,提要求,狮子大开口,并把该国的一个个盟友给灭掉或分解掉,一些胆子小的小国,纷纷转换跑道,成为跟着某超级大国后面的小喽啰,而不再是某国的铁杆朋友。放眼全世界,除了巴铁,再无一个真心朋友和兄弟,全他妈的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比当年南宋秦桧的朋友还少。秦桧还有三个好朋友哩。统一战线这个法宝,用在内战和内斗上得心应手,在外交上——根本是放弃了这个法宝,说起来连小日本的盟友都比某国多。除了巴铁,也不能说没有盟友,最大的盟友竟然是当年侵占领土超过140万平方公里的熊国,依旧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再看看某国周边的这些国家,基本不是敌人就是找麻烦的,东边的朝鲜、小日本;东南方向的菲律宾、越南;正南方向的缅甸正在从盟友变成美国的拥趸;西南方向的印度与某国的领土纠纷跟世仇差不多;西边的阿富汗有20万美国驻军,也是培养三股势力的根据地,那个地方随时都会成为美国进攻中国的后方基地;乌兹别克斯坦,建有美国的远程轰炸机基地,B2轰炸机可从这里起飞一口气能飞到北京;北面的蒙古,国内仇华势力执政,仇华事件时有发生,最近几年每年都与日本和美国分别举行联合军事演习,演练协同作战——他娘的跟谁作战,老百姓的眼睛可都没瞎,是雪亮雪亮的。从东到西,从北到南,好朋友和兄弟在哪里?除了巴铁,还能找出一个省心的吗?狮子、狗熊张着大口,准备一口吃掉;螃蟹、虾米也伸着鳌甲想找着时机掐下一块肉。全都虎视眈眈,全都不怀好心,越韬光养晦,敌人和反对者竟然越多,最后连菲律宾这样的小虾米也敢跳出来闹腾。统一战线这个法宝好啊,可是为什么就没用到外交战线呢?难道内战的时候用起来好用,外战的时候就不好用了?

  方圆正准备伸个懒腰,放松一下疲惫的神经,却意外地接到宋思思打来的电话:“师兄,我刚刚下飞机,你能来机场接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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