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怀袖冷眼瞧着欧阳琴的妩媚神色,原来这就是她预备要对付自己的手段,哼——
目光心疼的落在夏侯景睿身上,他额上青筋几欲崩裂,无法遏制的怒气与恐惧,在他眼里显露无遗。``广告少更新快``尚滴着水珠的俊脸,早没了半点颜色。
“阿大阿二,你们跟随本宫多年,本宫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赏赐给你们——”欧阳琴愉快的笑着,欺近夏侯景睿的脸庞,细细的,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注视着他的反应:“面前这女人,可是连从来冷血无情的夏侯王爷都迷恋不已的呢!向来,那滋味一定很美好,本宫便做主,将她赏赐给你们俩了……当着王爷的面,务必要尽兴呢!”
她喊夏侯景睿,喊王爷!
就电光石火间,云怀袖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这个女人,今天不但打定了主意要她死,还心狠的想要杀死夏侯景睿!也是,如果她死了,夏侯景睿能饶得了她?所以,夏侯景睿也必须要死……而夏侯景睿死了,这个江山,便成了谁的囊中物了?没想到,她的野心也是这样大!
夏侯景睿怒目向她,神色凄厉而狰狞,周身散发的强盛的寒意,令人恍惚生出身处寒冬腊月天一般,凄冷刺骨。广告少更新快欧阳琴含笑盈盈望着他,容颜妩媚,更胜于往昔所见,似无比得意将他激怒至斯。
但是很快,她的笑容一点一点僵在了唇边,因为看见原本极怒的人忽然展颜笑了,弯眉勾唇,虽然没有声音,却不难看出他的开怀——
堙霍地转头,惊疑的瞧见云怀袖好模好样的笑眯眯的站在她面前冲她挥着小招呼,“你……”
“往下看——”她好心的替她指点迷津,手指往下指一指倒在地上无声抽搐的口吐白沫、面容狰狞痛苦的男人。
“你……怎么会?阿大阿二——”欧阳琴惊的花容失色,原本胜券在握,不过眨眼之际,局势居然变成了这样……“你做了什么?”
云怀袖调皮的眨眨眼,好整以暇弹一弹手指头,“你会使毒,我也会!就这样简单啊……”哼哼,欺负她不会武功?没有武功一样能将他们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易的整死。
这就是欧阳琴的失算了,她万万料不到,云怀袖居然也懂毒,且还将毒使的这样的轻车熟路……“你——”
云怀袖极其幼稚的伸出手在脸上尽情翻弄出各式各样的鬼脸,用着小顽童样的方式挑衅她,玩够了,才伸出一根食指,点在气的直翻白眼的欧阳琴额心上:“还不倒?”
话音落,人听话的跟着倒了。广告少更新快 扶着夏侯景睿的内监见状挟持着他急速后退,直退到窗边,其貌不扬的面上尽是紧张与惶恐。
云怀袖双手叉腰,站在原地看他跑,直到那人退无可退,才懒洋洋的出声:“再接着跑啊——”
一边得意洋洋的觑含笑望着她的满脸赞赏的夏侯景睿,一边留心那人的动作——在看到自己的主人以及同党都倒下后,他自然是惊慌的想要逃走,并不打算以卵击石。而能逃出这里,只能挟持动不了的夏侯景睿,自然,相当于是他的保命符的夏侯景睿,他是不敢轻易杀害的。“放我走,我就放了他!”
“跟我讲条件?”她用大拇指撇一撇鼻子,装出一副狠辣而痞气的模样来:“我长这么大,只有五个人够胆跟我谈条件——”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网 “……现在又多了一个!”那内监嗓音有些抖,半天才憋出这样一句话来。她笑的越是天真灿烂,他就越觉得恐怖异常。
云怀袖摇头叹息,嘴角一撇,漫不经心道:“所以,你是第六个敢跟我谈条件的人,也是,第六个因为跟我谈条件而即将毙命的人!”
那人眼中有惊慌飞快闪过,须臾,狠了神色,五指一翻,突地狠狠扣住夏侯景睿的喉咙,“反正,你承诺放我走,他才有活命的机会!你以为皇后娘娘给他下了什么毒?没有解药,他一样是死,而解药,除了皇后娘娘,就只有我有——”
“相公,你怎么说?”她挤眉弄眼的去看夏侯景睿,娇滴滴的拉长语调喊他相公,更像看不懂局势的小顽童。
“你玩的这样不亦乐乎,为夫怕自己挺身而出,会败了你的玩兴……”多体贴啊,她要玩,他便舍命陪娘子,将生死完全置之度外。
不过眨眼一瞬,那名挟持着他的内监还没从他居然能说话了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只觉得眼前一暗,腕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捉住,向后一扭,只听得咔嚓一声,冷汗涔涔而出,哀嚎着倒在地上。“你……怎么会……”
真是,都快痛死了还这样好奇,云怀袖摇摇头,慢条斯理的走近他:“你们所效忠的‘前’皇后娘娘,所用的毒叫做‘酥清风’,此种毒药无色无味,只要趁人不备,拨开瓶盖,那毒气被人吸到一点点,便像是全身都酥软了一般,使不出半点劲儿来,若没有人扶持,便会像风一样动摇啊西摆的站都站不稳……我说的可对?”
那人面如死灰,冷汗一滴一滴砸在光洁的地板上,形成一小滩水渍。
“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当时也在房里,为什么他们会没事?”夏侯景睿哪里还有方才的虚软无力,健步走过来,搂了她后退数步才好奇的问道。
“因为他们鼻子里早就塞了解药……”他还能问更笨一点的问题吗?
当然能——从她眼里看出了她的鄙视,他含笑回望,坚定不移的问出在她眼里更笨的问题:“既然需要解药,可是为什么我……没有解药也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