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轻妤单手托腮,歪头望着楚远乔。
远乔不停地为她布菜,“轻轻,这家的排骨做得很好吃,多吃点……”
她脸上漾起幸福而甜蜜的笑容。她觉得,能嫁给他,自己很幸运。
一个女人在爱着的人面前展示着任性,而,她爱的人也由着她的任性。即便她做的事危及到他的地位,他不仅不指责她,与她撇清关系,还努力做事来改善关系。
被这样的男子惯着、宠着,女人无疑是幸福的。
楚远乔特意订了靠窗的桌子,点了她爱吃的菜。
轻妤心情好,吃得很心满意足。
“轻轻,这鹅掌不错,……”
轻妤望着他,噗嗤一声笑,“乔哥,你自己也吃,还当我是那馋嘴的女孩?”
“哈哈,你还记得?”
楚远乔黑眸一闪,抿嘴笑道:“梳着两条辫子的黄毛丫头,从不把自己当外人,有事没事就往我家跑,总缠着我姆妈要这要那。你不知道害臊,你还哇哇哇地哭鼻子;……”
“乔哥,……”
时候的糗事,被他牢牢记着。夏轻妤很不得劲,低下头去,脸涨得通红通红的。
“乔哥,你欺负人……”
她身体前倾着,淡绿色刺绣滚边旗袍领,衬得她颀长的鹅颈,瓷白细腻的肌肤透着红,娇艳欲滴的红唇极具诱惑,一颦一笑显得娇媚可人。
远乔深深望着她,勾唇浅笑道:“女大十八变,轻轻已是吾妻,……”
他捏一捏她柔滑的指节,“这身淡绿色旗袍已穿了很久,吃过饭后,先陪你去做一套旗袍?”
“真的吗?”
她的眸子一亮。
“霞飞路上有一家旗袍店,我们一起去!”
楚远乔又给她夹一道菜,“不急,慢慢吃!”
女人生喜欢新衣服,她三口两口吃完了。
“乔哥,快吃,等你一起去!”
“好,现在去!”
他起身,拿了外衣为她披上。
夏轻妤高胸挽着他的胳膊,急急道:“我们快些去吧,一会儿还要去看戏呢。”
“嗯,这就走。”
他与她相视一笑,拍拍她的手背。
他挽着太太到车边,绅士般打开了车门,“太太,坐好了。”
“是。”
夏轻妤点头,朝他莞尔一笑,低头跨进了汽车内。
楚远乔跨进了驾驶室,驱车来到霞飞路上。
楚远乔停好车,领着轻妤来到一家订做旗袍的成衣铺里。
老板热情地迎了出来,看他们二人你侬我侬,柔情蜜意的样子,他脸上立时堆着笑,“先生,给太太做旗袍?”
“是,”
楚远乔点头,不亢不卑道:“最好的料子,按最新的款式,给我太太做两身旗袍。”
“好勒,”
看这架势,是有来头的。老板喜上眉梢,打手势令徒弟拿了料子来。
“今年最好的香云纱。用这样的料子做的旗袍,穿在太太身上,走起路来风姿卓越。”老板哈腰如捣蒜,“这款厚重的,适合秋冬或早春时节的料子,这款薄一些,可以为太太做夏装。您看,选哪种?”
“轻轻,你可中意?”
楚远乔转头望去。
夏轻妤抚摸着湖蓝色的香云纱,左看右瞧,又拿起一款薄如蝉翅的蕾丝纱,左右比划起来。两款都好看,爱不释手,不知该如何抉择。
远乔眉峰扬起,道:“两种料子都要了,好好给我太太做两身旗袍!”
“这是自然,您放心好了!”
老板笑眯了眼,将徒弟打发出去,“太太,我来为您量一下尺码。”
夏轻妤点头,略带羞涩地转身,微微伸展开。老板拿一根皮尺站在她身后。
“腰围一尺九,……”
“抬肩一尺二寸半,……领围……”
老板边量尺寸,边慢条斯理地记录着。
夏轻妤傲然挺胸站立着,胸高耸着,一颤一颤的;……
楚远乔心里一荡,死死地盯着她看。
他滚烫的目光撩得她心痒痒的。
她赶紧低下头去,望着自己的脚尖。她身体里有一种异样,有一种新鲜的粗俗的喜悦,是他手指的抚摸的温存,……
楚远乔移开了死盯她的眼神,假装若无其事地踏着步子,耐着性子等老板将尺码量好,并付了定金。
“先生,十后请您来取!”
老板将单子填好,双手毕恭毕敬地呈上。
“好!”
楚远乔点头,接过取衣单,揽着轻妤快步走出成衣铺,钻入路边停泊的汽车内。
轻妤感觉他呼吸的急促,忽闪忽闪着眼睛望着他。“乔哥,……唔……”
不待夏轻妤将话完,他的唇重重覆上她的。
一阵狂乱而急促的吻如暴雨急急砸下……
霸道强势的吻袭来,夏轻妤措手不及,动弹不得。
唇与唇,互相缠绵,……
“……有人看,……”
她喘着气,娇声道。
他没有停止,依旧琢磨她的唇,“吻自己太太,谁能管?”
“别,让人看到不好,……”
她脸颊绯红,他越发沉迷,没停止摩挲……
“乔哥,……”
轻妤被他的孟浪吓得不轻,她睁开眼睛望着车窗外,“乔哥,这是大街上,……”
楚远乔猛地一惊,立时放开她,坐直了身子。他低眸,望着他放肆地笑:“是不是很刺激?你,害羞了,……”
她脸一热,害羞地低头,避开他灼热的目光。
“唔,这,这样不好,……”
“好,听你的!”
楚远乔捏捏她柔若无骨的指节,无限蜜意地问道:“我的太太,您想去哪里?愿为你效劳!”
“你?……”
夏轻妤瞪着眸子,很怀疑他这两异常的行为。
他意乱情迷,是情迷心窍,自己陪她喝茶看戏,也会忘记?
他对她的宠爱,她很想沉溺其中,但,她心里有种不踏实的感觉。她担心,极致的欢乐后,会不会是……?
她真的不敢去想,她鼓足勇气,大声嚷道:“不是好了,陪我喝茶看戏的吗?”
她想,他愿意看到她乐哈哈,没心没肺的样子。
“呵呵,多亏太太提醒,”他捏捏她的手,又掐掐她的脸,无限迷恋道:“太太的甜,我才知道,还真令人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