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可看得哈哈大笑,对舆论有如此发展甚是满意。
“这也算是民意啊,不是吗?”祁可笑得厉害,手上筷子都夹不起一块年糕,“我骂了三天没个屁用,一帮老爷们全都缩起卵子,拿女人的命给自己脸上添光,现在全城百姓民意如此,我要看到他们高高兴兴地庆祝完了再走。”
“好。”
城中百姓议论得热闹,相关各方关起门来心情真是百味杂陈。
县尊回到衙门,饮下一杯热茶缓过口气后,就大呼命大,离祭台最近的位置,除了奉上人牲的蒋家,还有衙门和千户所。
千户所一帮行动敏捷的士兵,大浪刚有苗头时,整个彩棚底下就跑得精光。
自己这县尊还没反应过来呢,幸好身边捕头听到士兵的大声疾呼抓起他这县太爷就跑,其他人跟上,整个衙门的人才得以逃生。
所以离祭台最近的三方,只有蒋家失去了家主和长子,现在回想起来,自己要是跑慢了两步,搞不好也是被海神带走的祭品。
“世上竟然真有海神,带走的三个人都跟人牲有直接关系。”县尊嘘唏不已,“拿自己亲生女儿打着大义的名头做人牲,落得如此下场,蒋家上下现在是哭还是笑呢?”
县尊也是个缺德的,眼珠子一转出声唤人。
“来人。海神庙和蒋家两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都是大门紧闭,无人外出,暂时未知里面的景况。”
“外面民意如何?百姓对今天这事什么看法?”
“百姓挺生气的,今年的庆典都让蒋家搞砸了,要不是他们家拿个身份不配的人牲蒙骗海神,海神不会发这么大的火把别的祭品全打回岸上,庙祝和蒋家父子就是海神要的补偿,以后再有人牲也得照此办理。”
“嗯,民间有大智慧啊,还是老百姓看得明白。”县尊甚是认同地点头,“按本地传统,祭品回到岸上是大不吉利,幸好还有那三人做补偿,那么今年庆典能算是有惊无险的结束了对吧?那就依旧照传统来,流水席照办,还得热热闹闹地办,蒋家出了两父子这么大的人牲,辛苦了,相信他们很乐意继续在流水席上出钱出力。”
“……大人,这事对蒋家来说恐怕不是高兴事。”
“诶,此言差矣,怎么就不是高兴事呢?他们家拿亲生女儿做人牲的时候可是高高兴兴的呢,换成他们家主父子俩就不高兴了?哪有这样的?”县尊连连摆手,“再说了,年年祭典,哪一年见过海神显灵?偏偏今天有了!海神对他们家女儿一点也不满意,不是亲自带走了父子俩么,能被海神看上是喜事啊,怎么能不高兴呢?做人怎能行事矛盾?家风不正品德不良,不好,不好。”
“……”手下人无言以对,甚至觉得县太爷说得有理。
“那属下照惯例,明天一早去各家走走,聊聊流水席的事,看蒋家如何应对。还有海神庙那边恐怕也有不妥,庙祝没了,推谁出来接任主持,恐怕还要大人定夺。”
“海神庙不急,等他们求上门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