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开!散开!散开!”
弓兵们的利箭精准的直指大虎哥及手下亲信小弟,一旦他们行动起来,这几个人就是领头的,擒贼先擒王。
大虎哥完全没料到巡逻的弓兵这么快就来了,自己这一行人正好撞在他们手上,他不敢有任何小动作,识趣地与手下人隔开距离。
“蹲下!蹲下!蹲下!”
弓兵们似是不满他们磨磨蹭蹭的表现,踢着他们一个一个散开来,有意无意地把他们的炮灰小弟放一边,领头小弟放一边,大虎哥被单独隔开。
夜色下只有火把照明,人影重重,什么都看不清楚,等他们这一通乱局都消停下来后,大虎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边怎么都是当兵的。
带路的杜老九直接被拎出去接受审问。
庄子里的管事带着手下人打着火把赶了过来,他们带来了很多干柴,迅速的在这空地上点起了好几个篝火,周围环境亮堂了许多,看得清身边人的脸了。
看到这么多身材结实的流民,管事的腿都软了,想起天黑之前才送走的那封信,觉得在天亮之前还得再追发一封。
“这怎么又来了?白天不是才来过吗?!”管事欲哭无泪,越发觉得自己这个庄子是保不住了。
“你,出来!”弓兵队长的箭指着大虎哥的脑袋。
大虎哥慢慢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蹲麻的两条腿,在身边士兵们的监视下,跟着队长走到最远的一处篝火旁。
很快,管事的也被叫了过来。
“队长,辛苦你了,你可得给小民做主啊!”管事的一过来就给弓兵队长作揖,那腰弯下去都有九十度。
“别跟我哭,跟我哭没用,我也只是个听令行事的。”弓兵队长收起弓箭,抬手指了指天空,“上次流民过来的时候,你写信回东家了吗?东家都怎么说的?”
“东家,东家没回信!”管事的真想哭了。
“那你们东家的意思就是想放弃这个庄子了?”
“不不不,没有没有!不会不会!绝对不会!”
工兵队长没理会哭丧着脸的管事,扭过脸看着大虎哥,大虎哥被对方这一眼看得心里发寒。
“你大晚上不睡觉,带着人过来是想干什么?”
“我夜里睡不着,出来散散步。”
大虎哥心惊归心惊,他突然想到自己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被拦住了,非要给他扣罪名也扣不上什么大罪,最多挨几棍子罢了。
“好兴致啊,出来散步,哪里人啊?家住哪里?”
“漳县的。”
“漳县的?大老远跑我们福县来,有官凭路引吗?”
“没有。”
弓兵队长完全一副秉公询问的态度,大虎哥则是越回答越冒汗。
没有官凭路私自离乡,被抓到了可不是挨几棍子的事儿,抓去做苦役都是常有的。
他出来是谋生又不是谋死,可对方却是句句问在他的死穴上。
“没有?那你带来的那群人呢?他们有多少是你同乡,有没有官凭路引?”
“都……都没有。”
“都没有?都没有还敢大半夜的到处乱窜?以为半夜三更没人抓你们偷摸入境是吧?”
“不敢不敢,军爷饶命!”
“饶不饶命我说了不算,看你的表现。”
“军爷吩咐,军爷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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