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鲁那婆娘会灰飞烟灭还是筑路求活,他们都不知道、也不在乎。
但是这等力量足以让他们灰飞烟灭或者筑路求活,这他们就非常、非常的在乎了。
尤其是腚眼儿下面无数翔,那是拿高压水枪都未必能冲的干净的杨爱最紧张。
这特么滇南、黔东南、蜀中卫所害死人啊,这群魂淡为何辣么肉脚?!
以至于劳资还以为国朝哪怕是九边的军伍,也顶多比他们强点儿。
若是知道这国朝军伍强悍如斯,劳资疯了才特么逾制啊!
安荣贵此时何尝不是如此啊,在出来之前他才嫌弃宋家太特么废柴了。
居然给大明朝舔成那样,人家都要割他们肉了还老老实实的崇敬着!
这不是傻么!
然而现在看来宋家那是何其聪明啊,简直特么聪明绝顶了!
有着之前的底子现在那位玉螭虎如果要扶持人的话,那么宋家肯定是摘去最大的果子啊!
再想想自己那些看起来“聪明”的作为,实际上就像是个傻子。
一如个三岁孩子拿着牙签,对着个身高九尺、全身重铠手持刀枪的巨汉蹦达觉着自己好能打一般……
但想想安荣贵又觉着自己至少比田氏、杨爱这俩好多了,杨爱的腚眼儿绝逼干净不了。
而田家一个破落户虽然有三斤钉,但终究没有自己手上的筹码多啊!
演示完毕了作战,许宁笑吟吟的将他们送出了军营。
毛锐则是带着他们回到了望江楼,然后让他们休息一下晚饭可让楼内做好送到屋子里。
“明日李大学士和我家督抚大人就回来了,到时候会请诸位相见。”
毛锐笑吟吟的对着他们轻声道:“还请诸位准备一番……”
说完毛锐便告辞而去,午后也没有任何人来打搅他们。
倒是四家人自行凑到了一块儿,便是在杨氏的那座宅院里闷头喝茶。
大家全都没有说话,田浩甚至破天荒的干脆挑明了身份直接坐在了主位上闷头喝茶。
“田公,您也算是我们黔东南的老前辈了!倒是说个章程啊?!”
杨爱首先就沉不住气了,这件事情里面他是最着急的。
但他也算是看出来了,只有他杨家那屁都不是。
他们家依仗的娄山关、海龙囤在人家这火炮面前,那能扛多久可真不好说啊!
没听那许宁说么,还有更强的重炮啊!
“老夫田家不过是黔东南的破落户,这些年都在苟延残喘能说什么?!”
田浩可是老狐狸了,才不上杨爱的恶当。
却见老家伙捻须冷笑着道:“倒是杨氏兴旺发达,如今堪称黔东南魁首啊!”
“可不敢当~!可不敢当!!”
杨爱若是平日里听得这话肯定无比得意,可现在是啥时候啊!
魁首?!特么第一个被推出去斩首就对了。
“哼~!你杨氏海龙囤里,恐怕金龙柱子都修起来了罢?!”
安荣贵抱着胳膊冷笑着道:“莫以为就你聪明旁人都是傻子,我等四家中如今最害怕便是你杨爱罢?!”
“你……!安荣贵你个莽夫,老夫不与你计较!”
杨爱面皮涨红的想要分辨几句,见得其余三家皆嘲讽的望着他。
终于是憋着气冷哼了一声坐下来:“诸位既然如此大才,便说说我黔东南此次当如何应对?!”
这下所有人又都不说话了,没人希望先当出头鸟。
都指着看看其他人的意思如何,再根据自己的利益调整方向。
若是那些个一般的黔东南头人在此,说不准就得被捧上几句飘忽忽的做了主意了。
回头万一有事儿,那他们就是被推出去砍头的那批二傻子。
其他人则是能捞好处的时候捞好处,要是真的国朝大军来围剿就把他们丢出去。
自己招安投降,即捞了好处里子又有了国朝册封的面子。
“老夫就不考虑什么了,一直以来我宋家都是随着国朝的路子走。”
宋然笑着掸了掸袖子站起来,笑着道:“这回亦不例外。”
“督抚大人如何安排,老夫便如何做罢!”
说完竟是径直起身便要往外走,安荣贵等人见状气的直哆嗦却无言以对。
宋家确实当时连割肉给黔东南首府这样的事情都做了,那还有啥不顺从国朝的?!
“老夫田家已然成了黔东南破落户,仅有那么一亩三分地给族中子弟求活而已。”
却见田浩亦是站了起来,一摆手领着孙女儿就往外走。
“蒙督抚大人看得起,还让老夫来粤北见识一番天地已是大幸!何干再有所求耶?!”
说完便是领着自家孙女儿招呼也不打的,直接离开。
剩下的只有安、杨两家了,可就他们两家还能成个啥事儿啊!
安荣贵、杨爱虽然是黔东南两大土司,可说到底杨氏的影响力仅限于播州而已。
安荣贵也只是在水西比较牛批,出了水西哪怕到水东买账的都没几个。
他俩就算是并肩子上,那顶多也就是加盘菜的结局还能咋地。
“唉……”
次日一早,诸人默默起身洗漱后开始用早点。
约辰时三刻有车马至,周瑾山公笑意吟吟则请四位往督抚帅帐一行。
众人登则车马再入军营,拐过几个弯入得车营内便见得一队队的少女仪仗着甲跨枪巡视着。
这些女子面容俏丽却眉眼带着煞气,一个个身材高佻看着身手矫健。
车营内还有火炮架设,整个营地虽人不多却颇有章法。
远远的众人便看到了今日他们所要见的那位传说中的人物——张家痴虎玉螭虎!
即便是远远的瞧着这传说中的玉螭虎,这些心怀忐忑的土司们亦不由得心下赞叹。
这少年郎如此璧人,那传闻中于他颜色之述甚至不达其风仪容貌之万一啊!
即便是安荣贵、杨爱这样的粗豪荒野山民,远远见之亦是神情恍惚了一番。
心下不由得生出自惭形秽之感,甚至不由自主的走路都畏缩了几分。
那田蕾则是一脸傻样,居然是瞪着那双葡萄般晶莹的眼珠子傻愣愣的看着张小公爷。
脑子里全是一片空白,甚至连脚步都不懂迈就这么傻呵呵的盯着远处的张小公爷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