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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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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闺蜜,加上换了个环境,张淑萌恨不得一吐为快:“唉,说来话长,我也想不明白了,这生个孩子真的是大变样,感觉我自己也是,家里的人也是。我一待在房间里就是感觉要疯了,我会想起生孩子时的那段(阴阴)影,我真怀疑自己要得抑郁症了。”

  还没有结婚的刘语心很是好奇,忍不住问道:“生孩子真那么痛?”

  张淑萌点头应道:“废话,想象下痛十几个小时试试。好比急(性性)肠胃炎。”

  她做了个形象的比喻,希望刘语心能够明白一丁点。

  刘语心一听完就表示害怕,直说:“我也有过急(性性)肠炎,输了五天液,忽强忽弱疼到吐,睡觉都疼。输液刚开始的那三天,一点好转也没有,医生好像是说肠子打结了然后一收缩我也不太懂。后来医生说肠炎,都疼的要死何况是急(性性),真的是痛的怀疑人生,就差没晕死过去了。

  我后来还问过我妈,我问是生孩子痛还是肠炎痛,她她说肯定是生孩子痛啊。我一想着肠炎我都受不了,疼晕过去了。这生孩子还得了?就觉得以后不要生孩子了,只结婚就好了。“

  刘语心异想天开的话,将张淑萌给逗乐了。

  她说话就是有这样的魔(性性),能让人笑。

  “唉,我刚刚生完孩子的时候,我整个人精疲力尽,连说话和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严子信陪产都陪晕了。我婆婆进来后,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是抱着孩子,我公公婆婆知道我生的是女儿,不怎么高兴。当时心里真的很难受,从此对他们我就再也不抱什么希望了。我是独生女过来的,说真的,孩子(性性)别,其实我都无所谓。”

  张淑萌的话让刘语心点头,一副(身shēn)同感受的样子:“我们俩都是独生女,不过我们家比你们封建多了。别人都看不起我们一家。就因为我爸妈没有儿子,所以亲戚朋友总是欺负我家!我爸重男轻女,总是出去到处跟别人做亲家,后来收了好多干女儿干儿子!想把别人的儿子收来做自己的儿子,他疼我小叔的儿子都要比我多,现在我能赚钱了,所以打心底,我一直看不起我爸。”

  张淑萌继续应道:“我是真没想过严子信家也这么重男轻女的……这段时间,家里人哪里做的不好,或者是不满意的,我都不好意思跟婆婆说。自己只能生闷气,对(身shēn)体也不好,加上产妇本(身shēn)就是孕激素降低,影响(情qíng)绪就更加容易抑郁症。我一听见不顺心的话就很烦。“

  张淑萌恨不能把压在心底的话全部掏出来:“想起自己坐月子的这些天,真是感觉度(日rì)如年,家里的烦心事,都说生完孩子之后,才能够看清婆婆真正的面目。

  我也不是说我公婆哪里不好,但就是感觉心很累,就像电影《塔利》中的马洛一样:换尿布、哄睡……像个陀螺一样不停旋转,累得连换掉脏衣服的力气都没有,有时候歪在沙发上就能一秒钟就入睡,头发乱糟糟的,眼角还有眼屎,肚皮上堆满了赘(肉肉)和妊娠纹……我很害怕自己会成为那样子。”

  光是想想这样的画面,张淑萌就怀疑要失去了自我。

  刘语心抚着她的背安慰:“如果可以,叫自己的亲妈来帮忙照顾月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因为亲妈可以随便使唤,说什么也不会放在心上的,更不会跟你生气,婆婆不是妈,关系微妙又不堪一击,所以不要建议婆婆来带孩子。你自己要放开心,自己都不(爱ài)惜自己,自己都愿意委屈自己的话,还有谁会珍惜和(爱ài)护你的?”

  张淑萌点点头,说道:“我妈给我请了个月嫂来,是个非常利落的人,照顾孩子很有一(套tào),做的月子餐也很和我的口味,但是我公婆总觉得我是公主病太浓,背后总是说我的不是。我在严子信面前,又不敢怎么抱怨,说得很是摸棱两可,我妈那里我又不想回去,免得两家闹得不可收拾。真的是只敢在你面前倾诉。”

  公婆的态度,总是让她觉得是自己生了个女儿,他们对自己有意见。

  刘语心接着安慰说道:“你也别想太多了,多往好的方向想,以前我不开心的时候,你不是一直劝我要乐观点。”

  张淑萌她勉强挤出一抹笑:“我心里很烦,想到周末,你肯定会在家。所以偷偷溜出来看看你。别怪我这番模样出来,他爸妈不止一次在背后说我什么打扮妖里妖气,首饰化妆品一大堆的,有时候我真的好想怼他们懂不懂什么叫做时尚。”

  刘语心开导她:“你不知道,我当初做你伴娘的时候,多羡慕你,想想你跟子信有(情qíng)人终成眷属了,我还没有结婚,到时候你俩的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心里又一阵心酸,曾几何时她也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新娘。张淑萌苦笑着说道:“理想和现实差别太大了,所以你结婚的时候一定要成熟点,不要像我,总感觉落差太大了,人心变了。”

  不知道是自己变了,还是周围的人变了。总之,都变了。

  “放心吧,我都还单着呢,还没想过要入婚姻这坟墓,谁都知道进去的人想出来,外边的人想进去。”

  听见刘语心这话,张淑萌忍不住笑了……

  在家的林尚云听见楼上的孩子一直传来啼哭声,严振海便让她上去看下。

  “孩子一直在哭,你上去看看,估计淑萌在忙其他的事(情qíng)。”

  一会儿,见林尚云抱着孩子,裹得严严实实的,从二楼走下来。

  严振海很是奇怪:“怎么把孩子给抱下来了?”

  “月嫂在晾衣服,孩子一个人在(床床)上哭。”孩子是聪明的,一有人抱着,就立马不哭了。

  “那淑萌呢?”严振海问道。

  林尚云一脸不悦:“月嫂说一个下午都没在,好像生气了的样子,直接走了出去。都是当妈的人了,怎么在月子里边走出去,连声招呼都不打?”

  “我是看见一个白色的(身shēn)影从家门口出去的,我还以为是我眼花了。看来真是她出去了。孩子还这么小,就把她扔在(床床)上,这是怎么一回事?现在的年轻人为何动不动就要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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