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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章 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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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天晓这个师傅还是很给力的,给她几瓶高阶上品的仙丹,镇魂安神,强筋健骨,增强免疫力。又给她检查过,确定只有神魂肉身冲突的问题,并无其他隐患,让她去享天伦。

  自己发愁。

  扈轻到双阳宗的日子过百年了,对仙人来说不算长,可短短时间出了两次问题。

  这次算一次。

  上次旁观韩厉历劫,也爆发了一次问题,被雷劈得差点儿死掉,被小厚土救回。

  等等,上次出问题雷劈,这次出问题也是雷劈,果然像扈暖说的,扈轻特别招雷。

  而且,两次归纳来讲,都是她的心境有问题。

方才对着她,自己忍着没问你在逃避什么  没错,阳天晓看出来了,扈轻天生一股犟劲,犟起来的时候不管不顾。可她的思想里,又有另一股怯懦。这股怯懦让她逃避一切能逃避的,如她方才所说,这辈子都不会怎样怎样,她不喜欢担责任。

  这是她的真实想法,可偏偏她又能为陌生人豁出去。

  所谓知行不能合一,她的行为和她的认知不统一,她的本能与她的理智相违背,若顺风顺水这矛盾不会表露,可一旦遇到重大的事,一边任性而为,一边克制理智,做事的时候不计后果,事后再懊恼后悔。内心当然煎熬。长此以往,走火入魔是必然。

  阳天晓背着手站立山前,无声叹息“其实是她在排斥她自己。想治,得找根子,可她愿意跟我说吗。”

  嗑药后扈轻觉得好多了,家里还有个唐二等着她呢,熬了一大锅的苦药汁子,扈轻脸一苦。

  唐二和气的说“接下来我都在宗里,丹部的事暂时告一段落,我可以好好为你医治。”

  “大可不必,宗主给了我仙丹。”

  唐二呵呵“仙丹冷硬,新鲜熬煮的药汁才药效最好。”

  扈轻想说你放屁,但没敢。

  边上一二三四个蹲坐在小马扎上,全都灰头土脸的,一看就没少被训。

  缺了俩。

  “玄曜和玉子呢”

  扈暖“去过西罗的,心境全出了问题,进幻境历练了。”

  “你怎么没去”

  扈暖不高兴“怎么不是我先出来的”

  扈轻愣住。

  “好吧,我不用去,黄椒儿也不用去。”

  唐二“黄椒儿又是谁”

  扈暖“就是最近名声大噪的香仙子,她是小黎界第一美人。”

  唐二惊诧“小黎界的对了。”他看扈轻,“我想回去一趟,你呢哦,你现在的情况我也走不了,等你调理好,要不要回去”

  扈轻“有路线了”

  “有了。大家都帮留意着,我算了下,路上顺利的话二十余年就能到。”

  二十余年,看来中间要周转不少地方。

  唐二又说“近路也有。一是借道妖界,基本不用考虑。二是度过无灵海,也很难。所以,我们要绕过无灵海,走武仙界去咱们那片的路线。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武修和法修的联系其实很多,寸中界都向那边订购武器。”

  听到这里,扈轻惊讶“该不是与曲寰仙界吧”

  “有曲寰,还有其他炼器闻名的地方。”

  扈轻失笑“当年走过的路啊等我把身体养好。”

  “既然要养好身体,喝了吧。”唐二拿一只碗大的勺敲敲盛药的大罐,把勺给她,“喝吧。”

  扈轻“”

  她说“我真想念唐大啊。”

  唐二给她一个微笑,你想念的唐大怕是不会想念你。

  干完药,大家闲坐庭院聊天,拣着无关紧要的事磨嘴皮子,说了不到半个时辰,扈轻眼皮昏昏沉沉,被扈暖抱进房间。

  她听见扈彩彩说“我想和妈一起睡。”

  然后听见扈暖说“等我弄张大床。”

  然后周围没了动静,她放心的睡去怎么可能。

  还有一伙等着与她算账呢。

  嗖一下,整个人被拉进空间,劈头盖脸一张布裹住她的脑袋想把她勒死。

  扈轻说“我困”

  数点寒凉啪啪啪砸在身上,立即就精神了,一点儿都不困了呢。

  “血杀你个缺心眼你敢拿雪团砸我诶诶诶,放开我,放开我”

  绢布裹着扈轻的脑袋把她提溜起来,往远处飞“你们别跟着。”

  火气很大的样子。

  勾吻耸肩“啧啧,还是人家俩更亲。”

  魔皇令急“哎呀,我有正事要说,这个绢布,分不清轻重缓急的。”

  勾吻“很明显,虽然你比绢布重,但在扈轻那里,还是绢布的分量重,咱加起来都比不上他一个。”

  白吻“大姐,你吃醋了。”

  “滚。”

  把人弄到雪山顶上,离得众人足够远,绢布才放开。扈轻嗷一声摸脖子,感觉自己被枭首。

  “说老实交代”绢布的火已经烧了许多天,越烧越旺,完全停不下来。

  扈轻好无辜“说什么”

  绢布冷笑,团成一个人的形状,跳脚“说你怎么招来的五阴天雷”

  五阴天雷啊。

  扈轻坐在雪地里,左手握状,一团黑色雷光在掌心成形,煞是神秘。

  “正要跟你说呢,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正好被雷劈,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一动不能动,但天雷之力也没伤我,相反很多雷力钻入我的身体进入丹田被雷灵根吸收了。我正欢喜,期盼多降几道,谁知第六道散了。是谁把我的天雷打散的”扈轻气势汹汹。

  绢布惊讶“你的雷灵根吸收了五阴天雷不要转移话题,我在问你,为什么你会招雷来”比她更气势汹汹。

  扈轻无赖“我哪知道。”

  绢布冷哼“不说是吧,你信不信我再也不理你”

  真是好大的威胁呢。

她哎呀一声躺在雪地里,烦躁的胳膊腿乱划,激起一片片雪乱飞。绢布把溅到他身上的雪块狠狠砸到她脸上。多大的人跟他个器撒的屁娇  “那不是,那不是什么,鬼帝上路的时候,给我一滴泪嘛。让我看见了他的一生。”

  开始交待了,和绢布想得差不多,他坐到扈轻旁边仔细听。

  绢布是她最亲密最信赖的伙伴,面对他,扈轻事无不可对其言,从娘胎里开始讲,滔滔不绝。

  绢布不打断她,事实上,扈轻升级他受益,他现在可是恢复了记录功能,暗地里的小手唰唰唰,把扈轻说的一字不差的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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