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筹莫展。
敌人基数太大,哪怕任由他们收割,也能把他们累死。
而且——
玄曜小小声说:“不只是一城之鬼。咱们的人进不来,可鬼帝一声令下,一国的鬼都会赶过来吧.”
“我可真谢谢你提醒了。”扈轻幽幽。
玄曜腼腆一笑:“以后我也建个魔国做魔帝,妈当太后,姐你是长公主,玉子你做国师。”
三人:.或许,我们并不想做什么劳什子的太后长公主国师呢?
玄曜:“我造个最好看的皇宫,种最好看的花,聘最好的厨子。”
三人:咦,有点儿心动啊。
玄曜接着说:“雇最好看的侍卫,找最漂亮的宫女。”
三人:这个这个,多不好意思。
玄曜再说:“我带兵东征西讨,把最好的东西全带回来藏在地下室里。”
三人:“.”
扈轻叫停:“你做皇帝就是吃吃喝喝藏宝藏?”
玄曜睁着纯洁的蓝色大眼睛:“当皇帝不就是做这些?”
唐玉子鄙夷:“人家鬼帝还知道娶个漂亮媳妇呢,你就会打仗抢财宝。”
玄曜无比认真的说:“不娶媳妇,媳妇会分我财产。”
唐玉子:“.”
扈暖竟一脸认同的点头。
扈轻心累,帮玄曜理了理衣襟:“曜啊,咱不当皇帝,皇帝那玩意儿就是拴在皇位上的驴。你只要开开心心顶天立地就行。”
玄曜一脸我被母上大人关心的不值钱样子,弯弯着眼睛连连点头:“我现在就很开心,只是我一直没找到顶天立地的方法。我翻过宗里的书籍,好像盘古血脉早已灭绝。”
扈轻:“.”
合着顶天立地四个字你只理解了个字面意思?
空间里绢布笑成猪叫。看看,看看你家的文化水平。
扈轻揉脑袋:“咱不是在说怎么应付眼前危机的事?”
扈暖老神在在:“大师们早给我算过,我不是早死的命。”
扈轻无语凝噎,你不会早死,但你有可能早年丧母呢?
“我舅说了,你也没那么容易死。”
咔嚓,扈轻随手捏断旁边花枝:“下次见你舅,能割了他舌头最好。”
扈暖立即嘴唇回收。
扈轻嘟囔一句:“他倒也说实话。”
忽然不耐烦:“去去去,玩儿去,忙着呢。”
火烧屁股的回屋关门上结界。
“妈她怎么了?”
不知道哇。
扈暖:“走,咱们再出去溜溜。”
三人毫不犹豫又上了街。
等他们一走,东家打开门望了眼,又望了扈轻的房间一眼,摇摇头,哪有这样当妈的。随即悄无声息融化在空气中。
房间里扈轻一无所觉,她在修鬼道大全。并不难,心随意动,蛰伏在深处的阴灵力一跃而出,迅速取代经脉中的灵力并向丹田占据而去。
丹田里犹如昼夜交替,明亮的金火灵力轰轰退向一边迅速拉上黑色大幕。只是顷刻,丹田便转化为阴灵力的天下,庞大的金火灵根暂时沉睡,艰难求生的小雷灵根隐隐闪烁。
以前几次提议她修炼鬼道,如今她真的开始修,绢布自己又不确定了:“行不行?你还没死还不是鬼呢。”
扈轻从容淡定:“没问题。我的体质早已不同,早在进入鬼瘴森林混元已经在吸收鬼气阴气,我的身体没有任何不适。现在按照鬼道功法运行,反而如鱼入水。我有预感,凭借此法,我能从炼气一气突破至仙二阶。”
绢布懵:“从炼气开始?你已经是仙二阶,不能直接变过去?”
扈轻轻笑:“那真要死一死了。”
绢布担忧:“你该不会跟鬼帝硬碰硬吧?”
扈轻:“有什么法子?丹部器部的队伍绕路去其他入口,鬼帝娶后在后——哦,在明天。我们才进来三天,他们路上都未必只用三天。他们不来,咱们就是小虾米,总要撑到外头的人来救咱。”
所以,她临时修鬼道,只求能拖延一下大家活命的时间。
韩厉一行人心头沉沉的回来,只见自家租赁的客院上空黑云滚滚,鬼气滔天。
这是——
面色一变,迅速跑进来查看。只见所有房间大开一个人都没有,除了——
“我记着这是扈轻的房间?”
“她在里头?”
“该不会是——”
正有所猜测,后头院门进来一人,正是东家。
大家惊悚,不是东家难道有别的老鬼混进来?
东家也吃了一惊:“我才出去一会儿她就死了?”
哐啷犹如雷落,韩厉和远醉山身子晃了几晃同时冲向房间。
结界一闪,把两人拦住。
远醉山大喊:“师妹——”
被韩厉拉住:“等等,结界是师妹的。”
他稍微冷静,掏出手机找扈暖:“你妈在干什么?”
扈暖:“修炼啊。”
韩厉抬头看向上空的巨大黑云漩涡:“你们回来吧。”
所有人站在房间外不知所措。
“韩厉,咱们是进去还是等等?扈轻又闹什么幺蛾子?”
“要是不进去,咱们来商量接下来的事。”
韩厉吸一口气:“好。”
然后大家齐齐看向东家。
东家嘴角一抽:“我回避?你们什么身份自己心里没数吗?”
成海微微一笑:“东家,你站我们还是站鬼帝?”
东家:“我站鬼帝的话你们活不到现在。”
“既然如此,那不如——”
“不如你闭嘴。我有我的事,纵容你们乱跑已经是我老人家宽宏大量。”东家背着手往屋里去,“黄口小儿,几斤几两,当你们做的没人发现,不过是台子上的小丑不自知。”
大家脸色难看。
如今城里进来的活人已经私下连成一片,去探皇宫的有百余人,无一个出来。比这个惨淡结果更诡异的是——皇宫不可能不知道,却无人查看。正常来讲,不应该有护卫将兵来搜同伙吗?
东家的话:台子上的小丑。
莫非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预料并掌控中?
扈暖三人回来,远醉山嗖的跑过去:“你们快看。”
指着扈轻的房间。
三人已经看见,震惊不已:“这么异常,没人来问问吗?”
众人心头一沉,并无,连客栈的管事都没来过一次。
唐玉子呼出一口气:“看来,某些人笃定我们再怎么挣扎都逃不出去啊。”
远醉山:“我们先说扈轻是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啊。”扈暖吃着蒸糕大大咧咧:“我妈修鬼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