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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1章 堵门开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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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不能挖冬天不能挖闫老二脑子里在刷屏也就是说西州卖给他们的煤补不上  「我给你算一笔账」闫老二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都快给人拎起来贴脸了。

  他此时的神情异常严肃,一字一句的报着帐「你们齐王报的价,我们应了,也给了银子,现在,我们要我们的煤」

  「我不管你们想什么法子,我们关州,要足数的煤」

  「煤」

  他低吼着问道「懂了吗明白吗」

  「懂明白」小管事急声应道。

他感觉这个闫管事像是要吃人,好似要生吞了他  「多等几日就有,您放心,多等几日就行。」小管事白着脸说道。

闫老二  他缓慢的眨了眨眼。

  拧眉看着对方。

啥意思啥叫等几日就有  「您先拉这些回去,过阵子凑够数了再来拉」小管事讨好的笑,小声询问「您觉得,中不」

「你不是说你们这矿冬天不能挖吗哪来的煤」闫老二一听说有煤,刚刚那口气瞬间卸掉大半,顿时觉得好累得慌,看看手上,拎着一个大活人好家伙,这是我能办到的事  「有另一处煤场,存着煤呢,就是需要一些时间,离着有点远,对,很远,所以吧,您得多等些时日」小管事自觉有急智,编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其实哪有什么另一处煤场,他说的就是私矿,那座私矿他晓得,有一部分露天矿,开采容易,冬日也不停工。

  闫老二慢慢松开手。

  对方大喘了几口气。

  他自己背着手好一通甩。

嘶手好酸  脑筋开动起来,闫老二开始认真思索对方的话。

  和已知的信息一对照,便琢磨出来几分。

  但他现在必须得装不知道。

所以该闹的还得闹  「世子啊他们西州他们西州不做人坑咱们哪」

  悲痛的男声天没亮就嗷一声响起来。

  「往年百斤一钱五的煤,西州卖咱多少百斤二两银二两银啊」闫老二一说到钱,那是相当的真情实感「黑真黑啊可咱能咋办,只能接着,只能应下」

  闫老二悲愤欲绝「咱们关州,苦啊」

  「冻死骨肉雪浅埋」后一句对不住,以他的水平暂时对不出来,只好接了一句「只因煤没买回来」

  「嗷」闫老二情绪上来了,哭得稀里哗啦「没有煤,咱们关州得冻死多少人没有煤,咱们哪有脸回去见关州父老enxuei

没有煤王爷,怀安愧对您啊枉您如此信任我,派我来协助世子买煤呜呜呜王爷呀,连高价煤他们都不给够数啊  鉴于大环境如此,

  这还是一个姓的亲戚不是,专坑自家人王爷啊咱们世子可怜哪人家世子都睡那直冒汗的热炕,咱们世子连根柴火都不舍得多添,可怜幼我滴世子喔」

周管事都惊了他就眯了一小觉,睁开眼这都啥啥啥这是他那闫兄弟英王府的管事就这做派  闫老二才不管那个,一番唱念做打就在周管事门前开播了。

「王爷」闫  老二一个声高,差点没将一只脚迈出门的周管事送回去。「士为知己者死,怀安不能让少主受欺负,我要上齐王府好好问一问,齐王这个叔叔为啥要这么欺负他大侄儿」

「我,闫怀安,文弱书生,手不能提但我还有一张嘴  我要好好问一问,凭啥欺负咱世子世子守礼,不好问到叔叔头上,我代世子去问,是不是同一个祖宗,关州西州是不是共守边疆,同御外敌」

  闫老二看似气都要背过去了,却是一声比一声更高,一会哭腔,一会咆孝的,脑子里还在回忆他闺女给他总结出来的几个要点。

  「同气连枝要分咋地咱们世子有家长,俺们王爷不够,咱家还有老爷子呢」

  「西州今日不给咱们关州一个说法,咱这状定要告到御前」

  闫老二突然一声大喝「不」

一脸坚决慨然「咱要层层上告,从县衙到州府衙门告上京城,告上大殿  」他的手指比比划划,从低到高,层层向上。

  一个「殿」字落下,那手指恨不得捅到天上去。

  周管事听得心惊胆颤。

  声都有些变了「闫兄弟,干啥啊这,谁招你了,你和我说,周大哥帮你收拾他,狠狠收拾,哪个不长眼的对世子不敬了你点出来,点出来,看我怎么整治他就完了,定让你满意。

  「说什么告啊不告的,都自家人,咱西州和关州不就像你说的同气连枝嘛,打断骨头咱还连着筋」

  闫老二擦着被冷风刮脸冻出来的眼泪。

  哽咽道「周大哥,你家王爷是啥意思,是不是看我们世子面嫩,就觉得他好湖弄,可咱这些跟来的人不是吃白饭的,咱关州男儿,有血性世子受气咱们就该死」

  周管事在心里滴咕道主辱臣死。

  这闫管事应该是想说这个,但是吧,读书人就是心眼子多,这话用在天家人身上都不合适,容易被人钻空子。

  这姓闫的看着满嘴大白话,比老百姓还老百姓,可说话是真咬骨头,又是报煤价,又是叔叔欺负大侄儿的最鬼的是他要是直接告御状还罢了,他竟是要一层层告。

阴哪太阴啦  告到御前那是找大家长评理。

一层层往上告,那是要将他们王爷的面皮摔在地上可劲踩他们王爷那可是有大志向的哪能让人如此败坏  该说不说,这姓闫的还真抓住他们的软肋了。

  「闫管事」远远的,那矿场管事听得这边的动静就风一样的往这边跑,到了近前,喘得都说不全乎话「您您咱不是说好了么,那煤渣算作添头给您拉走,您怎么还闹上了」

  小管事灰头土脸的,新棉衣上全是灰,他不放心旁人,刚刚自己亲自去看了那像连起来小山包一样的煤渣堆,听到手下人说关州那位闫管事堵着周大管事的门哭,顿觉不好,匆忙下来,脚下一个没注意就打了滑,摔得滚了几个跟头,身前身后就没有干净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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