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途伏在车窗前,把打听的情况汇报给老板。
傅春波靠着座椅,摩挲着大拇指上的一块碧玉扳指,低声交代,“让人继续盯着她。”
一个相师而已,竟然能让董震亲自跑到他面前,告诫他不要轻举妄动,不要招惹这个戴晴。
这个要求令人很可笑,他倒想看看,一个小姑娘到底有什么三头六臂?
他跟董震是对头,斗了这些年,早没意思了。若是董震能搞出点新花样,他倒是乐意奉陪。
若是敢跟他搞花花肠子,呵 “老板放心,我已经交代下去了,兄弟们会一直盯着她的。”
韩途颔首,直接坐进了驾驶位,通过后视镜查看了下老板的神情,
“若是发现戴晴和董震来往密切,要不要让兄弟们直接把人绑了?”
越有钱的人,玩的越是花。一个老板养几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但让一个小丫头装神弄鬼用封建迷信的东西来吸引人,确实新鲜。
“有事来报就行,不用费事绑人。”
他倒是不担心别的,就是好奇多一些。
戴晴一路走着,要拐入胡同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除了车水马龙的街道,就是来往的行人,倒是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与此同时,孟和平气呼呼的到了单位,刚坐下就听到开会的通知,又跟着同事们一起进了会议室。
刚坐下,老板就提到了下半年的公司运营问题,以及要引进的一些新设备。
“设备引进问题已经基本敲定,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操作设备的技术人才。经过公司决定,准备选拔几个人去设备公司学习三个月。确保设备安装后能够正常的运行。”
老板说着,眼神扫了下会议室的人。
“孟和平,你带着你们组的几个成员准备一下,明日出差。咱们这边已经跟设备公司洽谈过了,到了之后,有专门的技术员接待你们,以后公司的设备运行,就靠你们了。”
听着领导的安排,孟和平直接就愣住了,震惊的瞪大眼。
猛然间想起三角公园的卦象,大师说他近期远离水源,不要渡江过河,否则会有生命危险。不会这么巧吧?
可是他出差的地方就是南方,下火车后,必须要渡江才能到设备厂。
想到这点,孟和平心里一紧,脸色有点白,整个人都不好了。
领导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皱眉。
“怎么,你不愿意去?”
“我……”刚要开口拒绝,孟和平尤的住了口。
这次机会千载难逢,他也不愿意错过。但出门有危险,他也犯嘀咕。但这种玄乎的事情他又不能宣之于口,否则领导不但对他失望,肯定也让同事笑话。
但突然赶到这个节骨眼上,他确实有点慌。
万一真有点什么事,可就没地方哭了。
“领导,我有点不舒服……”
看着他脸色确实不好的样子,领导默默的看他一眼,神色不大好,
“把你派出去学习也是公司研讨后的结果,引进新设备,学习新技术,多少人抢着要去,你应该明白。”
“领导放心,我不会辜负领导的期望。”
看领导不高兴,孟和平赶紧起身表态。
能让领导选中他也是因为他去年被评为先进个人,要不然这种好事确实落不到他头上。
但想着大师那一卦,他又过不了心里的坎,一时间左右为难。
直到散会,还一直恍恍惚惚的。
“孟哥,高兴傻了?”
旁边同事看他不在状态,忍不住调侃一句,
“孟哥以后就是咱们公司的首席工程师了,以后可别忘了兄弟。”
孟和平回过神,谦虚一笑,“你这是恭维我还是笑话我?哪有那么夸张?”
“我说的可是真的,新设备一到,你们组是唯一会操作的技术人员,你又是组长,来年评选工程师,舍你其谁?”
那人啧啧一声,一旦冠上工程师的名头,工资肯定也跟着提上去,还真是令人羡慕。
“那都是以后的事儿了,哪能说的准。我还有事,先去准备一下。”
孟和平勉强笑一下,拿上文件夹离开,直到坐到办公室,心里都不踏实。
虽然耳边都是恭喜的声音,但大师的批语对他的冲击力也不小。他不可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师傅,明天就要出发了,你看我们都需要准备什么?”
“是啊师傅,你招呼一声,其余的全都交给我们。”
孟和平看着他们积极的样子,指了指架子,“把平时用的工具箱都带上,其余的你们看着办就行,我有事出去一下。”
他到底不放心,想再去公园走一趟,让大师帮忙解惑。
好在公司里的人知道他明天出差,看他急匆匆的离开,还以为他有事要忙,根本没人询问。
可惜,他一路跑到公园,大松树下却空空如也,大师早就不知去向。
不死心的在附近找了一圈,依旧一无所获,孟和平站在松树下,莫名开始发慌。
失魂落魄的回到公司,看着同事们过来送行,只能强打精神应付,直到会计把他们几人的火车票送到办公室,这事算是彻底敲定了。
这会就算他反对也无效了。
事情没了转圜余地,他反而心静了,南方水多,到了之后,大不了他吃住在设备公司,没事不出门,还就不信了,他能掉到洗脸盆里淹了?
孟和平深深地的呼口气,招呼着两个小徒弟,把随身携带的东西都准备好,然后回家休息睡觉,明天一大早出发。
戴晴回到家,简单的洗漱过后,就开始准备午餐。
中午就她一个人,半锅呛锅面,她吃一点,剩下的倒给小黑。
午睡起来,戴晴换上一身宽松的衣裳,给自己泡壶茶,便在院子里练习唐子凯教的散打和姜黎教的太极拳。
一遍遍的练下来,手法越来越熟练。
慢慢的,戴晴便尝试着把真气融入到拳法中,丹田内的真气随着她的招式在体内游走……可惜她自己看不见,随着她的运功,一股肉眼可见的白气缓缓冒出头顶,就跟锅开上汽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