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杜笙虽然满心槽点。
却也知道这是行业惯例，懒得过问。
譬如去年，SHE发行的第二张专辑《青春社》，对外宣称首批上市15万张，一周内销售一空，市场一度供不应求。
然而搞笑的是，她们整年湾城销量统计，实际只有21.5万张。
尽管这一数据与宣传相差甚远，却未引来对SHE的嘲笑。
因为《青春社》在02年湾城的年度专辑销量排行榜上，位列前三甲。
夸大销量，是为了制造宣传热点，营造歌手人气旺盛、专辑广受欢迎的氛围，从而激发消费者的从众购买欲望。
这是常见的营销策略。
又好比SHE去年全亚洲销量说是160万，但这里面有多少水分没人知道。
相较之下，杜笙的破百万销量数据虽也含有水分，但比例并不算高。
星际传媒预测，杜笙的这张专辑最终销量有望突破百万大关。
不过杜笙对此持谨慎态度。
毕竟，盗版现象极为猖獗，专辑越受欢迎，盗版数量越多。
专辑发行的前两个月是销售黄金期，此后，随着盗版的泛滥，正版专辑的销量必然会大幅下滑。
当然，杜笙对盗版问题并不十分在意。
一方面，彼时国内经济刚起步，许多人并不富裕，尤其是音乐爱好者中，不乏贫困学生。
对他们而言，花费几元钱购买一张盗版磁带已是不小开支。
更何况，他们还可以通过三大运营商提供的5元包月彩铃服务，享受音乐。
杜笙之所以发行专辑，就没惦记实体专辑那点收益，更看重的是歌曲带来的影响力。
虽然盗版可耻，但客观上对歌曲的传播具有一定意义。
不提声望值方面，歌曲走红后，彩铃业务的收入也会相应增加。
刘筱莉轻声道：
“千千静听这个金曲榜，迟些估计会单独发行专辑。
这里有利有弊，利益方面可能会受损。”
理论上讲，六首歌曲在最具权威的音乐榜单上占据前十，这本是利好消息，有助于专辑推广与销量提升。
但这份榜单的歌曲最终会被制成专辑，由千千静听发行。
这种另类销售模式，无疑会对正版专辑的销售产生影响。
因此，刘筱莉对于这个消息是好是坏，一时难以判断。
杜笙收起文件，摇头笑笑：
“无妨，这反而有利于我们人气扩散。
千千静听制作年度十大金曲专辑，那是明年的安排了。
届时，盗版早已泛滥，十大金曲专辑的销量也有限。”
刘筱莉轻轻点头，起身说道：
“茜茜她们出来了，我们先去用餐吧。”
“快看，表哥来啦！”
刘怡霏眼尖，一下子就看到等在房车旁的身影。
她兴奋一声，小跑着扑了过来。
要不是杜笙伸手一兜，这丫头就跛脚跌倒了。
“别跑这么快，注意形象！
看看小蜜、施诗她们，走路多安静多淑女啊。”
刘怡霏愈发大胆，不仅依偎在杜笙怀中不愿离去，还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笑道：
“表哥，昨晚你说的话还算不算数呢？”
一旁的杨蜜几个丫头也想学刘怡霏，不过还是按捺住了。
她们只是高兴接过杜笙递来的礼物手袋，各自拆去。
杜笙将最后一個手袋递给刘怡霏，打趣道：
“丫头，你确定要一辈子卖身？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哦。”
刘怡霏见其他小姐妹没看来，挽着杜笙率先上车，轻快道：
“要不是多得表哥你帮忙，只怕我还在鸿邬影视无法脱身呢，
表妹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咯……”
跟着上车的刘筱莉轻咳一声，道：
“茜茜，有狗仔蹲守，注意形象！”
刘怡霏稍稍收敛，却并未离开杜笙身边，反而缠着让他帮桉摩。
杜笙知道狗仔并不是蹲守他们的，不以为意道：
“你们计划在这里停留多久？”
刘筱莉瞥了刘怡霏一眼，说道：
“小幂正值高三，不宜频繁旷课，施诗奶奶身体抱恙，她也需回家探望，今晚便要离开。
接下来两天，还需前往津门和番茄电视台参加节目录制。
除了专辑事务，我还在洽谈一些代言事宜。
一旦签约，她们后续还需参与一系列代言及商业演出。”
这段时间，由于少女时代通告多，刘筱莉已经兼任她们的经纪人。
自从吃了淬体丹，她的身体愈发健康，
不仅精神奕奕，学习与思维理解方面也有所提升。
这些天，她潜心钻研经纪人相关专业知识，还涉及法律、税务等多个领域。
只是之前少女时代组合人气不上不下，那些商家给的价格不高。
杜笙出于后续考虑，让刘筱莉一律婉拒。
如今少女时代组合人气飙升，代言费用随之上涨，的确可以考虑接一些高端品牌代言。
这不仅能带来收益，还能进一步提升组合人气与商业价值。
至于影视剧方面，暂时没有好的剧本，她们也不急。
等自家公司的剧也不迟，还能有个照顾。
换杨蜜的话来说，目前组合带给她的人气，比出演影视剧高得多，影响也大得多。
杜笙帮刘怡霏按一按百会穴，笑问道：
“有没有茜茜天天喝的那款饮料？”
刘怡霏美眸一亮，憨态可掬地说道：
“AD钙奶很好呀，如果我们代言它，以后可以天天换着款色喝！”
刘筱莉没有理会刘怡霏的天真想法，转向杜笙：
“哇哈哈曾联系我们，但有你这位总代言在，给我们的报价并不高。
我认为健力宝更合适，代言费也更高。
少女时代组合共同签约，两年200万。”
当前，内地明星的代言费用与港湾明星存在差距，健力宝给出的价格已相当可观。
毕竟黄骁明、邓潮这种级别，目前也就这个价。
“除了健力宝，爱欧随身听、大宝护肤等品牌也向我们抛出橄榄枝，还有一些商演邀约，我正在筛选。
若论赚钱速度，商演确实见效更快。”
杜笙想了想，道：
“品牌代言可以慢慢谈判，商演则可选择一些大型场合，为她们积累演绎经验，但不宜过多。”
少女时代正处于上升阶段，此时签约多少有些吃亏。
来到吃饭的地方，一行人陆续下车。
杨蜜在经过杜笙旁边时，趁着众人没注意，忽然低头。
他只觉一阵香风拂面，脸颊传来湿润而柔滑的触感。
杜笙诧异抬头，只见那丫头已经红着脸下车跑开了。
刘怡霏刚好察觉到杨蜜的些微举动，嘟囔着道：
“蜜姐果然对表哥图谋不轨！
等她一会回来后，我定要让她见识我的手段！”
唐鄢与刘施诗相视一眼，反应各异。
前者有点跃跃欲试，却又不敢公然如此大胆。
后者则一脸矜持，不知是否忆起昨晚的对话，脸颊泛起羞意。
杜笙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下车问道：
“你想让她见识什么手段？”
刘怡霏故意龇牙咧嘴，一副凶狠模样：
“我要跟她比跑步，输的那个天天买早餐！”
杜笙：“……”
刘怡霏见自己的霸气震住全场，笑得呆萌安慰杜笙：
“放心吧，表哥，有我在，以后蜜姐肯定不敢再打你主意了！”
见刘怡霏逗比模样，众人捧腹大笑。
其实刘怡霏情商颇高，以幽默化解了杨蜜临别带来的尴尬。
刘筱莉对女儿的处理方式颇为满意。
毕竟都是小女孩，没必要计较这些意气用事。
一顿饭，吃得还算有滋有味。
散席后，刘施诗也跟着杨蜜一起走了。
唐鄢则是晚一些，毕竟她的目的地是摩都。
刘筱莉带着助手前去送行。
而杜笙则带着刘怡霏，前往附近的购物中心。
这小姑娘抱怨他偏心，送给刘施诗的是猫咪布偶，给她的是音乐钻盒。
这不，被拉着来逛街了。
商场内人声鼎沸，熙熙攘攘，人来人往。
杜笙微笑着调侃：
“丫头，你揽得这么紧，别人都以为我是负心人要一走了之呢。”
刘怡霏小脸羞红，却根本没松手。
一番打闹，二人步入商场，没有急着购物，而是四处闲逛。
最终，杜笙牵着刘怡霏走向一家玩偶店铺：
“刚才两次经过这里，伱都转头张望，是看中了泰迪玩偶吗？”
听杜笙这么说，刘怡霏不再乱逛，笑容甜萌。
杜笙带她进入玩偶店，对着老板说道：
“老板，麻烦将那只卡通鲨鱼和胖乎熊猫拿下来看看。”
刘怡霏挽住杜笙的臂膀，语气满是惊喜：
“你怎么看出我喜欢这两只公仔的？”
杜笙微微一笑，自然道：
“我们不是表哥表妹吗？心有灵犀一点通嘛。”
“嘁”
刘怡霏发出轻哼，表面上嫌弃，实际上却更加紧搂住杜笙的胳膊。
显然，这丫头有点言不由衷了。
拿到玩偶后，更是爱不释手。
杜笙索性将它们安置在汽车后座。
回家后，刘怡霏全然不顾其他，只顾着与玩偶逗趣合影。
这个丫头憨态可掬的可爱模样，难以想象她日后那呆萌的形象。
杜笙回忆起之前刘怡霏扮演熊猫的短片，心想日后闲暇时可以给她画个狗熊妆，必定趣味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