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十百千万爹爷…
维克托看到那高达七位数的积分,眼睛都挪不动,看着面前这看上去很狼狈的中年男人,真想干掉他!
但理智告诉他,兄弟,冷静一下,你会被打成筛子的。
也许以后可以想办法“轰炸”掉高原监狱…
当然前提是你得有轰炸机。
就像是卡利集团想要轰炸巴勃罗一样,但因为没有轰炸机,计划破产。
斯特潘的7万多积分跟他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但谁让人家叫:西西里·法尔孔呢?
不熟悉墨西哥贩毒史的人不是很清楚有这么一号人,因为他并不是墨西哥人,而是古巴人,1945年出生在古巴的马坦萨斯,他在美国迈阿密加入了军队和情报部门,扮演着双面间谍的角色。
后来移居墨西哥,他在蒂华纳州建立了贩毒业务,其贩毒网络遍及美国,欧洲乃至亚洲。他以冷血为特征被世人称为“毒品男爵”,据说他喜欢用自己的双手杀死敌人。
同样为人津津乐道的是他的情史,他跟不少的女星传出过绯闻,传闻他有20多个儿子,他的小迷弟,后来的传奇人物,华金.古兹曼也学到了他“好色”的这一点。
但这家伙太嚣张了,总得倒霉。
1975年在位于墨西哥城佩德里吉殖民地内的豪宅中被逮捕,但一年后他越狱了,办法就是挖地道,后来他的这个越狱方法成功被后人所效仿,就连港片中也借鉴了这个桥段。
充分说明了个道理。
墨西哥的土壤非常适合挖洞。
法尔孔见对方不回答自己的问题,脸上明显一恼,正准备呵斥这個不懂的规矩的小警察,就听对方说,“这是什么话?”
维克托笑着靠在他的牢房门外,“那只是关在牢里的一头疯狗,出来混最要紧的就是明白,不是自己的地盘就别他妈的嚣张,我做人就一个原则,人家对我客气,我就对人家客气,要是不尊重我。”
他这脸上的笑容一收敛,眼珠的下三白都看的清清楚楚,“在这里,我是警察,他是囚犯!我就让他明白,我宰了他,像是宰条狗一样简单。”
法尔孔被他这话给气笑了,“很久没人在我面前这么说话了。”
“你关在这13年了嘛,世道变了,老不死的,还打算在我这里摆谱?你要有本事,你再挖个地道出去,看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装你妈呢?”
就法尔孔这身份,出去就肯定被人打死,他是从蒂华纳开始发家的,你看本杰明和拉蒙两兄弟会不会让他安稳退休。
他自己也明白,这个世界不再属于自己,就算曾经他是最有权势的人之一,但江湖就是,后浪推前浪的,从他在监狱里的待遇就能看出来。
外面没人给他送钱,在墨西哥监狱里活的还不如一条狗。
他好像…没什么背景咯。
维克托眼神不善的望着他,要不要给监狱长塞点钱,把他给换出去?到时候蹦蹦两枪,这上百万的积分足够自己嚣张一段时间了。
法尔孔嘴里的脏话想要彪出来,但看到对方那眼神,就全部咽了回去,黑着脸坐在床上。
“老实点,别他妈给自己找麻烦。”
维克托用甩棍敲了敲监牢栏杆,继续朝着深处走。
其实,如果早些年法尔孔也许是个很好的大腿,但现在…冢中枯骨。
没有利用价值的人,迎接他的只有死亡。
第三监区大约关押着的除了毒枭,还有政府高官,瓜达拉哈拉集团垮台的时候,不少倒霉蛋也关进来了,还有人甚至是维克托上司呢。
终于,在标注着:“A11”号的牢房里,维克托找到了自己的目标,那人消瘦干瘪的面容上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淡,凝重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你内心的防线。
阴狠的神色不禁让人生出一股不安的感觉,不禁让人想起,这世上何人能够真正预测他的内心所想?
米格尔·安赫尔·费利克斯·加拉多!
一个生在墨西哥锡那罗亚小山村的贫困人家,17岁当过洲警、做过州长私人保镖,不过工资太低,70年代投到“锡那罗亚之狮”阿维莱斯门下,用自己的人脉为贩毒集团提供保护。
1978年阿维莱斯死在一次缉毒中,有传闻,加拉多出卖了老大,不管怎么样,他成为了话事人,跟前老大死守小地盘不一样,他野心大、格局更大,甚知去大城市发展的道理。
将组织搬到第二大城市,瓜达拉哈拉,自此一个横跨80年代,垄断美国市场、年盈利达80亿美元的超级贩毒组织诞生。
独创的“广场体系”聚拢了所有毒枭。
何谓广场体系?
就是毒枭从各个区域的警察手里购买许可证,经营毒品业务,有人想做该区域的生意必须经过该广场大佬的准许。
这充分将官毒纠结在了一起。
保护伞持续扩大。
1981年里根上台,加大对毒品走私的打击力度,封锁了哥伦比亚毒枭们的运输险,加勒比海通道,加拉多通过中间人联系上了哥伦比亚两大贩毒组织,麦德林和卡利,双方一拍即合。
哥伦比亚人将KKY空运到墨西哥,加拉多通过陆路在一个星期内送到美国各个仓库,鼎盛时期,美国加州警卫队也担任运输线上的一份子。
1985年的卡马雷纳事件他将技术人员金特罗和人脉大佬唐内托出卖了,再多交点保护费惊险过关,但让他倒霉的是80年代末在一次例行检查中,美国缉毒局在加州希尔玛一处仓库处发现了价值70多亿美元的毒品。
说来讽刺,这个仓库最保险的是价值6美元的锁。
这是世界单次查到毒品最多的一次,目前这个世界记录还在。
70亿美元这是卡利集团的货,负责运输的加拉多要赔偿的,否则你以为一半的货那么好拿?
哥伦比亚人可不会跟你走司法途径。
他的保护伞国防部长立刻抛弃了加拉多,顷刻间,变成了丧家之犬,这说明了个道理。
手套如果脏了,换一副就是,权利如果脏了,那就真的脏了。
这也是为什么维克托不舍得脱下“警服”的原因之一。
政治,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名义”,也许毒枭能够买通警察杀了议员,但如果当了总统,我就能宣布,我获取更大的利益。
打了这么久,墨西哥毒贩们还是不明白“出师有名”的道理,十分简单的用暴力解决问题。
毕竟是新贵,第三监区对于他的看守格外的重视,除了必备的摄像头外,就连他的门锁也上用了两把,床上铺满了美金,这是他的癖好。
坐在床头看着电视,兴许是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加拉多脸色不是很好。
维克托站在门口瞥了眼监控,没跟加拉多交谈,你现在什么身份?人家什么身份?
平时出入都是高官府邸,见到的不是州长就是市长。
伱现在一个小狱警上去就说,我想抱你大腿?
人家可看不上你。
看来,得“制造”点机会。
维克托深深看了眼他,转身就走,听到脚步声的加拉多扭过头,就看到个背影。
走回自己办公室,他正准备开门,忽然想到自己军械室还没巡逻过,刚往回走两步,就突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伴随着冲击波将他给震“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靠在墙壁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办公室里面冒起熊熊大火,那铁门都被炸飞了,扭曲的躺在一边,这声音很大,瞬间整个第三区就响起了警报声、紧接着就是全监狱。
炸弹!
X你妈的!
有人要炸死自己。
同事们尖叫的冲出来,有人拿着灭火器,有人狼狈的逃命,整个楼层都慌乱的很。
大火很快就被扑灭。
维克托坐在楼下绿化带的台阶上,抽着烟,双手都有点发颤。
说实话,谁他妈的不害怕?
到现在他耳朵还在嗡嗡嗡的发鸣。
“维克托。”
卡萨雷焦急的跑过来,扶着他肩膀,上下仔细的看了一遍,“怎么样?要去医院吗?”
这可是财神爷,要是就这么挂了,自己去哪里发财?
“有人要杀我。”
维克托深吸口气,大拇指和食指捏着香烟,半仰着头吹了口烟,“不能去医院。”
他眼神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而且监区里面绝对有内鬼,否则这个炸弹怎么带进来的?”
“你觉得是谁?”卡萨雷轻声问,同样很紧张。
维克托目光在同事身上扫来扫去,忽然就看到安娜余光瞥了眼自己,看到自己眼神的时候,明显很慌张的把头扭过去,抱着旁边的同事安慰着。
这婊子有问题。
维克托这个人心眼很小的,你得罪了他,让你过夜都不可能,安娜绝对知道什么!
他下巴微颔,卡萨雷顺着他方向看过去,“安娜?”
“你认识?”
“心理介入科的女人我都认识,想上他们很久了。”
维克托听到这话差点气笑,捂着胸口,咳嗽两声。
“她们每个人的资料我都查过,这安娜有个弟弟,大学生,不过据说也是混混。”
“找贝斯特调查清楚,我要知道,是谁想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