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高毅无奈道：“我这不是什么都没干嘛，而且露西也不会怪我的。”
“好，就算露西脑袋不正常，她不会介意你和别的女人上床，那么玛丽娜呢？”
“我不懂？好吧，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真的把艾米丽睡了，你打算怎么安抚露西。”
卢卡把手一摊，很认真的道：“一个整天待在你身边，精神不太健康，对你极为重要的狂战士，你打算怎么解决？”
卢卡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道：“玛丽娜和艾米丽二选一，选其中任何一个，意味着失去另一个，然后问题来了，玛丽娜的地位和作用，艾米丽的妈妈又是什么地位和作用，然后她们和你反目会带来什么后果呢？”
高毅不想说什么了，因为他不知道说什么。
高毅一脸愕然道：“那你说这些干什么？我们为什么要说这些？”
“因为我感觉她们已经成了不稳定因素，可能给我们带来危险，已经是不得不解决的问题了。”
高毅和卢卡就是那种没办法分割的关系，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必藏着掖着。
对于高毅的不满和质疑，卢卡毫不客气的道：“我花钱不会找麻烦，但你不花钱却会送命，虽然我没有女朋友，但我对女人的了解显然比你这个初哥要好的太多。”
高毅不服，他很是骄傲的道：“你根本不懂。”
卢卡一脸苦涩的道：“你看不出来吗，玛丽娜派艾米丽代表她来，这个举动很微妙啊，玛丽娜为什么要让艾米丽来呢？”
“我不知道啊……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我跟她们又不熟。”
高毅再次摊手道：“好啊，那怎么解决？”
卢卡犹豫了片刻，然后他低声道：“如果按照我的想法，你该让露西知道她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但是不会有任何名分，艾米丽可以成为你的女朋友，而玛丽娜呢，她的地位和年龄都太高，可以成为你的情人。”
高毅愕然道：“我以为你劝我远离她们，结果你劝我通吃？”
“作为一个杀手！难道你还想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吗？”
卢卡很激动的道：“作为一个杀手，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是基本原则，你不可能和艾米丽像正常男女朋友一样天天见面吧？不考虑年龄差距，你有可能成为玛丽娜公开的男朋友吗？然后露西，拜托，你敢让外界知道露西的存在吗？”
高毅茫然道：“等等，你让我不要把小问题拖成大麻烦的原因是指？”
“人家都送上门了，在这个合作的关键时刻，你不献身，让法国人怎么敢完全信任你，等等，我明白玛丽娜是什么意思了，她不指望能得到你，她把艾米丽当成了拴住你的绳子，然后呢，她完全不介意再和你发生点什么，这就是浪漫又现实又独立又强硬又腹黑的法国女人啊！”
激动的说完，卢卡一脸急切的道：“你搞清楚，法国男人现在都不敢结婚了，为什么，还不是法国女人太会搞事，难道你会担心艾米丽会成为你的妻子，担心玛丽娜会缠着你不放？拜托你看看法国的婚恋市场，请你不要想这么多好不好！”
高毅呼了口气，而卢卡把手搭在了高毅的肩上，很严肃的道：“不要无视玛丽娜最后给你的机会，以前你说自己练的是童子功，但是现在，你要再拒绝，那可就是你的问题了。”
高毅很苦恼，因为当个渣男有违他的传统美德。
不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也别找什么道貌岸然的借口，高毅纯粹就是有了露西之后吃撑了，虽然完全不讨厌艾米丽，但身材容貌性格都是无敌好的露西在怀，他很难向下兼容只是多了点可爱的艾米丽啊。
看着高毅迟迟无法回答，卢卡只能催促道：“快点做决定，要我说没什么可犹豫的，要是我，现在就去敲艾米丽的房门，不要辜负一个少女的心，她又不是要嫁给你。”
就在卢卡还在做最后的努力时，房门敲响了。
乔尔森前来救场。
虽然卢卡在场，但乔尔森知道他是高毅的心腹，所以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他急声道：“帕内塔给我打来了电话，他越过克劳福德直接和我联系了。”
竟然这么快就把克劳福德踢开了？
虽然早有预料，而且也确实是这么计划的，但是前后不过半小时，帕内塔就直接联系上了乔尔森，只能说他决心够强烈，动作够快的。
“说了什么？”
“帕内塔详细询问了我在这个计划里的作用，仔细询问了我打算怎么用这次军火交易吸引cia的目光，从而把自由风引过去。”
“然后呢？”
乔尔森两手一摊，道：“我说我还没想好，因为我不知道上面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也没有得到什么明确的指示，我只是按照自己所能做的一切配合你，但是我缺乏来自上层的支持，所以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自由风注意到这次军火交易。”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帕内塔并没有问太多。”
残缺的计划也是计划，乔尔森能力有限，资源有限，人脉和权力都有限，所以他只是想出了一个可以查扣高毅军火的想法，从而能让cia介入，继而把自由风吸引过来。
可是这个计划之所以是残缺的，那是因为需要克劳福德来完善，需要克劳福德来执行补全，毕竟乔尔森就一个人，让他从头到尾把所有事情都办完了也不现实。
但是现在克劳福德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他成了信息黑洞，隔绝了帕内塔和乔尔森的上下联系，耽误了时间，眼看着还要耽误大事。
高毅和乔尔森联手给克劳福德上了个眼药几乎马上就起效了，站在上帝视角看，知道是乔尔森和高毅要联手搬开克劳福德这个阻碍。
但是从帕内塔的角度来看，甚至是从克劳福德自己来看，乔尔森说的这些话没有任何问题，绝对不掺假的。
就是一个军火交易，大家都能得利，但是怎么最后就成了克劳福德误事，那就只能说是时间差的魔力了。
乔尔森前脚接到了帕内塔的电话，结束通话马上就来报信，而乔尔森刚刚跟高毅说了这些事，帕内塔的电话紧接着就打到了高毅的手机上。
高毅让乔尔森看了看电话号码，乔尔森飞快的道：“我说和你在同一个酒店，但是没在一个房间。”
高毅点头，然后他接通了电话。
“你好，我认真思考了一下，并且询问了一下情况，认为你的计划很出色。”
高毅想了想，道：“别说这些没用的，就说你们怎么配合。”
不知道帕内塔的身份，那就不要客气。
帕内塔淡淡的道：“我是帕内塔，cia副局长，是我让克劳福德和乔尔森和你联系的。”
“什么！”
高毅一声惊呼，然后他明明和帕内塔隔着一个电话，而眼前的两个人也是绝对的自己人，但他依然就像站在帕内塔面前一样，立刻站直，上身微曲，极度愕然和恭敬的道：“你竟然亲自给我打电话？对不起……我，抱歉，我不知道是你，乔尔森可没跟我说你竟然亲自给我打电话，我这太……荣幸了，抱歉，对不起，我为之前的失礼道歉，我真的不知道是你啊！”
高毅的语气听起来快哭了。
卢卡把头扭到了一边，他觉得高毅的谄媚令人羞愧。
而乔尔森却是一脸的吃惊，因为他发现原来只是通过电话，只用声音，也能表演出一个极为令人满意的态度和画面。
还是得学，还得练呐。
毫无疑问，高毅的态度让帕内塔极为满意。
帕内塔很淡然的道：“没关系，你不知道是我，而且确实是我们的人在前期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你生气是应该的，正常的。”
“我没生气，没生气……我怎么敢生气呢。”
高毅依然谄媚。
帕内塔没理会高毅的解释，也忽略了高毅的语气里的委屈，他只是淡然道：“没关系，接下来只有乔尔森和你单线联系，省去中间环节，这样效率会更高一些，另外，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可以直接跟我说。”
高毅恭敬道：“好的，谢谢，谢谢你的信任！”
行了，克劳福德丢一边了，就是搞不好乔尔森也边缘化了，不过这个看高毅的操作，只要他不想把乔尔森踢开，那乔尔森的作用只会越来越重要。
成了。
卢卡不能打，但他绝对是高毅团队里最重要的一个人，没有之一。
在某些方面，卢卡甚至比高毅都重要，虽然他的重要程度在绝大多数时候都体现不出来，但未体现，不代表真的不重要。
为什么呢，就因为卢卡管钱。
这么说吧，高毅是花园的灵魂，或者是战锤的灵魂，反正名字是次要的，就是高毅是他们这个团伙的灵魂，这一点肯定是没错的。
但卢卡是花园的小脑。
不是大脑，是小脑，或者叫脑干，是负责让花园这个不靠谱集合体能够正常行动的保证。
以高毅对金钱的态度来说，他赚钱是一把好手，但花钱是一个黑洞，要不是卢卡替他管着钱，并且一直盯紧了高毅的钱袋子，那高毅现在绝对没有用来砸人的资金，更没有可以投资的资格。
高毅是明白卢卡重要性的，但问题是，卢卡管钱可以，可什么时候他也能在感情问题上给高毅指手画脚了？
没错，就是欲抑先扬，高毅就是很不满卢卡在这类很私人的事情上对他提出建议。
“我说你一个喜欢花钱找女人的家伙，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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