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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四章 真诚的吴斤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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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卫摩也没必要装什么,直言不讳道:“干了什么不重要,拿了第一就好。”

  这话蚩让就不爱听了,反讽道:“你的意思是,造反也行吗?”

  卫摩:“你这是在较劲。不管是抢还是骗,大会进展到那种程度,都已经不重要了。你玄洲人马杀人抢劫都行,对比起来,行骗算什么?若不是侯爷在这,我懒得跟你扯,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反正后面不管蚩让怎么不甘,他就咬死了一点,若真有违规,是玄洲人马大肆杀人抢劫的问题大,还是生洲人马行骗的问题大?

  这其实都是不值得拿出来一议的问题,纯属蚩让不甘心。

  负责这次大会的右弼侯也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见两人辩不出输赢来,等两人吵够了,就把两人给轰走了。

  出了大门,蚩让没给卫摩什么好脸色,甩袖而去,直接飞离了仙山,不甘心的意思很明显。

  双手兜腹的卫摩倒是微微一笑无所谓,就当走了个过场。

  他很清楚,那些做赌盘的,之所以敢坐那庄,就是认为自己有能力左右大会的过程,有能力引导结果,没想到规则会被一把掐那么死,导致谁也干预不进去。

  现在事情已经从掐死的地方出来了,事情又到了那些人能左右的范围内,他不认为蚩让有能力翻盘,那要对抗的可不是一两个人的利益……

  一处奢华的楼堂馆所内,灯火辉煌,歌舞欢快。

  衣衫不整的南公子伙同一群朋友,搂着漂亮的美姬,推杯换盏,赌盘即将大赚,已是提前开始庆祝了,最近实在是压抑太久了,差点闹得朋友们反目,不放松一下都不行。

  也确实有够放松的,席间多有荒诞,南公子也很少会有这么放纵的时候。

  一八面玲珑的美妇过来打招呼敬酒时,听到大家谈论师春夺魁,也笑着插了一嘴,“夺魁未必吧,我刚才怎么听客人说,玄洲域主对结果不满,已经在找人翻盘,师春本人好像已经被抓起来了。”

  此话一出,一群放荡形骸的贵客们瞬间全部愣住。

  扶起酒杯的南公子更是僵住了。

  “别吵。”有一男人抓了酒壶直接朝一侧吹拉弹唱的乐团砸了去,瞬间给砸安静了,隐约还能听到外界的欢歌笑语。

  回过神的南公子当即问那美妇,“此话当真?”

  美妇忙摇头道:“未必是真,我也只是刚听一客人说起,客人已经走了,可能是灌了两口酒胡说八道吧。”

  啪!南公子放下酒杯站起,朝众人虚扶,“我说诸位,还发什么呆,都起来吧,可能要鸡飞蛋打了,还庆祝个屁。凭什么玄洲没夺冠就不满?叶兄,你该去找你姑姑问问了。韩兄,快去找你二叔问问有没有这回事……”

  他挥手连点了五六个人。

  一伙人快速收拾了一下穿戴,一個个骂骂咧咧作鸟兽散,剩下一屋灯火辉煌的狼藉。

  美妇看了看一屋子的浪费,摇了摇头,手中团扇对下人们摆弄了一下,“不会回来了收拾吧。”

  外面天还没亮。

  无亢山临时落脚的庭院,卫摩来了,以蚩让的不甘为由,正儿八经问及了西极会场内的事发经过。

  自然又是师春将事发经过再次讲述了一遍。

  卫摩算是听出来了,这小子讲的含蓄多了,整个过程的形容大概是被迫的意思,大概是不得已走到了那一步,蚩让那边的讲法可不是这回事,搞到了这小子身边狗腿子的供词,将这小子形容的阴险狡诈。

  对卫摩来说,这并不重要,人有各自的立场不奇怪,他掌控一域,长期面对的就是这个,早已习惯,他只是来了解情况的。

  这里正聊着时,外面突然传来咋咋呼呼喊声,“师春,师春,师春……”

  声音听着有些耳熟。

  很快,有五六人出现在了堂外的景象中,南公子来了,身边还跟了五个同伴。

  能直接进入这驻军营地内,也算是有本事了。

  见到堂内有人几人不请自入,看到卫摩也在,态度皆有所收敛,互相客套打招呼。

  他们此来也没别的意思倒也没有多关心师春的死活,就是想来确认一下师春他们是不是真的被抓了。

  先是听说被抓了,后打探到的消息又说是在保护,说是从观星阁手上把人给抢来的,孰真孰假,没有当面来验证真切。

  这方面,师春他们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是被抓还是被保护。

  卫摩是知情的,事情就是他一手主导的,但是他并未做任何声张,没说是自己从观星阁手上抢的人。

  他已经把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没有久留,主要是不想跟南公子这些人走的太近,各方层次不同,有些路数还是要适当保持距离的。

  边继雄倒是想主动结交这些人,南公子一伙虽不失礼,但也只是把他应付。

  好不容易七拐八拐,四处联系人,终于弄清了无亢山一伙确实是在受保护,而且知道了背后的操手就是卫摩,南公子一伙不禁暗中骂娘,骂卫摩不地道。

  把真相告诉无亢山等人后,南公子一伙也没了再留的兴趣,就此告辞走人。

  而师春闹了半天还不知道这南公子到底是什么人,许多事情都稀里糊涂的,当即在送客时对吴斤两使眼色做手势。

  会意后的吴斤两突然开口道:“南公子,我还没在王都玩过,能带我去见见世面吗?”

  一伙人错愕,边继雄训斥,“放肆!”

  “无妨。”南公子摆了下手,这对他来说,真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但还是皱了下眉,“我先了解下,看你们能不能出去。”

  于是又摸出子母符一番沟通,问题不大,被他搞定了,前提是他把人带出去后要负责相关人员的安全。

  最终,挨骂的是吴斤两,一起出去玩的还有师春及其他参会人员,南公子说是要宴请。

  一群人分乘了三辆车,吴斤两有意避开了女人,另钻了一辆车。

  车一出驻军营地,没了边继雄等人的压制,师春立刻向南公子开口打听道:“南公子,之前观星阁的人控制我们时,有个人曾当我们面杀了王庭的甲士,却无人敢冒犯,我观他动手的招术是宿元宗的,可知那人是谁?”

  说到这个,南公子忍不住摸了把额头,苦笑道:“杀人的事,我不久前也听说了。那人名叫木兰今,正是观星阁的阁主,伱之前在西极,跟人女儿单挑,不是还把人女儿打伤了么。春兄,你可以呀,听说你还假冒了他的女婿?”

  有些消息传的飞快,某人假冒木兰青青未婚夫诈骗的事,已经在有心人推动下快速传开了。

  观星阁阁主是木兰青青的父亲?不但是师春,象蓝儿和边惟英皆大吃一惊。

  另一辆车上,吴斤两正式一开口却是另一种画风,貌似自我嘀嘀咕咕,“不喜欢跟女人坐一辆车,有女人在就不好玩了。”

  另两个陪同的,瞬间懂了他的意思,稍作沟通后,都笑开了花,好办。

  这边当即跟南公子那边打了个招呼,说是要带吴斤两去看日出,然后单车离群,飞奔而去,师春对此也没有阻止。

  还是之前那座灯火辉煌的楼堂馆所。

  做东的待客真诚,别闹那些莺莺燕燕的,直接让头牌出来陪客。

  吴斤两也很真诚,吃吃喝喝的事以后再说,笑嘿嘿地搂了花魁的腰肢,参观人家房间去了……

  天亮后,卫摩的驻地,落月谷长老简灵贞找上了门,怒斥师春杀他落月谷弟子的事,请域主做主。

  卫摩一听便知是个消息闭塞的,淡淡回道:“事情已经查明,是落月谷五名弟子想抢夺师春身上的定身符,方招致反杀,你想本座怎么做主?”

  “……”简灵贞愣住,没想到,这就已经查出真相了?

  一处波光潋滟中的琼楼玉宇之地,迎着旭日分外辉煌,正是南公子的做东之地。

  楼阁一处偏僻角落中,凤池和象蓝儿终于密会在了一起,也只能是抽空密会了,前者要了解西极会场发生的情况上报,后者低声而快速地讲述着。

  听到师春种种手段,凤池明眸中的异彩连连。

  当听到象蓝儿做出了师春修炼了魔功却非魔道中人的判断后,凤池面色凝重,“难怪初见时,他对吸入魔气懵懵懂懂,原来如此。你提供的这个消息很重要,我会尽快报上去。

  还有,边惟康知道了师春是因为喜欢你才上的无亢山,被最可靠的朋友欺骗了,他现在情绪有点失控,你要通知师春那边做好准备。”

  象蓝儿略惊,“他怎么会知道的?”

  凤池:“边继雄踢破的,和师春在西极犯的事有关,之前估摸着想对师春下手,想在大会后杀了师春给各方交代,现在情况变得复杂了。总之有一点是不变的,在边阙和边继雄的眼里,边惟康才是最重要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不知边氏父子会做出什么决定,上面也在犹豫还要不要让师春返回无亢山。我把你提供的消息报给上面,让上面再做考虑吧。我现在担心的是,会不会影响到你在无亢山那边的计划。”

  象蓝儿叹道:“出这么大的变数,现在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真要出了问题,我也没办法。”

  凤池面色一沉,“万不可放弃,为了无亢山,已经动用了你这步棋,计划失败的下场你应该知道,再用你来做其他操作已经不合适了。我也是做过圣女的人,最后沦落到了青楼里做老鸨,我还算好的,有些圣女不得不回去双修,你愿意接受哪个?那么多圣女,要想脱颖而出,就绝不许有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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