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伊扎暗地里撇了撇嘴,自己的便宜女婿,看来是真的受到惊吓不轻。
竟然已经是出现了空耳状况。
“陛下,不是汉军,是汉国的使者!”卡伊扎依旧是恭敬的说道。
心中的那点鄙视,绝对是不敢表现出来的。
自己的便宜女婿阿齐美德一世,那可是登上帝国宝座后,把一票叔伯兄弟几乎都杀死的狠人。
卡伊扎这个不值钱的老丈人,可不想被阿齐美德一世给‘逼死’。
“汉国的使者?”
阿齐美德一世一听,顿时又是大喜。
是使者,不是大军!
那简直就是太好了!
这就说明,汉国还不想来灭自己,还有和谈的余地啊。
“已经到了巴尔黑城东面的地界了,我已经派人迎接,应该快到城内了。”卡伊扎说道。
“快,快去!”阿齐美德一世大声的说道。
卡伊扎立刻就是一溜烟跑了出去。
当作为大汉使者的马忠进入巴尔黑城后,就是被这一座萨珊波斯国都给震惊了。
巴尔黑城的布局颇有大国气度,虽然人丁繁茂不如中原大汉的城池。
但是在井井有条上,却是不遑多让。
马忠原本以为巴尔黑城是野蛮人的营帐片区,没有想到竟然是一个繁华的城市。
当他进入萨珊波斯皇宫的时候,见到一路上的精致气派,也就是不惊奇了。
作为战胜方的使者,马忠一见到阿齐美德一世,立刻就是发挥了自己的外交上的天赋本事。
让原本还想要端架子,装膜作样谈条件的阿齐美德一世,顿时就是落了下风。
对于冉良提出的四个条件,最后只能是一一答应。
毕竟,只要答应这些条件,汉军就会撤开呼罗珊之围,放纳扎巴尔和一万萨珊波斯人返回巴尔黑城。
只要萨珊波斯有兵马,那就有将来翻本的希望。
只不过,对于最后一条,所谓和亲的事情,阿齐美德一世却是有些为难。
“这个,,,”
“我的儿子只有两个,最大的不过是三岁,最小的还在吃乃,若是为人质,恐怕有闪失啊。”阿齐美德一世说道。
他可能是上辈子得罪了黑暗之神有点多,萨珊波斯皇宫内出身的男孩子,经常就是养不过几月就是夭折了。
当了这两年皇帝,原本一周岁以上的儿子,不是疾病就是意外,现在就只剩下这两个了。
“既然还有一个在襁褓,那就送大的当人质,这是平西王大王的要求,若是不答应,那就准备迎战吧!”马忠毫不客气的说道。
“答应,答应!”阿齐美德一世立刻答应了下来。
刚才马忠的一番大忽悠,可是把冉闵那支战力爆棚的新军给吹得到了十万数量。
阿齐美德一世一听,差一点儿就是吓尿了。
仅仅是五千新军,就是把自己打得抱头鼠窜,要是有十万,别说是十万,就算是对半,有个五万人,也足够把萨珊波斯国给灭了。
“至于和亲的事情,萨珊王是不是还要推辞啊?”马忠冷冷的说道。
“不不,和亲的事情,本王完全赞同!”阿齐美德一世倒是痛快的答道。
阿齐美德一世的儿子养活不容易,女儿倒是有不少,现在合适年龄的未嫁公主,差不多有四五个人。
“那就把几个公主,都请出来看一看吧!”马忠说道。
“好,好!”阿齐美德一世也只能无奈的答应。
当几个十几岁的萨珊波斯公主,哦,应该是郡主,被一一请出来之后,马忠倒是毫不客气。
只见他从随从那里取出了画笔,开始一一给阿齐美德一世几个女儿作画了。
“贵使,竟然懂作画?”阿齐美德一世又是一惊。
这个马忠,原本想河西鲜卑羌人混种,一副不好惹的土匪气质。
实在是没有什么艺术的文雅。
“嘿嘿,此乃平西王大王亲手教的。”马忠说道。
只见马忠很快就是把几个女子的画像给画好了。
虽然只是用了炭笔素描,但是却是描绘的惟妙惟肖。
一旁的阿齐美德一世都已经是看呆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画法。
简单的深浅虚实,就把一个完整的相貌复制了出来。
“这是什么画技?”阿齐美德一世死死盯着画作问道。
“这是我大汉天子陛下发明的画技,叫做素描!”马忠说道。
冉良之前曾经在洛阳的太学,学习过刘预弄出来绘画课程,对于素描的技法算是比较熟悉。
偶然的机会,让他发现马忠竟然有绘画的天赋,便把自己的素描教给了马忠。
想不到,竟然成了马忠的一项绝技。
“大汉的人民,都是天上的神仙人,现在看来,果然是如此啊!”阿齐美德一世说道。
大汉皇帝发明了这种神奇的素描画技。
这一瞬间,阿齐美德一世甚至是开始羡慕匈人了。
那些野蛮人不在乎什么文化不文化,打输了就跑路了,也不用担心家园。
而自己摊上了一群既能打仗贼凶,又能作画懂艺术的东方人。
将来大萨珊帝国的前途堪忧啊。
实在是命运不公。
马忠带着谈好的和谈,还有阿齐美德一世几个女儿的素描匆匆返回。
当他见到冉良的时候,便是把一路经过给说了出来。
“大王,下官观察,那萨珊波斯还有一战之力,并且上下同心,若是强攻,绝对不是速战速决能行的。”马忠说道。
“嗯,本王倒是知道这些。”冉良点点头。
他当然知道萨珊波斯不好收拾。
那可是一片山沟纵横的山地,就算是有骑兵大军,也是要在山沟里绕来绕去。
特别是从东面的呼罗珊方向进攻,更是一路险阻冲冲。
只有从北面草原进攻,能快速深入到黑海岸边的巴尔黑城平原一带。
不过,只要自己拿下了呼罗珊,就有了一个更加靠前的桥头堡。
将会一改之前的战略被动,能够在高原前哨建立基地。
“大王,这都是阿齐美德一世的几个女儿的画像。”
马忠一边说着,一边从身旁取出了画作。
冉良拿过画作,一幅幅的开始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