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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三十一 刘宏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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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袁绍袁术去?

  让他们去干什么?我要你去啊!

  刘宏才不答应何进的替代方案,再次下旨,要求何进亲自出动,如果不出动,就是抗旨,就是违抗君令,要治罪!

  何进非常恼火,但是没办法,人家是天子,大义名分方面自己搞不过他,又不想授人以柄,于是便和袁隗商讨出了一个缓兵之计。

  何进可以接下任命,但是要表示自己麾下军队多不堪用,老弱居多,需要去外地募兵,等募兵结束之后再出征。

  另一边,何进和袁隗准备花钱买通刘焉,让刘焉加把劲剿灭黄巾军,或者上表给朝廷说他自己能够解决徐州黄巾,不需要朝廷派遣援兵,以此断绝刘宏调虎离山的可能。

  总之双管齐下,见招拆招,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雒阳,不能给刘宏搞事情的机会。

  刘宏眼看自己的招数不奏效,非常焦虑,在郁闷之中度过了中平五年的最后一天,又在更加郁闷的情绪中迎来了中平六年。

  这一年一开年,刘宏因为大量饮酒而喝醉,又因为和宠妃玩乐玩的浑身燥热,于是在寒夜之中裸身外出“纳凉”。

  如此的作死,当然是求锤得锤,刘宏感染风寒,结结实实病了一场,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才堪堪恢复。

  这一次感染风寒之后,刘宏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大不如前了,就算是症状消失了,也时常感到疲累,睡不够,身体乏力。

  医生让他不要饮酒,不要近女色,多休息,多吃清淡的饮食,以此休养身体,一年半载之后,身体才能恢复如初。

  但是刘宏那习惯了酒色傍身的身体哪里经得起戒酒戒色的“摧残”?

  他我行我素,结果就是身体多次出问题,被迫天天喝药,却又不愿意遵医嘱戒酒戒色外加忌口,于是病情反反复复,就是不见好。

  其实刘宏也是情绪上的问题比较大。

  因为焦虑外加紧迫感,使得他的心理压力非常大,他需要放纵的方式来排遣压力,否则他觉得他迟早会被何氏和袁氏的压力给逼疯掉。

  开年以来,何皇后多次试图面见刘宏,偶尔几次刘宏心软让她来见自己,结果一见面何皇后就说何氏如何如何不容易,如何如何居功至伟,问刘宏怎么舍得对何氏下手,言语多有埋怨之处。

  刘宏大怒,不再见何皇后,情绪也渐渐失控,越来越有暴躁的倾向,这种情况下除了喝酒纵欲之外,他实在没有什么排遣压力的手段。

  他也是挺难的。

  中平六年正月底,刘宏让蹇硕再次询问刘备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是不是该出发了,然后终于得到了刘备那边准备的差不多,过不了几天就能出发的消息。

  刘宏为此大喜,大喝了一顿酒以示庆祝,结果又因此躺在了病床上起不来,身体日渐虚弱。

  他生病的时候,蹇硕多次向他汇报何进和袁隗私下里搞事情的消息。

  比如他们到处串联朝中官员,与他们交好,送礼,试图拉拢他们,整个朝廷大部分官员都没有拒绝何进和袁隗的拉拢,甚至部分今文学派官员都在私下里接受了何进的善意。

  唯有卢植、荀爽、服虔、蔡邕、马日磾等少数大臣明确拒绝何进的招揽。

  但是他们也同样反对废长立幼,并没有想要和刘宏站在一起,只是不想和何进、袁隗等人走得太近而已。

  刘宏在病榻上忧心忡忡。

  “卢植身为太尉,有开府之权,但是却不能与袁隗、何进抗争,以至于何进、袁隗势大而不可遏制,实在是无能,早知如此,我倒不如早一点把玄德召回,让他做太尉算了!”

  刘宏这话倒也不是什么气话,他是真的对卢植很不满意。

  作为有开府之权的太尉,还是《左氏春秋》传承之人,卢植本身也对天下士子有极强的吸引力,很多士子都想要投靠卢植门下,成为他的门生,为他奔走效力。

  但是卢植不喜欢太多人投靠他,担心太多人投靠他之后,他的门下会鱼龙混杂,会有人依靠他的名声做坏事,坏了他的名望。

  卢植认为自己既然要成为古文学派的领袖,就必须要有无懈可击的名望,所以把名望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对于门生、弟子则采取一个宁缺勿滥的态度,选拔极严。

  又要有才能,又要有品德,选拔标准直接向刘备靠拢,又要有能力,又要有品德,非德才兼备不可。

  可是这样的人难道会有很多吗?

  一开始,很多人怀着强烈的热情想要投奔卢植门下,但是很快,这股热情就被卢植的高要求给拦住了。

  从卢植开始招揽门生,一直到古文学派内部分裂、卢植失势为止,卢植一共才招揽了十多个门生,弟子更是一个没有,谁推荐都不好使,最后干脆不再接受有人来拜访他。

  被他看重能力且提拔的官员倒是有一些,但是多数都在外地做县令,因为卢植认为对于国家有用的人才应该去地方历练,锻炼行政能力,然后再回到雒阳为君分忧。

  所以整体来看,卢植太尉府的官吏数量远远不如袁隗的司徒府。

  也因此,卢植在政治势力上并不能和袁隗相抗衡,虽然同属三公,袁隗能调动的人力物力都比卢植多了很多。

  而在刘宏看来,你有这样的身份地位,为什么不能进一步扩大力量然后和袁隗作斗争呢?

  但凡卢植有点个人势力,刘宏都不需要那么麻烦刘备跑来跑去的。

  “归根结底,我能信任的,还是只有玄德一人,其他人要么私心太重,要么行事作风奇特,可以信任,能力却不足……”

  “陛下放心,刘玄德快回来了。”

  蹇硕只能劝说刘宏,安慰刘宏,让刘宏稍微宽心。

  刘宏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

  “我虽然把玄德召回了,但是玄德也只能在军队方面抗衡何氏、袁氏,朝中,玄德并没有太强的势力,袁氏与何氏都能开府,玄德却没有这个资格,又该如何对抗何氏、袁氏呢?”

  刘宏是打算把刘备当作刘氏势力的代表人物来任用的。

  他觉得只要有刘备在朝中经营势力,那么不管发生了什么,刘辩就算做了皇帝,也不会轻易被何氏、袁氏所左右。

  大汉宗室是有代表人的,宗室有力量,外戚、士人就不能欺凌皇帝,皇帝就有帮手。

  但是刘备之前在雒阳城中只是担任了尚书仆射的职位,有权力,没有地位,不能拉拢构建属于自己的政治势力,现在刘备的势力也主要集中在凉州、益州,在雒阳则是缺少这种势力。

  与之相反的,袁氏和何氏则在雒阳广有势力,多布爪牙,刘备初来乍到,若没有准备,恐怕会吃亏。

  蹇硕对于这些事情了解的不多,不能给刘宏很好的参谋,刘宏没有人可以商议。

  郁闷之中,刘宏终于想起了被自己冷落了好几个月的十常侍,想起了张让和赵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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