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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被后辈撞破幽会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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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重阳非必要不饮酒,霁无瑕非必要不饮茶。

  前者,无论何种佳酿入口皆是八苦;后者,认为茶远不如酒醇香。霁无瑕给蔺重阳喂酒一方面是她见色起意,另一方面,算是对他卖关子的惩罚。

  至于赶来此地的云忘归几人,早在数百里外时两人便感应到了。

  莫要低估先天人的感知,尤其是到了他们这个境界之后,更多的同样是想不想,而不是能不能。

  那又如何?霁女侠对此毫不在意。

  既然非是见不得人的事情,何须遮掩?

  但是,云忘归他们不会这么想,双方身份与立场并不同,再加上先前说的那些话,这与自投罗网有什么区别吗?没有!

  而且后辈要照顾前辈的面子,这可以说是最基本的尊重,三人均受过蔺重阳指点。

  更不要说,原无乡当场还打算准备礼物,带着小妹登门道谢。

  结果出了眼下这档事。

  这,这,这,这让他该如何面对前辈。

  与毫无经验的云忘归不同,经常往天羌城跑的原无乡,不可避免的积累了一点点经验,属于相当经典的半桶水,此时心情复杂。

  倒也没有形象崩毁一类的想法,蔺重阳成婚一事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又不是隐秘。

  剩下的梦丹青……

  对于当下这一幕,她最先从震惊中缓过来。

  因为,当年那三卷话本,无论是书封还是插图均出自她手,内容雨霖铃有提前寄给过她,两人私交甚笃,更刺激的她都有看过。

  意外之余,梦丹青迅速调整好心态,以前辈的性格应该不会出问题。

  或许等到她之后空出时间可以绘制新作品。

  在场五人几乎是五种想法,虽然蔺重阳对此同样不在意,不过,云忘归这小子送上门来,先前准备的大礼此番也能送出去。

  不认真修行在那里胡思乱想,年纪轻轻就在摆烂一道愈走愈远,成何体统。

  琴音倏止,霁无瑕自蔺重阳怀中起身,将白色酒囊放在桌面,转而给桌上泥炉添了火炭。

  两人衣衫不见丝毫凌乱,就好像,方才看到的那一幕是他们的错觉,万壑松风被拂袖收起,茶盏也被霁无瑕备好。

  只闻蔺重阳说道:“可是需要我请你们进来?”

  清冽之语隔空传至耳畔,让原无乡与云忘归自天人交战中回神,三人迈步行至凉亭中。

  “晚辈见过师伯,师伯母。”这是已经放弃挣扎的儒门司卫。

  “晚辈见过前辈,夫人。”这是原无乡与梦丹青兄妹。

  颔首示意后蔺重阳与三人说道:“先坐。”

  石桌配备有六方石凳,云忘归三人在闻言之后先行致谢,而后各自入座。

  这是基本礼数,尤其此刻面对的还是长辈。

  哪怕一直有小道消息在某个圈子流传,说蔺大剑皇老牛吃嫩草,像这种消息,传出来的人敢传是一回事,他们不敢听则是另一回事。

  原无乡主动提及另一件事:“多谢前辈先前对丹青的照顾。”

  不论如何谢是要道的,事关小妹,道门法宗当家完全收敛平日中不着调的样子。

  因为,他身上还肩负着名为兄长的责任。

  “这是属于她的缘法,也是她之选择,更是她因地图一事耗费心力应得的报酬,因此,你无需来感谢我。”蔺重阳的回答直接将自己摘了出去。

  当时的举动又不是为了听道谢,只是他这边可以不认,原无乡那边不行。

  “礼不可废。”

  “有这功夫不如把你的运功路线改一改,当真是一塌糊涂。”

  此时,蔺重阳的目光落在原无乡身上,异于常人的重瞳令其心中发毛。

  右手抬起,轻描淡写击出几道气劲,落在了原无乡周身几处要穴,气劲入体,一些从前未曾注意到的隐患被一一点出,就连运功路线,都在这个空档被进行了优化。

  清冷的声音同时传至,完全听不出喜怒:

  “若是今后想突然走火入魔,你就按着这几处继续运转,若是不想,运功时便要注意,如此运转可提升三成效率与两成招式威力。”

  原无乡自创的《玄武真功》尚在完善,以他的境界尚在完善,在蔺重阳眼中自然是漏洞百出。

  “这,多……”

  正当他准备致谢,被赤发青年出言打断:

  “免谢,不过我需要你帮个小忙。”

  “愿闻其详。”

  “帮我揍这小子一顿。”

  蔺重阳看向梦丹青身旁的云忘归,让接过茶盏的儒门司卫愣在当场,想不通为什么会是这样。

  原无乡当即应下此事:“好。”

  别问,问就是里面没有任何私人恩怨,既然是前辈的要求他自当完成,绝对绝对,绝对不是他早就想找借口,但一直没合适的借口揍好友一顿。

  “师伯……”

  云忘归欲言又止,但蔺重阳的目光已经从他身上离开,重新看向原无乡。

  “切记,过程中莫要留手。”

  “这,既是前辈之要求,晚辈自当全力以赴。”

  法宗当家颔首,跃跃欲试,但是他之姿态依旧端庄,并未选择当场动手。

  坐在一旁的梦丹青仿佛透明人,自霁无瑕手中接过茶盏,对当下发生的事情她不好评价,果然还是像先前那样当无事发生好了。

  “……”云忘归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

  「若是让前辈听到定会修理你。」

  「以师伯的胸襟,才不会在意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

  经过排查,这应该是唯一的可能,当时只有他与原无乡以及小金在场,考虑到小金来苦境后应该没有见过师伯,好友应该也没有出卖他。

  三个人中必然出现了一个叛徒。

  已知叛徒不是小金与好友。

  叛徒竟是我自己?可不应该啊。

  儒门司卫举手:“师伯,我想当个明白鬼。”

  “你不是已经想到了吗?”

  “啊这。”真是因为那件事啊。

  “沉下心来,多放些心思在修行上很难?”蔺重阳化出一本薄册,放在他面前。

  接过茶盏的原无乡向霁无瑕道谢,对友人的遭遇毫不同情,有前辈指点,督促修行,这种机会多少人想要都没机会,他却能心安理得的摆烂,今天被前辈制裁只能说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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