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台山上,苏云将金元国来的书信叠了叠,连带着银票一起放入自己的怀里。
赵敏这家伙是咋想的?
在杏花客栈呆了一个月,人格咋还发生变化了?
她在的时候,自己好像除了凶她,剩下的也只有打她了啊。
这还对自己感恩戴德起来了,这么反常必有妖。
金元国以后还是少去为好,说不定这姑娘被关了一个多月,脑子多少沾点出毛病了。
万一给自己下套呢,这么多银票白白送给自己,咋就这么不相信呢。
不过她成为女皇,这件事儿倒是让苏云没想到。
连被打几戒尺都要哭的女子,竟然翻身当上皇帝了,这找谁说理去。
这妮子不会记仇,到时候领着几万草原骑兵,来攻打杏花镇吧?
苏云想到这里顿时愣了愣,然后看到眼前正在忙碌的云盟众人,觉得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势力,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了。
摇了摇头不去想太多,苏云打开了另一封来自自己徒弟武媚娘的书信。
师傅,展信红苹果,快乐你和我,见字如面,徒儿顿首:
自离开师傅身边已有半月之久,徒儿对师傅的想念,常常夜不能寐。
邢捕头说,汴梁城的事情,已经进展了百分之五十。
朝中四位权臣,已杀其二,后二人已被掌控,青龙大哥已获得三军兵马大印。
为取得皇帝信任,明日便要携军兵五万,开拔于水泊梁山。
而这些时日,邢捕头也将会逐个劝说宋国士子与大夫,以获得推翻宋国根基。
以上所述,都是邢捕头让徒儿写的,徒儿并不太想让师傅操心,下面的话才是徒儿想说的。
师傅,媚娘过了今日便已满十四岁,最近夜里胸部总是涨的难受,只能一边想着师傅,才能解除胀痛之苦。
不知师傅有何解决之法,能让媚娘不受胀痛之苦...
武媚娘书 呃...。
苏云挠了挠头,书信里的内容,倒是简洁明了。
无非是对于现在宋国朝中局势的剖析,以及对以后的打算。
苏云自从将老邢家的小姐开棺之后,也没有给老邢写过信。
毕竟冰棺虽然开了,但无论苏云用什么方法,棺中之人都不带醒的。
现在那女子全身都已经恢复了正常,早已被苏云放置在普通房间之内,平日里小昭负责照顾。
呼吸平稳,面色红润,但就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这就给苏云难住了,不由得想到一个问题,这女子应该是自封心脉,才导致无法苏醒。
要想让其苏醒,只能靠着亲人或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每日陪伴呼唤,才有苏醒的可能。
按照苏云前世的说法,那就是植物人。
青龙要带兵攻打梁山?
这件事等晚上倒是可以跟东方不败说一声,武松那小子前两天还写信来,说自己遇到了一个大和尚,准备跟他去梁山走上一遭。
不知道这俩人到没到,若果到的话,到时候得跟青龙说一声,毕竟刀剑可不长眼。
而武松又是一个冲动的性子,虽然他那副身体已经练的刀枪不入,但也抵不住五万人啊。
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那小子。
武媚娘的书信倒是写的挺好,只是后面一部分好像有些跑题了呢。
小小的丫头,怎么胸部还胀痛之类的,这事儿能跟你师父说嘛。
还说啥,晚上只有想到自己,才能缓解疼痛,这话听着咋就那么不对劲呢。
这妮子每天都在想什么啊,苏云摇了摇头,对着上官三娘问道:“有纸笔吗?”
上官三娘摇了摇头,苏云站起身来,冲着云盟的众人问道:“谁有纸笔,本盟主用一下。”
距离最近的浪翻云与沉浪都摇了摇头,在山上干活,谁拿那玩意啊。
“我有!”
不远处,一个正在和泥的大汉,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然后双手在身上抹了抹灰尘,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布包,递给了苏云。
这一套操作都给苏云看愣了,眼前的壮汉,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大勐男,竟然还随身带着纸笔。
“不错,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苏云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年头江湖中能稳下心来写上几个字的人不多了。
壮汉身高足足有一米九,腰间挎着一把长剑,看上去非常有江湖气息。
他笑了笑然后对苏云施了一个书生的礼仪道:“回盟主,鄙人辛弃疾!”
呃...
好吧!
苏云点了点头,他已经不太震惊了,毕竟这几天在云盟里听到的名字,都是大勐人。
既然是辛弃疾,那没事带着纸笔书啥的,苏云一点都不意外。
“好名字,我看好你哦!”
苏云冲着辛弃疾加油打气道,后者露出激动之色道:“先生一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便足以成为鄙人此生追随的目标!先生,不,盟主放心,在下定不负盟主期望!”
“嗯!去吧,好好干活!”
苏云点了点头,看着辛弃疾的背影,虽然他很想让这家伙现场给他写首诗,但此刻觉得还是给自家徒弟写信来的重要。
小武,展信大宝剑,快乐天天见。
时间如流水,转眼已过半月,你我师徒虽聚少离多,但情分可比金坚。
出门在外,注意身体,朝堂局势为师不善谈论,有老邢在你身边,为师方可放心。
宋国群臣腐败,杀了也就杀了,仁慈之术分人对待,像这种国家蛀虫,神州病壤,祛除是好事。
另外,你所说的胸口胀痛,为师倒是可以出个药方。
每日早晚,取木瓜一枚,葛根,山药各一颗,用牛奶炖煮后取一碗服下,以养胸尖之气,抚胀痛之伤。
若不见效,可等本月拍卖会过后,为师亲自前往汴梁,为你看上一看。
苏云留字!
苏云奋笔疾书,脸不红心不跳的写完一封书信,然后装进信封之中,交给上官三娘。
“苏云,木瓜是不是止若姑娘经常吃的那一种啊?”
上官三娘一边将书信放进怀里,一边好奇的问道。
“对啊,咋了?你也想吃啊?”
苏云疑惑的低了低头,看了看上官三娘的身前再次说道:“差不多就行,补过了就不好了,你看那个绾绾,拎桶水都拎不稳。”
上官三娘顺着苏云的手指,看向远处一个身穿紫衣,拎着木桶身体前倾,显然是重心不稳的女子,微微点了点头道:“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