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西县知县虽然心中恼怒,一个武夫胆敢对他不礼貌。
但为了“大局”着想,这点小事是可以忍的。
待到此事事尽,必定找回场子。
你个武将也敢在我堂堂七品知县面前耍威风,等死吧你!
大明文官从下到上业务能力不行是一流的。
但是他们挑毛病的能力绝对是一流的。
贺今朝瞧着眼前的应声知县,咧嘴笑了笑:
“知县大人长得倒是蛮成熟的,可脑子像是新买的!”
“嗯?”汾西知县还在纳闷,
师爷已经反应过来了,指着贺今朝惊恐的道:“你到底是谁?”
贺今朝攥住师爷的手指微微一掰,在师爷的惨叫声中回复:
“我是谁?我是你大爷!”
“罗新,你怎么敢如此无理,快给本官松开师爷。”汾西知县一甩官衣,怒喝道。
师爷日常帮助他处理县中大小事务,
乃是他的得力干将。
这个千总敢打师爷的屁股,
那就是在打他堂堂知县大人的脸!
贺今朝拽着师爷的收治道:“我要是偏不放呢?”
“本官,本官,
定要参你一本。”
汾西县七品知县怒视贺今朝这个千总,气得跳脚。
纵然是五品武将见了本官,也得跪地行礼,小心伺候的说话。
你个小小的六品武将,也敢在本官面前如此放肆。
汾西知县越想越气,指着贺今朝道:“本官乃是七品知县,命你速速放开师爷。”
“原来你真是知县大人啊。”贺今朝咧嘴一笑:“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好怕哦!”
“知道怕就好。”
“可是。”贺今朝话头一转:“知县我又不是没杀过!”
汾西知县听到贺今朝杀知县的话,浑身开始颤抖:“你到底是谁?”
贺今朝吹了下口哨:“我就是贺今朝!”
“锤匪头子?”
听到这个名字,汾西县知县艮喽一下,晕过去了。
他心惊胆战这么长时间,日夜期盼的援军,
竟然是大名鼎鼎的西北锤王贺今朝。
汾西县知县终究是遭不住精神上的压力,喊了句吾命休矣,
摊倒在地,
不知道是真晕还是装晕。
师爷吓得瑟瑟发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也软了下去,
开尿了。
贺今朝瞪了他一眼,松开手指。
周遭凑过来的人,在贺赞等人抽刀威胁下,全都跪地乞降。
“嘿嘿嘿。”贺赞在一旁忍不住笑出声来。
此等蠢材占据知县的位置,说不准过两年就高升了,这种虫豸如何能治理的好大明?
贺赞跟在贺今朝身边看的越多,就对大明朝越来越反动。
大明没救了,等死吧,赶紧毁灭吧!
贺今朝见自己手底下的人控制了汾西县的头头脑脑:
“控制城门,许进不许出,防止有人跳城墙外出。
让党守素迅速带人跟上入城歇息,避免走漏风声。”
“是。”
汾西县,就被贺今朝以原投奔他的千总罗新的腰牌诓骗下来。
待到刘二虎急率先锋队冲过来,人手充足,有利控制周遭后,并等待党守素的后续人马入城。
贺今朝这才带着一群俘虏回了汾西县县衙。
县衙同样被锤匪控制,不许走漏一人。
官吏以及衙役乌压压的跪在院子里,
等待他们的命运。
但贺今朝只是差人直接把人控制住,
先在外面等着处理。
进入大堂,
贺今朝坐在县太爷审案的地方,
指着跪在地上的众人道:
“二虎,给我轻轻敲醒知县大人那沉睡的心灵。”
刘二虎上去就两个大逼兜子,唤醒了“沉睡”的汾西县知县。
汾西县知县哎呦哎呦,疼的直叫唤。
再也没有遇到明军千总的嚣张气焰。
毕竟他和贺今朝不是同一个体系的。
敢跟反贼耍威风,直接送你上路!
“我听闻汾西县知县他做了不少恶事,此事可是真的?”
听到贺今朝的问话,众人相互瞥了一眼。
哎,大难临头,个人顾个人吧。
“好叫贺大王知晓。”县丞拱手道:
“知县董规他来此地任职后,每日不是听曲,就是搂钱,完全没有干过一件为国为民之事,此等蛀虫理应处死。”
听到这种诬陷,董规直接就怒斥县丞投递叛国,乃是大明的罪人巴拉巴拉。
顺便把汾西县丢失的罪责全都推到县丞头上,说他与反贼贺今朝勾结。
丝毫不理会是他非常急迫要把千总罗新给放进城来的。
贺今朝听着两个人互喷,甚至上演全武行,丝毫没有差人拉架的意思。
总体而言,没有女人打架好看,但跟女人一样是扯头花行为。
贺今朝招呼了一下师爷,让他上前:“你想活还是想死?”
“想活!”师爷丁汤急忙抱拳道:“小人想活。”
“看知县那糊涂样子,我就晓得这县里大小事务都是你出主意。”贺今朝亲切的拍了拍丁师爷的肩膀:
“如果你能把他们的罪过都写出来,并且找出证据,我可以饶你不死。”
“多谢贺大王。”
师爷当即在侧桌旁写写画画,还得要讲证据。
作为师爷,对于知县干的那些腌臜事,那是门清,写的很快。
在这个过程当中,两个扯头花的男人,些许是累了。
些许是打了半天都没人劝架,然后他们两个就主动和解停手。
只不过脸上脖子上多了些血道印子。
贺今朝听到贺赞说的那些话看着那几个人士绅富户:
“既然你们给官府出银子出钱招人,现在是不是也应该赞助我点钱粮?”
“贺大王想要多少,尽快开口,只愿能绕过我一家老小的性命。”
“贺赞,你去处理。”
“是。”
贺赞笑嘻嘻的请几个士绅富户去侧庭商议,至于没有一同上城的富户,自是有人去请。
党守素瞧着跪在院子里的小吏们,这些人大多都没有编制,可是依旧有许多人挤破脑子想要进来。
无他,唯有能捞钱!
皇权不下乡,纵然是知县也无法控制乡村。
这就给了县衙里的小吏们大捞特捞的机会。
想要见知县大人需要银子开路也是有成本的,不如他们便宜,一旦村里发生什么事情,他们派人去了,纵然是骑得驴子也得给幸苦费。
“老党,这些人就交给你处理了。”
“是。”党守素冷眼瞧着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