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送春娇去杨家时,时姜又不是没见过杨钰,杨钰那双腿,就算在现代,开刀做手术都不能保证治得好,更何况是现在的医术水平。
到不是说现在的大夫医术不行,而是没有一些机械的辅助,很多事情人力根本就办不到。
所以,她派了人稍微去打听一下,就明白了人家大夫吊着杨钰的原因是什么,不外乎是看在杨家的银子好赚罢了!
没医德的大夫,从古到今,从来不缺。
现在在杨家的两个女人,如今求仁得仁,凑成一窝,据说那杜燕然被折磨的完全没了当初的脾性了。
事情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毕竟当初原身可是被害了性命。
杨钰如今人逢喜事精神爽,虽说腿现在还动弹不得,但是有大夫给的希望,再加上现在也不缺银子。
自然是喊了春娇去做了好菜温了好酒,跟李氏一边吃一边闲话家常。
春娇看着李氏和杨钰把饭菜给吃了个干净,也没有露出一丝委屈,反倒是眼中露出了兴奋之色。
杨钰见春娇站在一旁低着头的模样,没看到脸上那道疤痕,到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饱暖之后,自然是想入非非,杨钰忍不住上前想去抓春娇的手。
只是,那手才握住,杨钰就忍不住皱了眉头。
印象中的柔若无骨的手上,如今全是老茧不说,骨节分明,要是只看手的话,还以为是一双男人的手呢!
原本的想法顿时就淡了下去,嫌弃的丢开手,杨钰拂袖回了屋。
李氏原本见儿子又想跟这妓子扯上关系,满脸的不悦,如今见杨钰不高兴的离开,心里头却没好过几分。
“还矗在那做什么?还不把碗筷收拾下去洗干净了。”
白了春娇一眼,李氏鸡蛋里挑骨头,狠狠地折腾了她一顿,这才稍稍出了气,准备回屋躺下休息。
只是,还没走到房门口,肚子里就如同刀绞一般疼了起来。
“哎哟,我的肚子!”
这疼痛李氏哪里忍受的了,直接倒在地上翻滚起来。
春娇冷眼站在一旁,看着李氏从这头滚到那头,再从那头滚过来,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了翘,要不是因为李氏不愿意杨钰跟自己来往,自己也不会跟杨钰私奔,更不会有后来的一切。
如今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大快人心。
“你……毒妇……是不是你……!?”
李氏强忍着肚子的疼痛,抬头原本想让春娇喊大夫救命,正好看到春娇嘴角的那抹冰凉的笑意,顿时心头一凉,颤声责问道。
“那你可弄错了,我可没干这种事。”
春娇抬眼看着李氏,一脸坦然的说道。
她确实没说谎,只不过是知道了装不知道罢了!
有人动手,正好省了她多费一番手脚。
到时只要杨家母子死了,到时她再把人给推出去,到时杨家的东西自然就是她的了。
虽说脸破相了,可手里有钱,还怕日子不好过吗?
李氏听到春娇这般说,脑子顿时转过念头来。
“是,是杜燕然?”
颤抖的说出这个名字后,李氏疼的再也开不了口,不一会儿功夫,那七窍都流出血来了。
春娇满脸兴奋的看着眼前的李氏,只要李氏咽了气,她就能去报官。
只是,还没等她高兴的太早,杨家的大门就被人撞了开来。
一队官兵从外涌了进来,跟着的还有县太爷。
“大人,有人中毒。”
“大人,屋里还有一人。”
随着手下人的禀告,县太爷的脸色漆黑,只是,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挥了挥手喊了一起来的大夫上前。
“还不快去救人。”
大夫听了县太爷的话,急忙上前去给杨家母子治疗。
而春娇早在官兵撞门而入的瞬间,就瘫软在地上。
心底里只希望,杨家母子快点死了最好,到时自然可以把事情全推到杜燕然的身上。
原本躲着的杜燕然,开始以为杨家母子和春娇都会被毒死,所以,乖乖的干完活就回了柴房里待着。
心情很是愉快,只要等到半夜,自己就能拿了自己的那些银子,然后跑路。
可没想到,官兵会突然冲进来,春娇居然没吃下了毒的饭菜。
被官兵拖出去时,杜燕然满眼恶毒的盯着春娇,真是便宜了这女表子。
“大人,这两人中毒太深,恐怕……”
大夫仔细检查了李氏和杨钰中的毒,虽然尽了力,却也回天乏术,最多只能拖着让他们母子俩不会当场死掉,至于以后,能活一天是一天,多活一天那就是赚的。
被救醒的李氏听到大夫的话,顿时悲恸的对着县太爷虚弱的喊道:“请青天大老爷为我们母子找回公道啊,让那毒妇绳之于法。”
“大人,这件事跟民妇没有关系呀!”
见李氏指着杜燕然,满眼愤恨,春娇连忙趴在地上,额头贴着地面,高声喊冤。
杜燕然如今被抓,知道大势已去,闭着眼只恨自己不够谨慎,应该用之前弄死佛堂那位的东西才对。
要不是这段时间被折磨的实在受不了,也不会想着速战速决。
现在听到春娇这般喊冤,冷笑了一声,睁开眼对着县太爷拜了下去。
“大人容禀,这毒是这春娇买的,跟我没关系。”
县太爷听了这话,板着脸盯着春娇问:“她说的可属实?”
春娇听到杜燕然这话,顿时语塞,因为那毒确实是她买的,就算她现在不承认也没用,只要到药铺里去查一查,立马就能查出来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她急忙辩解道:“大人,家中老鼠猖狂,所以我就买了一些来毒老鼠的,未曾想这毒妇对夫人和公子还有我都怀恨在心,原本是想要毒死我们三人,只是今日我还未回厨房吃饭,夫人就毒发了,然后大人们就来了。”
“大人,这件事最好是问下我表哥和姨母,便知道原委了。”
只听到县太爷身后转出一个人影,不是时姜又是哪个?
她说完,还拿着手绢擦了擦眼角。
“可怜我表哥和姨母,如今快命不久矣!”
春娇见到时姜,顿时如遭雷击,心提到了嗓子眼,连声呼道:“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