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回来,带了这么多钱,而且布店里的生意也不差。
头花加时姜提的意见修改的那些衣服,销量翻了好几翻,每个月的进账,除去给时姜的分成外,就有好几百两,这是赵月娥当初想也不敢想的事。
“妹子,你可想过以后怎么办?”
赵月娥经历了这次,看着时姜的眼神,很是信服。
这钱到手后,就这么放着也不是个事,总得做点什么吧?
她相信,时姜肯定会给她一个惊喜的。
时姜确实有些想法,不过,路得一步一步走,饭得一口一口的吃,不然步子跨大了,容易扯到蛋。
赵月娥从京城里带来的这笔银子,时姜不准备告诉时家人。
毕竟,每个月几十两银子的进账,对时家人来讲,那是惊喜。
若是一下子拿几万两银子放在时家人面前,那就是惊吓。
而且,时姜不觉得人一下子暴富后,个个象赵月娥这般人间清醒,能立马醒过神来,不沉溺其中的。
所以,这笔银子让时家人知道的话,恐怕不是福,而是祸也说不准。
时父和时母知道才不可露白的道理,时大嫂和时二嫂回娘家时,猛然提高的拿回家的东西,让她们在几个嫂子的追捧下,忍不住说秃噜了嘴。
没过几天,时家的姜娘和离归家后,却做出了新奇的饰品,硬是给时家赚了好多银子的消息,如同一阵风一样刮遍了周围几个村子。
有那没了婆娘的鳏夫和年纪稍大的男子,纷纷蠢蠢欲动。
时母不知道赶走了几个上门来给姜娘说亲的媒人,气得“呯”的关上大门,恨恨地瞪着两个如同鹌鹑一般缩着脑袋的儿媳妇一眼。
然后气呼呼的回了屋,时父见了,朝外瞥了一眼,安慰道:“有啥好气的,一家有女百家求,有人求娶姜娘,那也是好事,你总不能让姜娘在家里真的待一辈子吧!”
一辈子那么长,他和时母总有死的一天,总不能留着姜娘一个人这么孤零零的。
“我呸,那也要看啥人来求。你没见那媒婆说的人,那是个好的么?我们家姜娘这么好,便是高门大户的公子都配得,哪里来的阿猫阿狗,都敢上门来!”
时母气的恨了,对着外面扯着嗓子骂道。
时父没出声,他知道,财帛动人心,因为那每个月几十两的收入,两个儿媳妇心里头此刻有了各自的小心思。
正好让老妻好好敲打敲打她们,让她们清醒起来,嫁了他们时家,那就是他们时家人,胳膊肘怎么能往外拐?
时大嫂和时二嫂心里头心虚的很,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屋。
时大嫂一进屋,就看到自己女儿板着个脸,手中绣活也没干,就那么坐着。
“这是咋了?哪个惹你不高兴了?”
家中有钱了,自然伙食也好了不少,时宝菊本就长的不差,再加上吃的饱,又不用下地干农活,如今气色红润,说是那地主家的小姐也差不多了。
时大嫂如今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对她上心的很,对于刚才婆婆责骂的事,顿时全都抛之脑后,上前着急的询问道。
听到母亲的问话,未语时宝菊的眼眶就先红了起来。
“哎呀,我的祖宗,你这到底是咋的了?到底谁欺负你,你告诉娘,娘去撕了她。”
时大嫂心里头迅速的寻思着如今家里头,谁会偷偷的欺负自己女儿。
还没等她寻思出一个人名来,时宝菊就红着眼眶瞪着她道:“娘,欺负我的就是你。”
听到女儿这话,时大嫂顿时傻了眼。
“娘欺负你?娘咋欺负你了?”
说到这,时大嫂的语气里也带了一丝火气。
这家里,才从婆婆那边受了气,这边自己心疼的唯一女儿却还来埋怨自己,时大嫂觉得自己很是委屈。
“姑姑归家后,教女儿画花样子,绣花上也对女儿多有指点,姑姑带着全家挣了钱,大家伙都沾了光,单看我如今的模样就能看的出来,日子过的是舒坦和滋润,这都是因为姑姑。
可娘做了什么?若是娘给姑姑找的人家都是好的,女儿有人觉得对得起姑姑回来的这番教导。
娘,你这是把女儿往不仁不义的路上推啊!”
说到这,时宝菊泪水涟涟,忍不住捂着脸痛哭起来。
时大嫂被女儿这番话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小姑子归家后,她确实有意见,可后来时姜对女儿绣花技艺上的指导,她也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当然,她也有私心,觉得时姜这么待在娘家总不是事,所以才会回娘家时跟娘家人提了这么一嘴。
那曾想娘家人做的事情,如此不上道,居然不管什么臭的烂的都敢往时家这边介绍。
她一番好意,倒落的里外不是人的下场。
现在还被女儿埋怨,心中戚戚。
“娘哪知道你外家会这般做?行了,以后我再不管这些事了,免得被人埋怨,难做人。”
时大嫂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不对的地方,软下来,对女儿说道。
时宝菊听了亲娘的话,这才停住了哭泣,抬起头红着眼珠子看着时大嫂问道:“娘说的可是真的?”
“是是是,比真金还真。哼,我就知道,你姑姑归家后,你们所有人的心,都向着她了。”
时大嫂听到女儿的追问,忍不住心酸,撇了撇嘴,满心不是滋味的回道。
“娘,你才是我的亲娘,我向的可是你。”
时宝菊听到想听的话,脸上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来,上前抱住时大嫂,撒娇道。
“去,贫嘴!”
另外一边二房,一回到屋,时二哥就赶了两个孩子出去玩,留下忐忑不安的时二嫂用力的绞着手指头。
若是时二哥暴起把自己打一顿,时二嫂还觉得没啥。
夫妻俩嘛,有气撒出来,撒完了就好了。
可时二哥就坐在床的那一头,一声不吭,时二嫂觉得鸭梨山大啊!
这么过了好半晌,时二嫂终于忍不住,隐隐带着哭腔的对着时二哥说道:“当家的,我知道错了!”
时二哥这才抬起眼皮,正眼朝时二嫂看去。
“哪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