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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8 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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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觉得,你比她厉害的多。’

  ‘比她厉害的多……比她厉害的多……’

  云浅温和的声音在阿青脑海中回荡,让这个女人微微红了脸,她轻轻笑着:“云姑娘倒是这般的相信妾身。”

  她也没指望云浅能理解自己说的是什么层次的争斗。

  “虽然云姑娘你这样说妾的确是很高兴,可自知之明还是要有的。”阿青牵住云浅的手往前走。

  自己若是真的比石青君厉害……不,都不用厉害,哪怕她能和石青君斗的旗鼓相当,也就不需要使用自己的分身前来了。

  “还是你更厉……”云浅仍旧坚持着什么。

  “好啦,姑娘莫要再说了。”

  阿青牵着云浅的手走快了许多,打断了她的话。

  再夸下去,自己可就真的要烫着脸了。

  “……嗯。”云浅放弃继续说下去。

  阿青牵着她的手一路疾驰。

  云浅感受着阿青牵着自己手的轻微力道,心想阿青牵手比祝平娘牵着她的时候要正常许多。

  又瞧着阿青脑后顺滑的长发轻轻在后腰荡拂,眨了眨眼。

  倒是个好看的姑娘,就是……平了些。

  祝平娘虽然被换作平娘,可到底还是个标准的身子,只是在花月楼这个喜欢攀比的地方处在中下。

  阿青就有些贫瘠了。

  很小。

  嗯……

  云浅之所以会在意这种事,是因为书上说过——

  娶妻取贤,纳妾纳色。

  云浅知道不会做饭的自己绝对算不上是贤惠的,而从周围之人对她的评价来说,很明显她是“色”的那个,只有姿色出众的自己,明显更合适做妾室。

  她做妻子的“贤”已经不合格了,妾室若是“色”还不到位,那失的可是一家之主的脸面。

  事关夫君的见面,自然是要在意的。

  说起来,单单说“色”,那李姑娘其实是不错的。

  纵然样貌普通,点了妆也只能勉强算得上是清秀,与普通人心中的绝色相差甚远。

  可云浅知晓,李知白那种澹然的性格与稍稍中等偏上一点点的面容是徐长安会喜欢的类型。

  所以云浅之前一直认为她是“正妻”,加上李知白也贤惠的很。

  最重要的是,李知白身材还很好。

  无论是性子还是实力还是样貌,李知白都是最合适的那个。

  比起李知白,其他的姑娘就要差许多了……

  云浅想着,对着阿青说道:“你还是需要吃好一些,长长身体的。”

  阿青:“……”

  她冷不丁的听了云浅一句话,停下脚步奇怪的看着云浅,头上冒起了一个问号。

  “云姑娘,你说什么呢?你饿了?”

  “是你,平日里要多吃点。”云浅很认真的这样说。

  毕竟是因为她的不谨慎,阿青才和徐长安牵扯上因缘的,若是阿青身材还不够好,那……云浅觉得自己就是犯了错。

  所以她才会叮嘱阿青这样的事情。

  “……?”阿青更疑惑了。

  多吃点?

  这位云姑娘的脑袋里……究竟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呢。

  任由阿青怎么开动脑筋,也无法理解云浅是怎么走着走着忽然就让自己平日里多吃些饭的。

  真要说体力,分明云浅才是要多吃些吧,她可比云浅有力气多了。

  自己都放慢脚步了,可云浅跟着走了一阵子后又喘的厉害,心口都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起伏。

  起伏……

  起伏?

  等等!

  阿青停下脚步,目光在云浅领口下掠过。

  好吧。

  她承认,大户人家就是有大户人家的样子,看的出来云浅小时候营养真的是极度丰富的。

  说起来,云浅这么容易累,一定也和发育的太好有关吧。

  阿青低头又看了自己一眼。

  嗯,可以看见赤红色的绣花鞋。

  “云姑娘。”阿青眼角抽了抽,她尝试着问:“姑娘让妾身平日里吃好些,是指的什么?”

  应当不会真是她所想的吧,毕竟云浅这样的让人心动,怎么想都不会肤浅的人……

  阿青都没有想完,就感觉到云浅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贫瘠之上。

  阿青:“……”

  当她没说。

  要冷静。

  云姑娘再优秀,也只是个普通的姑娘,会被女子间的价值观影响也不算什么。

  话说,平怎么了?

  花月楼里也是,总有丫头对她指指点点,就算祝平娘偶尔瞧着她也会有一种”赢了”的优越感。

  真是的。

  这些女人难道精神世界空虚到除了攀比身材就没有别的需要做的事情了吗?

  还好。

  云浅只是让她多吃一些,没有任何的攀比的心思,只是在关心自己。

  不能对于云姑娘的关心视而不见。

  不过……阿青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平。

  她非是一点没有的,只是穿着衣裳看不出来。

  阿青无奈的看着云浅:“倒是没想到……云姑娘也在意这些。”

  “嗯。”云浅点头,平静的说道:“很重要,你是这样以后有了孩子,她会饿着。”

  阿青看着云浅的认真,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妾可没有要孩子的打算。”

  云浅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这些姑娘说话大抵也都是不算数的,所以云浅的态度是不置可否。

  阿青瞧着云浅那好像完全不相信的态度,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这云姑娘,怎么讨人喜欢的时候那么让人喜爱,奇怪起来,又这么奇怪。

  行吧……应当也算是正常的,毕竟她在云浅眼里只是一个普通的花月楼姑娘,云浅想起了与她说这些也很正常。

  要是云浅知道她真实身份是魔门的娘娘,自然不会和她讨论生孩子的话题。

  是自己隐瞒身份的错,不能说云浅不好。

  但是……

  ‘就算不是云姑娘你的错,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了?’

  此时,云浅平静的眼神在她贫瘠上来回扫视。

  虽然云浅什么都没说,脸色也一如既往的看不出表情,但是阿青总是能感觉到一种关切和担心从云浅的视线上散发出来。

  云浅在担心什么。

  担心自己不长肉,一直平下去?

  还是担心自己的孩子以后吃不饱。

  深吸一口气,阿青略微咬牙,随后温和的说道:“云姑娘,妾如今这样只是幼年时常年忍饥,所以才这般没用,以后会好起来的。”

  这是她少女时期的模样,作为半妖,她可以说是饿着长大的,能活着就不容易了,又哪里来的营养发育?

  身材贫瘠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再说,她一个颠沛的半妖要是真的有云浅这样的好身材,那也不用当什么细作了,祝平娘第一个就要觉得不对劲。

  “以后会好的?”云浅看着她。

  虽然很不想和云浅在这奇怪的话题上纠结下去了,但是阿青还是艰难的点头。

  “……嗯,会好的。”

  看看渊海下的教主就知道了,以后真的会好起来的,她现在之所以是这副模样,只是营养不良。

  “那就好。”云浅说道。

  阿青闭嘴了,她迅速云浅往宴厅走去。

  阿青感觉按照顺序,她再和这姑娘聊一会儿,云浅说不得要问她癸水的事情了……

  她可不想和云浅聊这些,堂堂神秘的、仙人发妻,张口就是身材她可受不了。

  迅速来到宴厅,阿青看着周围寥寥无几的姑娘,愣了下。

  还在看温梨呢。

  有这么好看吗?

  能有云浅好看?

  摇摇头,阿青将云浅送到高台之上,此时,陆姑娘正坐在那里,她见到云浅之后松了一口气,起身迎了过来。

  “云姑娘,您这是去哪儿了。”

  陆姑娘方才来的时候发现云浅不见了,可是吓了一跳。

  这晃晃荡荡的大船,要是让云浅不小心跌了一跤,那可真是要了自己的血命。

  阿青屈身行了一礼,接着将碰见云浅,然后带她去见徐长安的事情简述了一遍。

  “这样?”陆姑娘听闻阿青做了侍女的活,给了阿青一个赞许的眼神。

  是个机灵的丫头,讨人喜欢。

  一时间,陆姑娘也不觉得阿青半妖的身份骇人了,笑着对她说道:“做的不错。”

  日后的月钱,给她张个三成吧。

  “那妾就先回去了,剑舞的事儿……还有需要准备的。”阿青对着云浅笑了笑。

  虽然走的急,可还真的舍不得与云浅单独说话的时间,以后……只怕没有那样的机会了。

  阿青不舍的离开之后,陆姑娘邀云浅入座。

  陆姑娘给云浅斟了一杯茶水,歉意的说道:“好好的宴,现在一个人都没了……真是让姑娘笑话。”

  “没什么好笑的。”云浅捧着茶杯,想着事情。

  “祝姐姐去见外面的仙子,可能要姑娘等一会儿,兴许是仙门那边有什么要紧的事吧。”陆姑娘咂了咂嘴:“外头来的那位仙子……倒真的是个好看的姑娘,哪怕是妾身,都有些走不动路。”

  她被温梨委托通报,真的被迷了眼睛。

  “嗯。”云浅应声。

  温梨自然好看。

  身材高挑,如今也开始蓄发了,属于是极有姿色的那种,所以没有什么好说的。

  不比阿青需要担心。

  “……”陆姑娘看着云浅没精神的模样,心里一惊,然后迅速从被温梨‘魅惑’的控制中脱离出来。

  真是丢脸,哪有自己这样待客的。

  她清了清嗓子,然后问道:“对了,公子他晚食备的如何了?哼,祝姐姐说今儿只做你们和她的晚食,没妾的份,可难得的机会,妾是一定要尝尝的。”

  听到关于徐长安的话题,云浅的视线瞬间灵动了许多,来了兴致。

  陆姑娘见状,眯着眼睛。

  果然,自己很懂与这位云姑娘相处。

  真不错。

  她就喜欢这种简简单单的姑娘。

  此时。

  祝平娘站在徐长安所在的厨房门前,手里握着从温梨那里得到的一封信,眼眸里尽是震惊和匪夷所思。

  乐子大了。

  这信件是温梨的师父给她的,让温梨亲自下来送,当然是天大的事情。

  而祝平娘看了之后,很确定这真的是天大的事情。

  温梨……居然真的是要放弃剑道了。

  开什么玩笑呢。

  祝平娘虽然之前就隐隐听说那个白衣女人急了,可她以为只是温梨明心境之上的杂音,没多久应当就过去了,毕竟温梨对剑的天赋和努力摆在那里。

  她一向和温梨的师父不甚对付,那个白衣女人认识她的阿白,在祝平娘心里算是隐藏的情敌。

  可如今瞧那女人在信里心中急切的语气,可不像是开玩笑。

  都在信里唤她“祝姐姐”了,就为了让自己劝一下温梨,足以见得事情严重到什么样子。

  怎么会这样?

  好好的,温梨怎么真的要放弃剑道了?

  似乎是想要重新尝试修炼枪意。

  祝平娘听这个有鼻子有眼的说法,也急了。

  她最是知晓温梨的性子的,要是温梨真的下定决心到让她师父都六神无主,那自己出面也没有用啊。

  就算温梨当年是她和那女人一起带上山的,可祝平娘很清楚她和温梨的关系说不上亲近。

  师父的话都没用,自己能有什么用?

  祝平娘在知道这件事并非是玩笑后,第一时间是懵的,然后……她就想到了徐长安的身上。

  没有理由,她就是感觉徐长安会知道些什么。

  再不济……

  让徐长安劝说温梨,肯定比自己有用。

  于是祝平娘将求助信收回怀里,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又怎么了。”

  徐长安听着敲门声,有些无奈的叹气,他推开门:“小姐,不是才走……欸,祝前辈?”

  “两个称呼全错了。”祝平娘瞪着徐长安:“叫谁小姐呢。”

  “祝姐姐。”徐长安咳了一声,然后很奇怪。

  祝平娘居然敲门了?

  这个前辈不当是直接推门进来吗?

  哦……兴许是之前给他添麻烦了所以觉得不好意思。

  徐长安倒是没有多想:“祝姐姐,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没什么大事,就是想与你说一声,温梨那妮子也来了,你多做一份她的晚食。”

  “好。”

  徐长安心想这个消息他已经在云浅那里知道,就算祝平娘不吩咐,他也已经着手在准备。

  “算了,给陆丫头也备一份,省的不给她,她急了抢我的吃。”祝平娘说道。

  “嗯。”

  祝平娘又随意说了两句食材的事情后。

  “对了,长安。”

  她似是不经意的随口问了一句。

  “你有没有说过,你温师姐练剑的姿态……不甚好看?”

  徐长安:“……”

  她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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