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救人?找死!”
袁立放下望远镜不屑地讲道,紧接着握住炮塔顶端的M2重机枪,对着地上那些尸体毫不留情地开枪射击。
“噗…噗…噗!”
BMG大口径机枪弹打在人体身上根本不是小洞大洞的问题,那是直接就成几大块,满地的小鬼子尸体更是如此,一时间被袁立打得血肉横飞。
“啊!”
躺在地上装死的阳太运气非常不错,小腿挨了一枪,子弹恐怖的动能瞬间将他的腿一分为二,血肉模糊的断口出瞬间喷洒出大量鲜血,他再也装不下去了,痛得是哇哇直叫。
“哼,果然有装死的,全速前进,给我碾过去!”
袁立并没有直接开枪将其打死,因为那样太便宜这些日本人了,一想到当时在集中营受到的折磨,他的眼神里就迸发出一股复仇之焰。
咯吱吱吱吱……履带在地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这更像是地狱的索命之音。
阳太忍着剧痛,抱着断腿拼命往后挪,躲无可躲的他眼里只剩下绝望和恐惧。
坦克越来越近,此刻他终于后悔了,后悔来到华夏,后悔参加这场战争,只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雅美…不要啊!啊!!”
咔嚓…噗!
随着一声凄厉地惨叫,阳太的骨头与血肉被碾得稀碎,血肉鲜红与污秽之物溅了一地,转瞬间就成了附着在履带之下的一摊肉泥。
冷眼瞩目这一切的袁立心中没有半点怜悯,相反他觉得此刻无比畅快,这些畜生就该在无边的痛苦中为所犯下的兽行赎罪。
这场战斗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日军所以防线都已经支离破碎,三师的炮火开始延伸,200师、二团、三团、工兵团、警卫营所有能战部队全部向日军发起反攻。
以袁立为首的200师坦克部队更是一马当先,兜着日本人的屁股穷追猛打,整个战场一片混乱,很快日军几支队伍的建制都已被打散,他们再也组织不起任何反击的力量。
小鬼子一路上丢盔弃甲,大量物资滞留了下来,更有不少日本兵放下武器祈求投降,其中就以165联队为主。
这伙日本人居然在各自小队长或则曹长的带领下举手投降,倒是把战士们都整不会了,这他妈算哪一出啊,还从来没遇到过小鬼子成建制的投降。
这支新兵联队本就不算职业军人,只是经过两三个月的军事训练便匆匆拉上战场的菜鸡,与长期饱受武士道精神的正规部队比,他们根本没法做到宁死不降。
与之相比,55联队和56联队的残兵就要有骨气多了,虽然都在逃亡,但这些日本兵却完全不一样,奔逃的同时还会时不时地举枪还击,就算被围堵在一处也要拼死一搏绝不认输,投降者少之又少。
他们甚至在那些来不及撤退的火炮周围建立防线,以此来继续杀伤敌人,为大部队争取时间。
对于这些顽抗分子,战士们可不会讲道理,直接用手里的武器将他们罪恶生命通通终结。
机枪够不到的地方就用火箭弹、迫击炮,火炮不好使的地方就叫来装甲车,连满地的尸体也不放过,不打成筛子决不罢休,反正就是一句话:歼灭所有负隅顽抗的小鬼子。
战场上混乱不堪,三师士兵也杀红了眼,他们顾不上进攻阵型,跟在装甲部队的后面捡漏,只要哪里有小鬼子就往哪里冲。
“团长,团长!”深山里,一个头戴草环的士兵穿梭在密林之中,轻声朝前呼唤道。
“嘘,小点声,臭小子你不怕被日本人发现了?”
灌木丛里突然冒出来一颗脑袋,仔细一看不正是多日不见踪影的龙文章吗。
只见他头上也顶着个草环,胡子拉碴油光满面,眼眶和脸颊都有些凹陷,一看就知道饿了不少天。
“报告团长,日本人开始撤退……不,应该是溃逃了,好家伙漫山遍野都是人啊,正在往西面来呢!”士兵激动不已,手舞足蹈地述说着他看到的场景。
“还是参座厉害啊,小鬼子这下还玩个屁。”
龙文章嘿嘿一笑,虽然满脸沧桑但他的眼神却异常明亮:
“别猫着了都出来吧,嘿嘿,该咱们表演了!”
他的话像是引起了连锁反应,周围灌木丛中冒出了一个个全副武装的身影。
“呼…呼”
一口气跑了10数公里终于撤到了西面的山林中,田中新一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只不过比疲惫的身躯更加难受的是那颗失败的心。
难受啊,整个师团全线溃逃,原本还有些许优势的部队在一瞬间荡然全无,田中欲哭无泪,甚至连自杀的心都有了。
队伍全被打散了,眼下身边只有一个被打残的直属警卫大队,连500人都不到,其他部队根本联系不上,已然是一副将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将的场景,也不知道到底撤回来多少人。
他只知道56联队基本上完了,165联队被击溃后也在拼命向后逃,最惨的还是55联队,作为殿后的队伍承受了敌人绝大部分的火力。
“师团长,喝口水吧?”
一个少佐将水壶递了过来,早就口干舌燥的田中连忙接过来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狼狈的样子哪里还有师团长的风范。
在补充了水分过后,田中多少缓了口气,顾不上快要抽筋的大腿,他立即对参谋仿佛道:“让士兵架设电台,尽可能与各部队取得联系,再派出通讯兵,联络周围跑散的队伍像我靠拢,快去!”
“嗨咦!”
虽然师团主力都被华夏人击溃,但直属部队仍有几千人,再怎么样也得把这些士兵聚拢到一起,任由他们四散而逃那18师团可就真的完了。
好在眼下各部残兵大多数都已经撤到了山里,在山林中华夏人的装甲部队已经无法再发挥作用,他们只能用步兵继续追击,这也给了自己收拢部队再予以反击的机会。
只是田中没想到的是,在他正前方的树林中,一支等待良久的队伍正悄悄向他们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