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环?”
琼霄琼鼻微耸,兀然道:
“你不是这一界的人?”
她在这位名叫杨玉环的女子身上,嗅到了不一样的灵魂,狐狸鼻子灵,不会嗅错的。
“回娘娘。”
杨玉环右手压左手,左手压左胯骨,双腿并拢,屈膝,行了个万福礼,道:
“妾身是穿越者,妾身前身来自地球,伏羲人皇的祖星,因乱党作乱而死,穿越至帝朝之中,蒙洛神王爷厚爱,纳入王爷后宫。”
伏羲人皇的祖星穿越来的?
还是洛神的女人?
琼霄柳眉蹙起,扭头,问道:
“少爷,见不见?”
“奈落姐姐的带来的人,能不见吗?”
李长生出声挪揄一番,道:
“带进来吧。”
“好的,少爷。”
琼霄让开条道,两女进寝宫。
琼霄锁好门,再布下隔音阵法。
她料定,今晚肯定有不要命想偷听!
如她所料。
她布下阵法后,寝宫外几道人影跃动,只听一段经过特殊手段处理的声音对话道:
“有隔音阵法,怎搞?”
“不怕,她有张良计,我有攻城梯!”
“嗯?”
“我等臣子,理当誓死捍卫王爷尊严,诸位同僚稍等,我去取祖传祭台来,就算奉献我千年寿元,也要听见里面的动静!”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其余人却纷纷奉承道:
“大人忠君献寿,乃吾辈楷模也!”
两位尊贵非凡的女子走到塌前,两手平措至左胸前,右手压左手,右腿后屈,叩拜:
“陛下圣躬金安。”
寝宫床榻上。
李长生闭眼假寐,他的温润白玉被琼霄的金莲玉足轻踩着,没有叫两女起来的意思。
琼霄看了看养肾的少年,抿嘴坏笑,道:
“平身吧。”
奈落想都没想便拉着杨玉环起身。
她深知,李长生和琼霄的关系,如同天皇帝和太上皇,只要是身在李长生的地盘,琼霄就能说了算,甚至比李长生本人更说了算。
“造反了?”
李长生睁开眼,亦不责备琼霄,反倒爱怜的捏着琼霄的莲足,小声嘟囔道:
“我才是皇帝。”
怎么听都有点底气不足的意味。
“今晚我要做皇帝。”
琼霄玉足加了一分力,又踩又挤,道:
“你就说许不许吧。”
“许,许,你要做啥都许,都听你的。”
李长生吃痛,龇牙咧嘴,大吸凉气:
“哎哟,轻点儿,坏了你赔?”
白发少年,痛并快乐着。
“哼,色胚少爷。”
琼霄娇哼一声,玉足的动作由踩变抚,看向两女,勾指挑落杨玉环的外衣,道:
“会跳舞吧?来一段,给少爷助助兴。”
“是,娘娘。”
衣襟虽褪,杨玉环却不羞涩,屈膝,浅施一礼,后退,摊手,一把折扇浮现,舞动。
月落乌啼,见月下女子:
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
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
玉袖生风,典雅矫健,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粉面上一点朱唇,神色间欲语还羞,娇美处若粉色桃瓣,举止处有幽兰之姿,叫李长生看的有些痴了。
“你跟她一块舞吧。”
兴起时,琼霄又向奈落下令道。
“是,娘娘。”
奈落颔首,欲宽衣,李长生却道:
“莫换了,龙袍,挺好。”
奈落穿的是朝服。
那件刺着四爪黑龙的龙袍。
按理说奈落是王爷,王爷只能穿蟒袍,但天皇帝对自己的妃子们向来大度,准许她们以龙袍示人,嗯,前世栽树,后世乘凉。
奈落像台机械,任两人戏弄。
稍作准备,奈落取剑而动。
她不会宫廷舞蹈,剑舞略懂一二。
只见那仙子毫无瑕疵的脸,出尘如仙,傲世而立,剑走偏锋,于半空打着婉婉剑花。
一袭龙袍临风而飘,一头淡蓝长发倾泻而下,一双淡蓝色眼眸如月下一河潋滟的水。
蓝衫如花,长剑胜雪,瞳中一弯绯色的月牙印记,清冷而深邃,如窥恋凡尘的神祇。
此间风情,是说不尽的清雅与高贵。
两女来回穿梭,舞动间,两女的体香布满整间寝宫,寝宫外偷听的人儿们浑身燥热。
“我要去勾栏了,谁和我一道?”
“我去!”
“我也去。”
“算我一个。”
偷听的人全溜了,李长生哈哈大笑:
“停吧。”
两女骤停,香汗淋漓。
不是累的,是羞的。
以她们的雍容华贵,何曾给人跳过舞?
“脱吧。”
李长生朝奈落道。
“是。”
奈落卸去遮羞,再披上四爪黑龙袍,盘起飞仙髯,这一刻,武曌第一大帝,圣天女武神的尊贵,被她展现的淋漓尽致。
她不上塌,也不正眼看李长生,挥手变来一座龙椅,坐上龙椅,正对李长生,高高翘起二郎腿,睥睨少年,趾高气昂。
她知道,李长生喜欢的是在云端上的她。
“陛下,那我呢?”
杨玉环问道。
“你?”
李长生邪魅一笑:
“唱戏没有看官岂不是很无趣?”
她只是给奈落增添羞耻感的工具。
杨玉环乖乖站到龙椅后,给奈落捏肩。
“想求情?”
两女就绪,床塌上,李长生拿琼霄的娇躯当靠垫,靠着琼霄,问道。
“是。”
奈落神色高傲的像一只开屏的孔雀,双手握着龙椅的扶手,冷冷道:
“一日夫妻百日恩,想请您给条生路。”
“啧啧,夫妻。”
李长生摇头笑笑,转而问道:
“对唐天养上殿觐见,你有何看法?”
“陛下,洛神有反骨。”
奈落体态懒怠,左脚微翘,黑暗萌生,霍乱李长生光明的道心,圣欲结合,平淡说道:
“她想造反。”
“你倒实诚。”
李长生盯着黑暗及黑暗中的嶙峋波光,道:
“但让你失望了,生路,给不了,本座眼里容不得沙子。”
奈落表情依然沉着、高雅。
李长生下床,跨坐到奈落腿上,贴着奈落的身躯,小声问道:
“会怪我吗?”
“不怪。”
奈落轻击着李长生的背,温柔的说道:
“陛下不怕,微臣会好好侍奉陛下的,陛下杀不杀她,陛下都是微臣的陛下,微臣会跟琼霄娘娘一样疼爱着陛下的。”
说实话。
看到年仅十八九岁,就白发满头,半步斩凡的李长生,奈落母爱泛滥了。
她很想让李长生做一个纨绔少爷,她愿意拿整个武曌帝朝送给李长生玩。
可话到嘴边,却迟迟没出口。
天皇帝李长生…是个要强的性格。
“你有没有可能会爱上我?”
李长生问出这个问题时,空气俄顷寂静。
“不可能。”
奈落沉默几秒,道:
“陛下,臣不敢欺君,臣见到男人就会反胃,即便是陛下您也不例外,不过臣不会离开您的。”
“哦。”
李长生啃着奈落的嘴唇,喃道:
“明天把你后宫遣散了。”
“每天晚上都得来我寝宫。”
“明天颁旨,向臣民宣布我是你相公。”
奈落的世界观里,根本没有拒绝李长生这一项,她对李长生真真切切的没有爱,却有种比爱情更牢不可破的情感——信仰!
“我刚刚开玩笑的。”
李长生笑了。
“谢谢陛下。”
奈落主动向李长生献吻。
“这龙袍挺贵的吧?”
李长生拍了拍奈落的翘臀。
“不贵。”
奈落撩开龙袍。
“我骑你脸上行不?”
李长生忽然笑的很病态。
“陛下请便。”
奈落看着那心理逐渐扭曲的少年,在心底叹了口气:
“伴君,如伴虎啊!”
前有徐世子敦煌骑龙袍。
今有天皇帝长安驭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