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老娘包养,首先你得是个女人。”
琼霄斜眼瞧着那青年,冷声道:
“要不你自阉了吧,做个太监,老娘留你在身边,好吃好喝供你一辈子。”
在场男修纷纷感到裤裆一寒。
男人离了女人,活着有何意义?他们在醉仙楼豪掷千金,不也就图个红颜知己?
“娘娘,小的错了。”
青年红着脸没入人群。
“嘁,就会打嘴炮。”
琼霄“啐”了一声,洗着麻将,故意嚷道:
“哎,你们人类啊,真虚伪。”
众人无法反驳,闷声不语。
这兄弟都没了,再喜欢有屁用?
“娘娘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人。”
牌洗完,奈落摸着牌,道:
“陛下不虚伪。”
“主人不是人。”
彩鳞生疏的摆着牌,道:
“主人是仙魔人同体,不能比。”
“这话少说,被隐世家族听到麻烦。”
琼霄打出一张牌,道:
“一筒。”
“六筒。”
奈落轻捻六筒,斩钉截铁道:
“武曌帝朝不会有隐世家族的探子。”
“自信的奈落姐姐好有魅力呀!”
彩鳞俏皮一笑,两张六筒一丢:
“碰,东风。”
“呀,小女杠了。”
那勾栏娘子捞出三张东风:
“小妹领先各位姐姐一小步咯,南风。”
“哼,别高兴太早。”
琼霄娇哼一声,跟着打出三张南风:
“杠,姐姐一定要让少爷睡到你。”
“别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奈落分最低,却一点也不着急:
“九筒。”
“碰。”
“自摸。”
“清一色一条龙!”
四女麻将一圈一圈的打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众男修是越看越入迷。
都说打麻将的贵妇有魅力,今个他们算涨见识了。
这几名女子各有千秋。
琼霄妩媚,每次出牌前,都会将牌往大腿上轻轻一滑…
那沾着女子体香的麻将牌,似乎老天爷都不忍让她输。
奈落高冷,她的牌像她的人,仿佛胡与不胡无关痛痒…
麻将每次碰撞桌面的声响,都让那些贵公子险些跪倒。
彩鳞腹黑,只碰不杠,力争第二,将祸水东引向娘子…
她虽化了人形,却不改蛇妖爱吐蛇信子的毛病,她那蛇信又漂亮的紧…
有的男修看久了,领着娘子直往茅房跑。
那勾栏娘子嘛…
勾栏娘子没什么好说的,群众中不少人都是她的恩客,她的诱惑不大。
但就琼霄三个,也够众人yy一壶了。
甚至数个公子私下找到老鸨,要高价买这幅麻将!
我得不到你的人,还不许我得到你打过的麻将吗?
小小一盒麻将,就经过琼霄几女的手摸了那么几把,最终以四千中品灵石的高价,花落洛阳城主的庶子手中。
四千中品灵石,等于一个商贩一年收入!
后台拍卖完成,四人十六圈也打完了。
琼霄拔得头筹,乐的花枝乱颤,当即扔给陪玩娘子几十枚高品灵石:
“给,赏你的。”
那娘子直接激动的晕了过去。
“啧。”
琼霄千娇百媚,笑道:
“咱们好像古代军阀家里的姨太太哦~”
“噗。”
彩鳞天真的问道:
“姐姐说的是那个灵气枯竭、修士只能仰仗外物生存的科技时代吗?”
“嗯哼。”
琼霄双腿搭上桌,脱了靴,嘴角一弧,居心不良的撩开膝盖处薄纱,淡笑着说道:
“奈落是将军,嘻嘻。”
大堂里顿时回响起擦鼻血的声音。
他们这几天可能离不开醉仙楼了!
“将军什么将军?娘娘见哪个将军还得给陛下侍寝的?贴身侍卫勉强能混上。”
奈落自嘲的笑笑,转而肃然道:
“你这样陛下看见又要骂你了。”
“他舍得吗?”
琼霄十根洁白如玉的脚趾轻轻舒展,指尖慢条斯理,不轻不重的摩挲着大腿,笑道:
“我可是少爷的宝贝~”
“你…”
奈落正想骂琼霄一声忘乎其形,天字一号房内,怃然传出一道冷漠的男声:
“再不把腿放下去,爷把你削成人彘。”
一秒钟,就一秒钟。
连奈落和彩鳞都没反应过来,琼霄已经收了腿,穿了靴,跪在地上,头紧贴地面。
一挥而就,熟练的让人心疼!
“女神是给她少爷跪过多少回了啊。”
一男修抱着他身旁的勾栏娘子痛哭道:
“呜呜呜,我的女神怎么到了她少爷那里变得这么卑微了,呜呜呜,我痛心啊!”
琼霄充耳不闻,她的身子在发抖,心脏怦怦直跳,脑海一片混沌,仿佛末日审判来临。
这世上鲜有事能令她恐惧,除了李长生跟她耍脾气,她快哭了。
奈落和彩鳞倒若无其事。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琼霄是听到李长生的声音慌了神。
而冷静的奈落和彩鳞知道,只要琼霄不做对不起李长生的事,即便她把天玩翻咯,李长生都不会责怪她半分。
不过她们没跟琼霄挑明,吓吓她也好,省的她天天趾高气昂的!
李长生似乎在刻意消磨琼霄的道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还没出现。
漫长等待的折磨几度使琼霄眼冒金星,汗流浃背,一滴滴晶莹泪水夺眶而出:
“少爷…少爷不会不要我吧…”
有护花使者看不下去了,正欲上楼把李长生拽下来,天字一号的门,开了。
一白发少年下楼,身后跟着五位佳人,醉仙楼花魁娘子,失了完璧的青绾也在其中。
好嘛。
此处又有心碎声。
李长生走到琼霄身前,冷冷道:
“起来。”
“少…少爷…”
琼霄手忙脚乱的试去眼泪,爬起,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您…您醒啦。”
“你啊。”
看到琼霄鼻子都哭红了,李长生纵是有再大的火也撒不出了。
只好捏着琼霄的脸颊,宠溺道:
“又菜又爱玩,堂堂妖帝,哭的跟个小姑娘似的,羞不羞?”
“奴婢…奴婢…”
“哎呀,行了,别奴婢奴婢的了。”
李长生打断琼霄,张开双臂:
“来,抱抱,不哭了。”
“呜呜呜。”
琼霄猛的扑进李长生怀抱,整个人像八爪鱼似的挂在他身上,怎么扯也不下来:
“少爷您真好。”
“傻丫头。”
李长生揉揉琼霄紫发,问道: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有个小屁孩儿,告诉奴婢您在这儿。”
“谁?”
“不认识。”
“他好像喜欢奴婢。”
“哈?”
“你咋哪哪都有追求者?”
“奴婢魅力大嘛!”
“那小子说他是什么鲲鹏圣宗的圣子,这名字奴婢听都没听过。”
“鲲鹏圣宗?”
李长生挑了挑眉。
前世在时,他依稀听前世提过一嘴,鲲鹏圣宗似乎跟他那便宜师傅有些因果。
“算了,这事放一放吧。”
想着,李长生朝奈落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我们先走,奈落你去租辆马车去长安城,待会我有事问你。”
“遵命,陛下。”
奈落领命而去。
时至中午,泡琼霄和彩鳞是没戏了,众宾客跟青绾娘子问了声好,也陆续离开。
姑娘们劳累了一夜,睡觉的睡觉,洗漱的洗漱,忙活的忙活,青绾却原地不动…
似有话想说不敢说。
昨天晚上李长生要了她…说要带她走的…
她想问李长生做不做数,可她担心会招来琼霄等女不快。
“唉,罢了,我怎能把男人在塌上说的话当真呢?真傻。”
青绾心尖一苦,不愿让李长生作难,迈步,正想主动退下。
“嘿,青绾小妞儿,愣着干嘛?”
李长生看穿了青绾的脆弱,道:
“换衣服啊,不想跟我走了?我可给老鸨交了五十颗灵石赎身费呢。”
“啊?
刹那,青绾娘子开心到舌头打结:
“公子你你你!”
青绾“你”了半天,一个字说不出来,只能用力的跺跺脚,害羞的跑去收拾行囊。
“新泡的?”
琼霄调侃道。
“她有个秘密,我想搞清楚。”
“是吗?”
琼霄怀疑:
“是秘密,还是密道?”
“是秘密,不是密道!”
“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