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点了点头。爱/阅/读 他拍了拍马头,让马匹先走过去。
“您还真是谨慎。”
看着沈令如此动作,男人挠了挠头,笑了笑。
“出门在外,总要防一手。”
沈令笑着开口,等着马匹过去的时候,自己也踏上了这座危桥。
一步又一步,沈令走过了一半的危桥 就在这时,山谷中一阵大风吹来。
危桥摇摇欲坠。
沈令尽力稳住了身形,待风势减弱之时,又往前踏出了两步。
眼看着距离危桥另一边的悬崖越来越近,整座危桥却突然发出一声巨响 沈令的身影顿时浮空。
然后向下坠去。
坠落之时,沈令向后望了一眼。
只见带他过来的那个男人手里拽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边似乎连着危桥对面。
这是一个不算完美,但是很有效的机关!
“又一个。”
男人松开了绳子,露出了笑容,他转身向着悬崖边的另一条小路走。
用这种方法杀人敛财的事,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干。
不论是武者还是普通人,就算是高手,面对着这种两边没有任何可以抓住的光滑悬崖,基本上都不可能生还。
悬崖下。
沈令看着周围的尸骨,眼中微微闪过了一丝冷意。
被坑了。
虽然他一直都没相信过那个男人,行事也很谨慎,但却没想到那座危桥居然是从他面前的那边开始断 那个距离,他就算跑也过不去。
踏空步倒是可以。
不过。
在即将使用踏空步的时候,沈令却又任由自己的身体坠落。
他想看看,那个坑他的家伙会怎么变脸。
面色平静的从这个沟里走出。
沈令观察了一下四周,看到了一条小路,足迹明显。
他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就这样坐着,等着那个男人从山上下来。
片刻后,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了这里。
在沟里来回走了好几圈,还不时抬头看看上边,男人口中嘀咕道:“不对啊,怎么没有?”
“什么没有?”
一个声音出现。
男人下意识回道:“尸体啊,那个少年的尸体,应该就在这边。”
说完,男人回头,却看到了沈令的脸。
“鬼啊!”
一瞬间,男人满脸惊恐,倒退着,连滚带爬的向着那条小路冲。
可是他不过是一个练过一点武的普通人,怎么可能跑得过沈令这个宗师武者。
脚步微动间,沈令直接拦在了小路的入口。
“坑了我,还想走?”
话音未落,沈令一脚将男人踹了回去。
这一脚力道之大,直接让男人飞到了那边的恶臭尸体旁。
“大人饶命!”
男人顾不得令人作呕的尸臭扑鼻,一边干呕,一边跪地求饶。
沈令用手扇了扇,看着不远处的那个男人:“你杀人越货得到的东西,都藏在哪?”
“就在山顶,都在山顶。”
男人连忙开口,试图获得沈令的原谅。
“你骗我?!”
沈令面色一冷,语气冰寒,吓唬了男人一声。
“不敢,不敢。”
男人摇了摇头,连忙道,“真的在山顶,那里是我住的地方,您放过我,我可以都给您。”
“不必了!”
再一次确认了答案,沈令手里多出了一把长枪。
他一枪刺穿了男人的心脏,随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我自己去取就好。”
男人的眼神满是惊恐和不甘。
他至死都没想明白,沈令为什么没事。
自己这次为什么失手!
杀掉了男人,沈令松开了手里的长枪。
用大乾功凝聚的武器有一点让沈令感觉非常不错,那就是杀人以后,可以换一把。
一路快速来到山顶。
沈令还真在这里发现了一个简易的茅草屋。
这茅草屋的位置相当隐蔽,粗略扫过山顶,根本看不出来。
“功法?”
将茅草屋地下室中的箱子搬上来,沈令查看战利品的时候,还发现了一门功法。
“才七阶”
粗略的扫了一眼,沈令有些不满的嘀咕了声。
但他还是小心翼翼的将功法塞进了怀里,随后开始查看其他的东西。
夜明珠、刀剑,箱子里东西很多。
但都突出一个字。
不值钱。
看了看那个男人藏起来的钱袋,沈令打量了半天,发现这里居然一共只有二十两银子。
这男人杀了那么多的路人,结果才赚到了这么点钱。
从山上下去,回到了那边的悬崖。
沈令没有去找那个男人的机关,而是直接运用踏空步,飞跃了这个山涧。
“嘶嘶——!”
看到沈令,正在吃着草的马匹缓缓抬头。
沈令选的这匹马有一个优点,那就是沈令不在身边的时候,它会站在原地等待。
“我们走。”
牵着马,沈令开始向前。
如果一切没错的话,他现在所在的位置,应该是大晋王朝的地界。
没有办法从城关走,沈令所走的路,可谓是极难。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绕开了城关。走进了大晋王朝的境内。
沈令打开地图,看了一眼。
他现在已经到了大晋王朝,下一步就是大鹏王朝,然后再走到大鹏王朝的东边海岸。
“还有一大半的路程要走,希望不会被发现。”
沈令暗暗嘀咕了一声。
他可没忘记自己将大晋王朝的国师手臂砍断,还捡了对方留下的武境秘宝。
这种时候,他觉得自己应该悄悄地进村 最好不被发现。
接下来的日子,沈令尽量避免进城,只在一些村落购买用品。
不过就在他走到了大晋王朝的中部之时,却看到了一个十分眼熟的面孔,在他前方不远的马车里边。
大晋王朝的国师,白衣老者!
“他怎么在这”
沈令眉头微皱,如果可能,他并不想暴露自己前往武境这件事。
但如果白衣老者认出了他的身份,那他就只能撕破脸。
不过!
不知道是沈令的存在感太低,还是白衣老者此时太过乏累。
载着白衣老者的马车就这样从沈令的面前经过,并没有发生任何事端。
“停!”
就在马车从沈令身边过去不久,白衣老者突然开口。
他探头看了看后边,却没有任何发现。
“唉,人老了,眼都花了。”
白衣老者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这次回来探亲,没怎么睡好,刚才恍惚之间似乎是看到了一个比较熟悉的面孔。
但最终归咎于老眼昏花的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