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老一辈的人,风里来雨里去,什么牛鬼神蛇没见过。
从女娃子进门第一句话,谈及时郁的名字。
梅月蓉的表情和反应就在他们的视线中,所有的情绪变化,没有一丝遗漏的全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那细微的变化。
不说其他。
至少说明时郁这个人,这个名字,梅月蓉是知道的。
想必女娃子也是抓住她这点,才抓死她这个人,追问的。
偏偏她还自作聪明,习以为是的嘴硬,想要否认。
没脑子的脑残女人,看来这么多年的养尊处优,把她刨却家世背景,唯一还算好用的脑子都养废的了。
简直丢人!
一点也配不上秋白那小子。
当初,真是瞎了眼,才选了这么个傻逼憨货。
闫夫人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处境,整张脸花容失色,凌乱的发髻,那盘发压发的翡翠饰品破碎之后,还黏在头顶。
瞧着挺狼狈,也挺可笑的。
闫夫人苍白着脸,那副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表情,在鹿慈这里没有丝毫作用。
她虽然是看颜值,闫夫人那脸虽然狼狈,相貌还是不错的,至少在贵妇人中都是佼佼者,但是事关时郁的安危,她表情冷漠到极点,出手也没有一丝留情。
怜香惜玉什么的,也是要看人的!
终于,在鹿慈更加不耐烦的表情之下,沙发上坐得端正,一直看着事态发展,么有出声的人,有人说话了。
说话的是一个精神矍铄,却满头白发的老者。
目测,那年龄,起码七十岁是有的。
“小姑娘,你要找的时郁,是什么人,为什么来闫家?或者说,为什么来这里?”
鹿慈侧头,看向说话的人。
一个看起来还算和蔼,却浑身气势不减,很有岁月感,精神饱满,甚至有些鹤发童颜的老者。
烦躁的眉心紧拧。
换做平时,这样的长辈,出于礼貌,她也会解释,会回答。
但是现在阿郁下落不明,情况未知,她没那么多时间去浪费,也没那么多时间去解释,去唠嗑。
争分夺秒,直进主题,节约一切不必要的时间。
万一,晚一分钟,一秒钟,或许阿郁会遭更多的罪。
鹿慈看他一眼,眼神冷漠,那意味很明显。
没时间回答!
也不想回答!
鹿慈这样拒绝交涉。
老者也不恼,绷着的脸,意识到事情的紧迫性和严重性。
“叮铃铃——”
鹿慈转头,看向嘴硬的闫夫人,那鸡窝的造型,半吊在在空中的冰链收紧。
“啊——放开,放开我!”
闫夫人被拉扯的痛苦的整张脸都狰狞了,五官聚成一团。
“我没有耐心听你废话!”
鹿慈手臂伸直,张开的手掌心里,冰蓝色的流光,璀璨夺目,晶莹绚丽。
五指纤长,漂亮葱白,却充满力量。
“再废话,我一手一脚慢慢卸了你!”
“五马分尸,削成人彘也不是不可能!”
鹿慈的手在闫夫人惊恐的表情中,慢慢收紧。
明明还没什么变化,闫夫人就害怕的整张脸都失去了血色,跟时郁相像的眼睛瞪得老大,满眼的惊恐。
好像已经感受到失去知觉的两只脚被生生截断。
恐惧上沿。
整个人还能动弹的地方抖如筛糠。
此刻她才感觉到害怕,真正明白。
面前的人是魔鬼!
油盐不进,完全糊弄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