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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丢丢趴在余九龄后背上的那一刻,他并不知道的是,自己即将打开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李丢丢背上余九龄的那个大包裹,余九龄背上李丢丢。
“准备好了吗?”
余九龄问。
李丢丢点头道:“准备好了。”
然后李丢丢就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弹射起步余九龄双脚发力,人瞬间就冲了出去。
李丢丢本来还有些矜持,觉得抱住人家不太好,结果这个起步就几乎把李丢丢从后背上摔了出去,李丢丢身子猛的往后一仰,然后脑袋就朝下了。
幸好李丢丢的腰不错,硬生生又把自己拉了回来。
余九龄背着李丢丢一路狂奔出去,从他开始跑的那一刻,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能再追的上他了。
李丢丢感受到了什么叫风驰电掣,感觉比骑马刺激多了 此时天色已经发暗,马上就到了宵禁的时间,武备将军府的巡逻队伍也已经到了街上,那队伍里的人正在说笑呢,然后就看到一溜烟从大街另外一侧过去。
“那是什么东西!”
有人揉了揉眼睛。
“人啊,怎么会跑的那么快。”
“我被狗追都没跑这么快过。”
“咱们追上去看看情况?”
“追什么?”
说话的人伸手指了指,余九龄已经背着李丢丢到了很远之外了。
远处,张太来看着那消失的两个人,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语似的说道:“看起来有必要重新制定一下策略了”
李根大从暗处跳出来,站在张太来身边说道:“我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的坐骑是个人,还比马要快的。”
张太来道:“我们都是正经的杀手,轻功是我们的擅长之术”
李根大点了点头道:“我懂,这件事绝对不能说出去的,我们这不是跟丢了,而是被人正大光明的甩掉了,说出去会很丢人。”
余九龄背着李丢丢跑了一圈,然后在李丢丢的指点下绕回家里,余九龄把李丢丢放下来的时候,李丢丢错觉自己的头发还没追上来呢。
“你得教我。”
李丢丢下来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余九龄讪讪的笑了笑道:“公子,这个真的是看天赋。”
李丢丢道:“那你就教我后天需要的,先天的条件我不如你,但是后天的训练应该可以弥补一些。”
余九龄道:“其实也没那么难,就是跑呗。”
李丢丢点了点头:“行,那就跑,你这本事我要是学会了,我看谁还能追的上我。”
说完好看了看余九龄:“你除外。”
张太来和李根大没有回一己堂,他们出任务的时候,不会轻易返回堂口,担心的是被人反跟踪。
一己堂在冀州城里有几个院子,是他们的避难所,杀手在遇到危险,或是出任务的时候,就会暂时住在这些地方。
回到小院的时候,负责晚上跟踪李叱的那两个杀手迎上来,问情况怎么样,张太来看了看李根大,李根大也在想怎么回答才好。
“基本掌握。”
李根大沉默了片刻后对刘营伍说道:“李叱白天会去一家叫做云斋茶楼的地方,他在那赚钱,每天下午都去,但是这个人很小心,晚上居然没有回家,而是在城里一直转。”
刘营伍点了点头:“那就在云斋茶楼里动手。”
他们看向甲字科的那个,冯武流坐在院子里像是思绪已经飘出去了似的,听到他们的话后点了点头道:“我明天下午去云斋茶楼看看地形。”
说完之后就回屋去了。
李根大压低声音对张太来说道:“我们其实没有探查清楚,甲字科那个如果去了,没成功怎么办?”
张太来道:“那也是他的事,是吧”
李根大想了想,心说也对,反正我们是拿五十两的,人家拿二百两的,也许就能一击必杀了呢。
与此同时,李丢丢的家里。
余九龄道:“我觉得那个人一定是在盯着你的,他虽然只是眼神瞥过来一下,可那眼神不对劲。”
李丢丢道:“我看出来了。”
余九龄道:“我在只饮酒做伙计,每天见的人太多了,尤其是在一起喝酒的那些人,嬉笑怒骂,什么情绪都有,什么眼神都有,看的时间久了,就能从他们这嬉笑怒骂看人心,从眼神看心里想什么。”
他对李丢丢说道:“我觉得那个人和你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有一瞬间想动手。”
李丢丢也感觉到了,其实在擦肩而过的那一刻,李丢丢已经下意识的握住了袖口里的匕首。
“明天我还要去云斋茶楼。”
李丢丢看向余九龄道:“你帮我一个忙。”
余九龄心领神会:“明白!”
李丢丢不知道是谁派来的人,按理说他在冀州城里已经没有对头了,也不应该是那些山匪的人,照时间推算,那些山匪不可能回到燕山后带了人再回来,时间上来不及。
他不知道的是那些山匪其实一个都没能回去,七当家又不是吃素的,那天之后,七当家就把李丢丢没杀的人一个不剩的杀了。
不是燕山营的人,曾经的对头又都已经离开了冀州,李丢丢仔细思考了很久,也没能想出来是谁要对他动手。
这样让他不安,对敌人一无所知的感觉,非常不好。
深夜。
杀手住的那个小院,刘营伍负责今夜当值,其实也没什么可戒备的,只是习惯了而已。
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杀手,没有人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可是身为职业杀手他们已经习惯了先让自己处于安全之地。
刘营伍吃过了些宵夜后就到了屋顶坐下来,这寒冬腊月的夜晚,还有冷风迎面而来,如果是寻常人的话坚持不了多久。
刘营伍紧了紧身上裹着的棉衣,想着自己为什么要选择轮值后半夜呢,后半夜更冷啊 蜷缩在屋顶,他的思绪也有些飘散,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自己以后还做不做这一行。
如今天下大乱,杀手这一行确实不好做,凭自己的本事若是出冀州城,随便选一家叛军投靠,也许将来还能当个大官也说不定呢。
为了区区五十两银子,居然还要在这受冻,还要看人家脸色。
越想越气。
然后他就听到了敲门声。
这深更半夜的居然有人敲门,一下子就把刘营伍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害怕的不是有人敲门,他害怕的是自己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了,而且还明目张胆的来敲门!
刘营伍立刻从屋顶上跳下来,因为已经有一会儿没有活动,血脉流通不畅,又这么冷,跳下来的时候两个跟腱疼了一下,钻心似的。
可是他哪有时间在乎这个,立刻喊了一声。
“都起来!”
喊完了之后把兵器抽出来跑到门口,贴着门板问了一声:“谁?”
砰!门板被人一拳打碎,拳头从门外暴击进来,又打在刘营伍的太阳穴上,这一拳直接把刘营伍打的横着摔了出去,脑袋又重重的磕在地上。
站在门外的七当家随手一推,门档咔嚓一声就断了,他脸色平静的迈步进门,看了看地上躺着的那个,被他这一拳重击之下,那人已经昏了过去。
七当家缓步往前走,经过刘营伍身边的时候抬脚在刘营伍脖子上踩了一下,咔嚓一声,刘营伍的身子抖了抖,连喊都没能喊一声就被一脚踩死。
“什么人来找死!”
李根大第一个冲了过来,凌空一剑刺向七当家的咽喉,七当家都没有停下来,那剑刺到身前的时候才微微侧身,剑从他脖子边上刺了过去。
李根大一剑落空,在那一刻他就知道事情坏了。
七当家让过去长剑,然后探出手一把掐住了李根大的脖子,他单手把人举起来然后一发力,李根大的身子居然被他转了过来。
那是何等的腕力?
掐着脖子,把人转过来,头朝下。
然后重重的往地上一戳。
七当家起身的时候,李根大的脑浆从地上缓缓流了出去,而七当家依然脚步平缓的往前走,好像根本就没有停下来过。
“朋友!”
张太来被眼前看到的这一幕吓了一跳,脸色发白,一步一步后退着说道:“我们无冤无仇,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大家都是江湖上的朋友,有什么事可以说清楚。”
七当家看了看他,看到了张太来的右手到了背后,应该是要取什么暗器之类的东西,可是他根本就没有在意。
他也不想和张太来说话,在张太来手到了背后的那一刻,七当家的长刀出鞘,刀子在他手里转了半圈,然后被他掷了出去。
那刀笔直的飞到张太来身前,他本来脑子里设计了很多种突然出手的方式,可是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用,那一刀穿透了他的心口,刀子透体而出,刀柄撞在胸口上,巨大的力度带着他的身体往后飞出去。
当的一声,那刀戳在墙上,把张太来钉死在那。
张太来的手从背后垂下来,一个纸包散落在地,那是一包石灰粉。
另外一个杀手王成旭一直悄悄藏在七当家背后暗处,见那人飞刀杀了张太来,他立刻把连弩摘下来想偷袭。
就在那一瞬间,七当家忽然一转身,然后一个大步就冲到这暗影处,脚下发力,冻土炸开。
啪的一声,七当家一把攥住连弩,然后五指发力,硬生生把连弩攥裂开了。
他往后一拉,把连弩从王成旭手里拽过来,把连弩对着王成旭的太阳穴戳了一下。
王成旭的脑壳几乎都裂了,连弩有一截砸进他太阳穴,陷入脑壳中。
七当家没有去看倒下去的尸体,转身再次朝着屋子里走。
“你也是杀手?”
甲字科冯武流抱着刀从屋子里出来,他没有动,第一是不在乎那些乙字科的杀手死活,第二他是想借机看看这突然出现的人出手如何,第三是.刚刚他没有找到出手的机会。
然而,对方的出手看了和不看区别不大。
七当家走到距离冯武流身前半丈左右停下来,看了看冯武流的刀,似乎对那把刀很感兴趣。
“你的刀是大楚府兵的直刀,而且还是一把百炼刀。”
七当家伸手:“给我。”
冯武流皱眉,然后冷笑:“你来拿吧。”
今年的高考更为特殊,希望每个孩子都能心愿达成,愿你们一帆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