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第653章被流放的女战士91
军方的审判,条条框框都很清晰。人证物证轮番上阵,一条条都很明确。
可相对的聂荣海那里,却什么都说不清楚,什么都证明不了。
他在审判外没少努力。
狄家,他的支持者和他的老友们都想帮忙,可现元首已经下场并明确了站位,所以任何的关系都走上了死路。
纵然到最后聂荣海都强烈表示自己是被冤枉,并将责任都推在了死去的彭飞身上,可军方还是一致通过,他有窝藏,包庇和帮逃嫌疑。
国会那里也一致保持了沉默。
第八军面临了一个选择,要么放弃聂荣海,要么第八军也可能面临彻查。最终,第八军到底没敢继续力保聂荣海。
一天之后,聂荣海收到了通知,他身上的所有职务被暂停。
军部也给了处理结果,他的军职被暂时收回了。
当然,为保联盟军人和政府颜面,处理结果暂时保密。而国会方面则以聂荣海的名义发出了公告,表示因为上次受伤后的身体原因,他将暂时辞去所有职务并退出元首竞选……
聂荣海再不服气,却也没有别的选择。
他唯有服从安排,接下来的两年,好好“散心”。他的故友告知他,就这,也已经是军部看在他早年军功和候选人的面上对他网开一面了。否则,不但他和狄家要被彻查,他们全家都可能面临监禁或监视。
聂荣海更郁闷的是,他的这个新闻,在只昙花一现的曝光度之后,就被淹没在了舆论铺天盖地对现元首和第一军的歌功颂德中。
只怪那贝鲁作恶多端,恶名在外,第一军和元首将之拿下,实在大快人心。
“贝鲁”那晚炸了一座空楼,还猖狂“杀人”“炸车”的视频铺天盖地,民众看到如此恶魔被绳之以法可不得普天同庆?
于是,消沉了多年的第一军,终于再次被人们想起并挂在了嘴边。第一军这些年默默完成的功绩和做的好事也开始被人“扒出”。时墨也同样,在短时间获得了大量曝光度,支持率借势涨了一波,取代聂荣海在四位候选人里来到了第二……
第八军方面自然不甘心。
努力多年,眼看硕果在握,可果子却说烂就烂了。这次莫名被打压,可谓伤筋动骨。想要在接下来的十几年不被动挨打,他们自然得做点什么。
按道理,他们是还可以想办法推选出一个新候选人来补缺的。可距离大选时间不多,现在推新人纯属费时费力不讨好。
所以与其那般,他们不如从现有的候选人里选一路势力来支持。
他们开始暗中接洽五军支持的候选人卞德,并商定暗中联手,合作先从拿下五个多月后的新人王和军校大比开始……
没了饭碗的聂荣海,等于是被砍断了翅膀,暂时没有任何威胁。
这天,几个老头和陶然唐瑜也终于坐下来面对面。
“唐瑜,来第一军吧!”
魏森很郑重地提出了邀请。
“聂荣海现在闲下来了,肯定会怀疑这次事件你是主谋,必定会翻天覆地找你。你与其四处躲藏,不如加入第一军。我们可以保护你!”
科纳也应是。“就算聂荣海发现你在第一军,他有顾忌,也不敢随意对付你。这是你最省心和安全的办法。”
“尤其你现在需要休养,你报仇还需要专业训练……”
“谢谢!但我拒绝!”老头们没说完,唐瑜就拒绝了他们。
“我不会加入中央星任何军部!我也不愿牵扯进任何政治争斗!”唐瑜眼里透着冷漠,提到“政治”两个字,她面上还闪过了鄙视。
第一军到底算是救了她,所以她也不避讳,直接道出了原因。
“当年,是中央军部放弃了我!”
她冷笑了一声。
“我父母也曾是军人,所以我从小敬重军人。他们早亡,我年纪小小就参军,把军人的使命感背在身上,努力向上。我把军队看成了我的家,保家卫国,征战前线。可二十多年前那件事,让我彻底寒心了。”
那次,那个战乱星,当狄丝带人营救上聂荣海后,唐瑜才知道她以为可以共度余生,打算脱困后就与之结婚的男人,为了继承狄家部分财产,在狄家老太爷将死之前已经与狄丝领证且有了孩子。
她成了三儿!她永远忘不了,狄丝和那些人眼里的鄙夷,他们用各种不堪的言辞和手势来羞辱她。
她很愤怒,很委屈,也很理智。她知道,是聂荣海的渣和暗算才造成了她的处境。
于是她找到了中央军管军纪的上层,要求严惩聂荣海,处置聂荣海以讨回公道。她没要什么赔偿,只想要个说法。
她以为,她信赖依赖的军部会为自己做主。
可她,在熬过了充满谩骂和羞辱的三天后,只等到了一则通知。
是中央军部对她的处罚和要求。
她被记了一次大过。
她还因为插足他人婚姻,被要求去向狄丝和狄家下跪道歉,承认是她勾引了聂荣海。
这对她来说,简直荒谬!
相比狄丝,她更是受害者好吗?她不相信军部会做出这样的处罚!
她求证上级,可被告知,她如果不按要求做,恐怕就没法再在军部继续待下去了……
聂荣海也找人劝她,让她先委屈下,他一定会给她个交代!
一向骄傲的于潭接受不了。
不仅仅是因为聂荣海,更因为信仰的崩塌。
被她视为家的军部,为了狄家的财和势,是非不分,毫不犹豫选择了聂荣海。
那一瞬,她对军部的归属感就没了。
这样的组织,怎么值得她去依靠,怎么配让她去卖命?
她毅然决然离开,只留下了一纸口诛笔伐,骂骂咧咧的控诉信,利用权限直接抄送给了中央军她所有认识和不认识的人……
军部颜面扫地,在狄家要求下,只能善后,把她除名的同时,让所有人噤声……
“当时的我,无牵无挂,无处可去。我倒是挺想去死,可生命是父母给的,是他们的延续。多少人的努力都是为了活下去,我活得一塌糊涂怎么有脸去死,去见地下父母?
所以我远走了。小竹的到来,被我视作老天给了我另一个家。这二十年,我很充实也很幸福。以后的日子,我也只为我和女儿而活。我不会再涉政。
好在你们是第一军,而不是中央军部的人,否则我未必还能心平静和与你们这么坐着聊天。”
几个老头沉默了。
唐瑜性格冷静坚毅,不会轻易动摇,他们的愿望恐怕是落空了。
“诸位老爷子,我倒是有个地方,既能方便唐女士休养,又不怕聂荣海会找到。”
陶然露了个笑:
“不知道诸位知不知道科特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