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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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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里,田伯光已经放下了击杀四人的事情。定定神,嘴角弯起,作出一付开心的样子,先去给父母和杨师娘请安,然后又哄了一会儿自己妻子,便出门找人,忙他的去了。

  田伯光手里有钱,找人干活不难,请了几个街面上有面子的人,将他们雇佣了,让大家分头办事。

  没有几天,核桃林哪里开始伐树,挖地基,然后一车车石头,一车车砖瓦拉了来。工匠头子来和田伯光商量房屋的长宽高各种规格,议定工钱。田伯光交了定金,让白望峰每天盯着,防止这些木工瓦匠偷工减料,就不管了。

  田伯光掏钱痛快,该花的钱一点都不会省,他的要求就一个,房子要结实实用。工匠头子无所谓,只要钱给到位,主家就是想用铁浇筑出几间房子,也能给他做出来。反正做一天有一天的钱,工匠头子巴不得所有雇佣匠人干活的主家,都吩咐慢工出细活呢。

  田伯光继续努力抄书,抄完医经,全力抄写射雕英雄传,他想要做大事,缺了钱可是不行的。

  这几天,田伯光又托了几个行商帮忙找寻健康聪明的孤儿,六岁往上,十岁往下。十三四岁的孩子,性格基本成型,年纪太小的,还什么都不懂。学习武功,最好从娃娃开始教,方便洗脑。田伯光自己,也是从六岁开始,在田老爹不让吃饭的威胁中,开始扎马步的。

  时间慢慢到了田伯光岳母生日的那一天,这时王芳芳怀孕已经七个月了,身体渐渐沉重,两家距离不太远,田伯光仍是套了车,带她去给岳母拜寿。老王家几代单传,知己的亲戚不多,朋友也少,家里摆了三桌,客人还是没坐满。大家喝酒吹牛,待王夫人捯饬的利利落落的出来,大家说着吉祥话,各自献上礼物。这时候就能分辨出穷富远近了,只不过所有人的礼物加起来,还是不如田伯光的礼物值钱,他送了一尊半尺多高的金弥勒佛佛像,把王夫人笑的合不拢嘴。

  席间客人们说起了彭大老爷的事情,田伯光听说彭家众人为难彭大老爷,指着彭大老爷的鼻子骂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乐的笑出声来,又听说彭大老爷得了重病,忍不住开心的直拍大腿。知道那个狗东西倒了大霉,田伯光就放心了。

  当天晚上,田伯光住在岳父家。一个远来的客人也留宿在王家,这人来自开封,和田伯光的岳父一样,都是从洛阳王家迁出来的庶子旁支,谈起洛阳主支嫡系,已经弃文习武,都是唏嘘不已。自宋朝以下,中华大地一直文贵武贱。堂堂王家主脉堕落如此,真是丢了祖宗的脸面。

  田伯光听得挺感兴趣,他可是知道,洛阳有一个金刀无敌王元霸,便在一旁问了一句,客人道:“可不就是他!你怎么知道他的?”目光一转,看向田伯光的岳父。

  田伯光道:“小子倒是没见过王大侠,不过认识他家一个叫林震南的女婿。小子也爱练刀使剑,那林震南林总镖头押镖路过,就去结识了一番,算是有点交情。”

  可惜两个老王都对武功没有兴趣,随便支应了几句,便谈起了生意上的事情。岳父最后指指田伯光,道:“老哥哥六十多了,精力不济,现在生意上的事情都交给了我家这个女婿,你有什么想谈的,找他就行。”那王客商就拉着田伯光,谈起了蚕丝涨价,丝绸不赚钱什么的,要求批发价上涨一些。

  田伯光不懂布匹,只得推说问问布店掌柜,才能决定。

  次日,田伯光把布店掌柜的请了来,让他全权负责跟王客商讨价还价,自己带着妻子回家抄书去了。

  这次出书,田伯光改变了策略,不再是把书全套印刷好了一起出售,盗版如此严重,太影响他赚钱了。还有书坊那边,书坊掌柜汇报说,书坊外面经常有不三不四的人溜达,显然不怀好意。另外这段时间书房里两次失窃,这明显不是好事,证明田氏书坊已经被有心人盯上了。田伯光只好请了六个护卫,日夜盯着书坊。

  田伯光准备把射雕英雄传分成六册出版。这次先出三册,中秋节发书,欢迎大家前来订购。先来先得,购完为止。田伯光相信,有了上一部书天龙八部畅销的口碑,这部射雕英雄传应该不用送货上门,也能卖的不错。

  这一次,田伯光决定使用标点符号,并在射雕英雄传的扉页上做了详细的解释说明。同时为了保证书坊的安全,田伯光搬到了书坊坐镇,他倒要看看,那个小偷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偷他这个贼祖宗。手里有了四条人命的古代杀人犯田某表示,惹急了老子,老子真的敢杀人!

  书坊有一个掌柜,一个账房先生,熟练排字工十五人,帮工十五人。账房先生自然是管账的,给工人发工钱也归账房先生管。掌柜的是田家粮铺田老掌柜的长子,管着纸张油墨的进货和书籍的发行以及仓储。另有新聘的六名书坊护卫和两个厨子,其中女厨子是男厨子的老婆,工钱只有她男人的一半。这就是现在田氏书坊的全部人马。东家亲自来到书坊坐镇,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就怕被东家抓住扣工钱的由头。

  账房先生姓王,大名王伯平,是王芳芳的一个远房叔伯哥哥,二十六七岁,长着一脸的大麻子,是小时候出天花的后遗症。大家客气的时候喊他王账房,混的熟识的叫他王麻子。王麻子好性格,叫他小名王狗蛋都不恼,走到哪里胳肢窝里都夹着一个精致的铁算盘。跟谁说话都是笑眯眯的。

  田伯光特别喜欢王麻子,王芳芳的娘家亲戚中,身怀武艺的只有这一个。虽然武艺三流往下,甚至不入流,可就这么一个会武艺的,怎么说都是一个宝贝。况且,这人真的打得一手好算盘。书坊两次遭贼,都是王麻子先发现的。

  王麻子把自己休息的那间房子腾出来让给田伯光,作为奖励和回报,田伯光手书一册快刀门的狂风刀法相赠。

  田伯光住在书坊,不是只防着外面的人,也监视自家的所有工人。他可不敢保证书坊的工人不会被白花花的银子迷了眼,作出危害书坊的事情。鲁迅说过: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金银动人心。为了钱,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所以,田伯光也得收买人心,把书稿交给排版工以后,告诉大家一件事,他准备给大家每人做一身新衣裳,量身定做,不要钱白送。

  工人们自然是高兴的,白得一身衣服,东家太慷慨了。

  其实,田伯光不介意那点小钱,他只是想要工人们统一着装罢了,这样一来,一眼就能认出谁是自己人。

  田伯光不是吝啬的人,出高价聘用两个裁缝,让二人筹备一个成衣铺子。现在喊来二人给工人量体裁衣,用的是上好的布料,他自己就卖布,成本价也花不了多少钱。

  田伯光亲自画出衣服的样子,很不要脸的完全抄袭了后世的保安制服,为此,田伯光还专门找了铁匠,定制了一批黄铜扣子。另外,田伯光找皮匠定制了牛皮皮带,并且画出了军装皮带扣的样子,交给铁匠用好铁打造。田伯光搞来搞去的,最后把鞋子帽子都搞了出来。

  岳父把那卖布的铺子给了他以后,他就琢磨着卖成衣,毕竟卖成衣和单纯卖布是两个概念,服装生意做好了,可比自己写书挣钱多。

  现在把保安制服做出来,奖励工人是真的,借他们试试别人对后世服装的接受程度,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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