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这堂上的这出闹剧,会演变成这副模样。
而且眼下赵永乐这话一说出口,那可就是代表着皇上的威严,正所谓君无戏言,这刀一拔出来没有一条人命做祭奠,是谁都过不去。
“你身为府尹,如此包庇纵容别人行凶,竟然还有脸为自己辩解,简直将魏大人的颜面全都丢干净了。像你这等官员还不辞职自省,竟然还想着怎么为自己脱罪,实在是耻辱!”周子恒一把将旁边的衙役推开,怒不可遏的走到吴大人面前。
魏大人借着周子恒这一顿骂直接当场哭了出来:“公子说的对呀,下官为官这么多年,一心想为民请命,结果却一直为人所蛊惑,实在是丢尽了朝廷的脸,丢尽了魏大人的脸!”
“我呸!就你还为民请命!”
“下官自知,无论怎么说几位公子都不会原谅下官了,可下官无论如何都不是这种贪婪昏庸的无能之辈。”
赵永乐想着刚才那句话本来是吓唬他们的。
看起来李世民的这把金刀还真的有这么大的作用,那他今天可就得为民除害了。
当初师兄把这把金刀交给他的时候,就只是说关键的时候拿出来可以保他一条性命,也没说过这么好使。
“无大人,你虽然老卖昏庸,做了错事不过念在你这么多年为官的份上,本特使今日便不在此追究你!”赵永乐板着脸,如同法官一般宣判到,“对于你的事,我希望你能够自己供述清楚并乘上朝廷,让朝廷给你一个结果。”
吴大人一听赵永乐这话那心里都乐开花了,他本来以为自己今天非死不可了,差点把特使大人给爆打一顿。
可这位年轻的特使大人,就这么放过他了。
他立刻伏在地上,涕泗横流地哭嚎着:“下官多谢特使大人恩典!”
一旁的卢老爷瑟瑟发抖,既然现在吴大人已经得到了宽恕,那想必他……
他这么想着急忙上去抱住了赵永乐的腿:“特使大人,草民在晋州如此多年,为晋州的百姓做了不少的福报!虽然草民从来不敢邀什么功,但是草民愿意用接下来的余生去回报晋州百姓对草民的支持,将自己所有的财产尽数捐赠出来!”
卢老爷觉得自己这一套兴许还管用,虽然事已至此,但如果是能够破财免灾,对于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赵永乐的话,却直接把他打下了18层地狱。
“卢旺北!你强取豪夺维护乡里,这么多年下来,罪状更是多的罄竹难书。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指望我能够原谅你?”
“都是冤枉!草民是冤枉的,草民可从来没做过那些事,全都是别人强扣在草民身上的罪状!”
“那香兰的事怎么说?难道香兰也是刻意要栽赃嫁祸于你?”
“大人香兰贪图富贵,想要继承草民的家产,便看着草明着年迈昏庸,想着用美色勾引草民!”这卢老爷也有说法,“草民恨只恨自己老眼昏花,没有识破这狐狸精的伎俩,差点让她得了手。”
“大人冤枉啊,大人!”香兰紧紧的咬着牙眼里含着热泪,“这畜生将我爹娘缢死于家中!还抛尸荒野,若不是乡亲们念在我家可怜,将我爹娘的尸首收进草席,草草埋葬。恐怕我爹娘现在早已成了那野狗腹中之食了。”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杀了你爹娘,你这红口白牙的血口喷人!”
“你个杀千刀的,你干了这么多坏事,乡里乡亲的,谁人不知?”香兰一把揪住了卢老爷的衣领,“如今特使大人在上,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为我爹娘讨个公道!”
卢老爷急忙像赵永乐说:“特使大人,您可千万别听她胡说!草民这么多年绝对没有做过任何维护,乡里的事乡亲们都知道,草民一向待人友善,还做过许多的帮扶。”
“胡说八道,这就是个混蛋!”
“他就是个铁打的混蛋,他害了多少人?”
“他跟着告官两个人加在一起杀的人都不下数十个,如今竟然还在这舔着脸为自己脱罪!”
一听到卢老爷还在这儿说的这些鬼话,外面围观的群众们都看不下去了。
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好机会,若是不能够把卢老爷这样的害人精给拿下的话,那他们以后可就再也见不到青天了。
赵永乐只是淡淡地看着卢老爷。
“听着外面的话,你又有何话可说?”
“这些都是冤枉的,都是别人做的,强行扣在草民的头上!”
“死到临头还不忘嘴硬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赵永乐走到公堂之上,抽出一枚令牌出来。
“卢旺北,为祸乡里,草菅人命!今天我就代表皇上教你处置死刑!”
“大人!”
卢老爷一脸绝望的看着赵永乐。
他不知道赵永乐为什么这么强硬,非要杀了他不可。
“大人我家中有良田千亩,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你要什么东西我全都可以给你,大人只要饶了草民的一条狗命!”
赵永乐对着外面宣布道:“卢旺被家中所有财产悉数充公!然后再经过仔细的盘算之后,便分配下去与晋州人民!”
“好!”
“青天啊!”
“大老爷!”
外面听着这一震惊的消息的晋州人民一个个都惊的哭了出来。
这么多年了,他们以为都已经要习惯这样的日子了,可是今天怎么突然就从天而降如此清明的一个大老爷。
不仅收拾了害人的家伙,还将他这么多年从人民手中所有争抢出来的财产,全都还了回来。
卢老爷一脸呆滞地瘫坐在地上,他知道今天无论他怎么说都已经没用了。
赵永乐冷冷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卢老爷:“你们应当感谢卢老爷才对,是他自己认罪伏法。”
卢老爷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欲望了,随便赵永乐怎么说去吧。
“青天大老爷!”
程怀木倒是没想到,赵永乐竟然做出这样的决定,这家伙究竟想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做的事情都这么的奇怪,难道他就完全没有为自己的利益考虑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