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司其职,相互帮助,务必保证灾民安全有序的都吃到米粥。”
鲍晴天最后说道,随后一挥手,县丞和纳兰福格各带七八名衙役往南城门赶去。
“倒是难为福格这个书呆子了,这几天东奔西跑累的够呛。”
鲍晴天看着纳兰福格离去的背影对张萱儿说道。
“你也是好意,让他多锻炼锻炼身体不是。”
张萱儿笑了笑。
这时葛芸和刘掌柜走了过来,葛芸对鲍晴天说道:“表哥,优品阁里还有些货品库存,不如...。”
鲍晴天一摆手止住了葛芸的话:“要是让灾民吃了好东西,以后恐怕米粥便难以入咽了。”
鲍晴天说着说着有些担忧道:“昨日优品阁可有被流民抢夺?”
“这倒没有。”
葛芸摇摇头道。
“看来那背后之人还不知道优品阁的存在,不然这么一大块肥肉,怎么会错过。”
鲍晴天目光眯着,这时一个衙役急匆匆的跑来,将一封信递给鲍晴天道:“一个士兵送来的。”
“士兵?”
鲍晴天拿着那封信,拆开,带着一些疑惑的看了起来,随后便是露出一抹震惊的表情。
震惊之外又有一些预料之中。
他冷着脸说道:“果然是胡烈搞的鬼。”
“胡烈,你的意思是说昨天那些流民是胡烈找人假扮的?”
张萱儿惊怒道。
“不仅如此,他今天还要将潮粮一并抢走,为的就是让我赈灾不利受朝廷治罪。”
“可恶...这个狗将军,太可恶了。”
张萱儿怒到极点忍不住爆了粗口。
“索性郭义将军发现了他们的阴谋,做了部署,眼下他已经带人去阻截了,我们也过去,抓他们个人赃俱获除了这个害群之马。”
鲍晴天目光之中露出一抹精光,他还愁找不到证据对付胡烈,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一挥手,便带着所剩的四个衙役往南城门赶去。
路过粥铺之时,顺便巡视了一眼,看没问题,便匆忙的出了城,又把知府那些守城的士兵调了些,凑了十几人就往郭义信中所提的小树林赶去。
此刻胡烈的心腹带着数十名好手埋伏在小树林两侧,这些士兵手上都拿着弓弩,神情戒备,只待运粮大队一进入小树林,便是万箭齐发下去,然后收拾残局,将粮食运走。
这计划本是天衣无缝,但却走漏了消息,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处郭义领着自己的一队士兵隐藏在山坡下面。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郭义并不着急动手,捉贼拿赃,捉奸拿双,只有抓他们个现行,才能治胡烈的罪。
等了一会,来了第一批潮粮,也是最大的一批,那胡烈心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他本以为要多跑几趟,看来只要抢这一次,那昆明的粮食必然不够。
他的手举着,只待运粮队大约二十多人一进入小树林,他便挥手进攻。
运粮队走的很快,但在他眼中却走的很慢。终于运粮队所有人都进了小树林,他直接站起来,那些伪装的流民也纷纷站起来,他这一挥手,箭矢便不要命的朝运粮队射去。
不停的有人中箭倒地,郭义看动上手了,也站起来大喝一声:“抓住叛贼,重重有赏。”
他这一喝,胡烈的心腹一愣,随后转头一看脸色难看起来,郭义的声音他很熟悉。
看着和自己差不多数量的士兵扑来,他琢磨了一会,打不过,毕竟前后夹击。
只能先保全自己为妙,他窜了,去军营方向太明显了,所以他反其道而行之,只要逃到安全的地方,将这黑衣黑罩去了,谁又知道是你干的。
只是他逃的方向有人,人还不少,正是急匆匆赶来的鲍晴天。
他见过鲍晴天,这下傻眼了,戴着面罩不知道是去了好还是不去的好。
去了,虽然能减少怀疑,但便暴露了身份,不去的话,傻子都觉得你可疑,这光天化日,你戴个黑罩穿着黑衣,你这是要作甚。
两难之际,他最后啥都没做,只是把头压的低低的,希望能蒙混过关。
鲍晴天一门心思直扑小树林,本来也没注意这黑衣黑罩的人,但是你偏偏低着个头,就好像地上有钱一样,很难不让张萱儿怀疑。
眼看就要擦肩而过,张萱儿突然喝道:“哪里来的见不得人的宵小。”
她这一喝,鲍晴天这才转过身来,眉头紧蹙的看着他。
胡烈心腹想死的心都有了,想出门的时候还信誓旦旦的对胡烈保证这次任务必定滴水不漏的完成,没想到才刚动手,就栽对头手里。
他想明白了,肯定是郭义搞的鬼,不然鲍晴天在神,也不可能未卜先知。
既然是郭义搞的鬼,那他和胡烈这次便算彻底输了,输的底裤都不剩。
他想过自杀,但看了一眼那些被抓的流民,想想还是算了。
连胡烈都不相信他们的死志,自己又何必效死命,活着不好吗?
想到这里,他主动将面罩取下。
鲍晴天可能对他印象不是很深,一时没记起来。
押着他去了小树林,见到了郭义和运粮队的队长。
运粮队死了七八个士兵,其他或多或少都带着箭伤,鲍晴天见此十分愤怒。
士兵如果死于战场,那是死得其所,可这些士兵居然死在自己人手上,这便算鲍晴天生气的原因。
那胡烈的心腹也察觉到了鲍晴天滔天的怒火,猥琐的说道:“胡烈杀的自己人还少嘛,这只是九牛一毛。”
“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鲍晴天冷冷的看了一眼他,把他吓的打了个哆嗦。
“我都是奉命行事,被逼迫的。”
“被逼迫的,哼,你要是不愿意,大可揭发于他。”
鲍晴天冷哼一声。
“鲍大人,别跟他废话,这个人就是胡烈的一条狗,胡烈所干的那些恶事,一半出自他的主意。”
郭义这话瞬间便把他打入了死牢。
“大人,大人,我可以当污点证人。”
“不好意思,污点证人已经有人做了。”
张萱儿笑道。
胡烈心腹看着那几个被特殊对待的流民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