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萱儿立时恼道:“你还真当我是你的保镖呢,要不是...。”
“张萱儿,实话告诉你,从那日认识你起,你在我心里只是个保命的保镖。”
鲍晴天却快速打断她一字一句说道。
张萱儿听的很不是滋味,就好像心里什么东西掉了,空落落的。
“还不走,哦,你想要工钱,这给你。”
鲍晴天从怀里掏出了那最后剩下的二十两银票,全丢给了张萱儿。
张萱儿在也忍不住了,看也不看那银票便往外跑了。
“看来你很喜欢她啊。”
大熊伸出手拍了拍难受的鲍晴天肩膀。
“你看我像喜欢她的人吗?”
鲍晴天强自镇定说道。
“你能骗她,却骗不了我,因为我也经历过你这样的时刻。”
“你跟春燕,几年出去后还有盼头的。”
“几年?你都放弃了,老母和妹妹恐怕难活,我有盼头又有何意?”
“张萱儿嘴上说不帮忙,她心里一定会帮的,今天晚上我就把卷宗整理出来交给张辞,他也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大熊看着鲍晴天,幽然说道:“其实挺可惜的,如果你当官,一定是个好官,百姓就真的有福了。”
“别看我名字叫鲍晴天,可我一点也不像包青天,两袖清风我肯定做不到,满目威严怎么看也不像不是。”
“你是你,包青天是包青天,但你们都是好官。”
“好了时辰不早了,我得回去准备了。”
大熊看着鲍晴天离开的背影,大有大风起兮云飞扬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感觉。
回了府的鲍晴天便开始写卷宗,书信。
而张萱儿一路跑回了张府,居然凶狠的练起了剑,眼眶有些红,剑法凌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萱儿,很久没看到你练剑了,今天是怎么了。”
张萱儿不说话,张辞自然看出了不对劲,走到阁楼处坐下:“跟包大人吵架了?”
“别跟我提他。”
张萱儿一剑刺中那小树干,就好像这小树干就是鲍晴天一样,小树干顿时折断掉在地上。
“萱儿,他怎么惹你了,说给爹听听,让爹给你做主。”
“他就是个混蛋。”
“一个混蛋能让萱儿如此生气,这混蛋可太厉害了。”
张辞从小到大可没看过张萱儿这般样子,微微打趣的说道。
“反正都是个快死的人了,爹,不提他了,我饿了,我要吃糖醋排骨。”
张萱儿练的无趣,将剑一收,跑到张辞身边说道。
张辞目光一眯:“萱儿,原来是这事啊,别担心,有爹在,就算是他把天捅破了,我也保他不死。”
“爹吹牛,皇上要杀一个人,你还能救吗?”
“皇上不会无缘无故杀人的。”
“是他...那混蛋执意要皇上治罪贝勒呢,爹说皇上会不会杀他。”
“不会。”
“治罪贝勒可是要皇上处死自己儿子啊。”
“还是不会,皇上也不会处死自己儿子。”
张萱儿听到这话不知为何心里一松迷糊的问:“如果混蛋要坚持呢。”
“重罚贝勒,那小子会升官发财。”
“爹没开玩笑吧。”
“爹什么时候骗过萱儿了。”
“就算这样,我还是不能原谅他。”
张萱儿见张辞说的如此胸有成竹,那担心之意尽去,又想起了鲍晴天那番冷言。
“他对你做什么了,萱儿如此在意?”
“他...那混蛋说我就是他一个保镖,从始至终都是。”
“没说错啊,你就是他一个保镖啊,难道还有其他关系?”
张萱儿闹了个大红脸:“他说话的样子很讨厌,还用钱羞辱我。”
“不可能啊,爹看他不像是这样的人的。”
张辞一脸狐疑的样子。
“爹,你居然怀疑萱儿说谎?”
张辞急忙摆摆手:“没有的事,爹从来都是无条件相信萱儿的,这样,爹现在去会会他,敢欺负我宝贝女儿,非得好好教训教训。”
张辞说着站起身,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张萱儿一愣,随后一把拉住张辞:“爹,算了吧,反正我们以后再无瓜葛,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张辞心里一怔暗道:“那可不行,赵鸣生还得靠他收着呢。”
不过张萱儿现在在气头上,张辞也不好说什么,呵呵一笑道:“走,叫你娘去做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葛府,鲍晴天写好了书信和卷宗,书信先是给了老管家保管,让他明天晚上交给葛姚氏,而卷宗他交给了牛德,也是明天晚上交给张辞。
做完这一切后,鲍晴天躺在床上睡觉,可能是习惯了睡地铺,张萱儿没在他依然也睡地铺,看了眼空荡荡的床有些思念的味道。
王拔,这两天终于联络上了金钱豹,在一处大院,金钱豹背着手看着王拔。
王拔跪着,心里七上八下。
“做得好,你果然是我最看重的手下。”
金钱豹突然哈哈一笑,搀扶着王拔起身。
“门主,你就不怀疑属下?”
“你都杀了那小子最得力的助手了,我为什么还怀疑你?”
“可他已经调查到你了。”
王拔遵照着鲍晴天的指示说着。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调查到我又如何,难道他还能抓到我?”
金钱豹似乎很满意王拔的话,最后一丝防备心也放下了,因为赵馨儿也跟他提过鲍晴天调查到他的事。
“门主还是小心为妙。”
“小心是对的,不过谁要是敢挡我金钱豹的财路,杀...。”
王拔心里打了个寒颤,提醒道:“那小子十分圆滑,不好对付。”
“没有逍遥门对付不了的人,走,随我去参加逍遥门的盛典。”
“一年一度的总舵大会不是还有一月吗?”
“这两拨生意,逍遥门损失了不少好手,主上十分生气,总舵大会便提前召开了。”
“门主,主上莫不是要敲打敲打我们。”
“主上心思难测,谁知道呢。”
.....
第二日,鲍晴天便带着钱浩往皇宫而去。
张萱儿站在皇宫必经的路口看着他走过:“你果然还是去了。”
朝会在进行,突然侍卫回道:“皇上,外面包县丞拿着你的金牌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