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又不知道我们是演戏,人家不钉紧,可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管他敬不敬的,反正我累成死狗了。”
鲍晴天翘出两根,便喘着粗气说道。
“你还是不是男人啊,就这熊样,还想娶娇妻美妾。”
张萱儿哼了一句,鲍晴天立时一个嘘声:“更夫来了。”
张萱儿竖起耳朵听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更夫的更敲了三下...。
待他走远后,鲍晴天开始使力,剩下的几根棺钉不费吹灰之力就拔出来了。
将棺材板推开,伸手把张萱儿拉起:“现在觉得我像不像男人?”
“不像。”
张萱儿拍开鲍晴天的手,一个鱼跃,从棺材里窜出来,朝茅房跑去。
“你拍拍屁股就走人了,我还要帮你收拾烂摊子。”
鲍晴天随便捡了几块石头放进了棺材里,想到张萱儿那瘦不拉几的身材,又减去了一块,重新将棺材盖钉上,做完这一切后,拍了拍手:“大功告成,这下女朋友跑不了了。”
这时张萱儿回来了,听到这话看了眼棺材,问道:“什么女朋友。”
“哦,就是女性朋友,张妹...。”
鲍晴天一个激灵,反应极快的说道,随后一个挑眉看着张萱儿喊道。
“要做我朋友,我还没答应呢,还有,再敢那样喊我,我可要动粗了。”
张萱儿或许是真饿了,抓起祭品的点心就是自顾的吃了起来。
“别吃,那都不干净了,要吃,我带你去吃点好吃的。”
“喂喂喂,这是我家,你想蹭吃蹭喝就直说。”
张萱儿一个拍手,将点心屑拍了去,直接往厨房而去。
鲍晴天再次看了眼棺材,检查无误后便也跟了上去。
“是你家没错,但我不出手,你也没好吃的不是?”
“哼,我不信,你们今天大吃大喝就没剩点给我。”
“别人吃剩的你也吃?”
“那要怎样,难道现在把大厨叫起来给我做?”
鲍晴天用手指了指自己一脸笑意,张萱儿古怪的眼神看着鲍晴天说:“做给你吃,你想得美。”
“是我下厨,做给我们两个吃。”
鲍晴天脸皮扯了扯急忙解释道。
“就你?还下厨,做出来的东西确定能吃?”
张萱儿一副不屑的神色说道。
“你敢小看我,要不是我怕你饿着,影响我办案的进度,我才不管你呢。”
鲍晴天撸起袖子,自顾的进了厨房,原料多的是,鲍晴天随便捡了几样,就开始干活。
张萱儿看鲍晴天居然是认真的,看着鲍晴天切菜的样子微微有些愣神:“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别愣着了,帮忙生火。”
张萱儿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拿着柴火往灶里一丢,拿起火折子就点,可怎么也点不着,还熏了一堆烟出来。
“咳咳咳,你这是生火还是放毒啊。”
鲍晴天将切好的原料装盘,准备下锅,可被浓烟呛的泪流满面。
“我...又没烧过火。”
张萱儿有些不好意思。
“烧火如用药,要先用柴引子烧起来,等烧旺了才可以添柴,你这样直接添柴,就算烧着了也马上就熄灭了。”
鲍晴天挨着张萱儿,手把手的教她,慢慢燃烧的火光映红了她的脸,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鲍晴天,直到鲍晴天将烧火棍递给她:“你自己试试。”
鲍晴天看着张萱儿那抹了几道灰尘的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帮她抹了一把。
张萱儿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慌张,将鲍晴天往外推开:“大厨,你做你的菜去,这很简单,我会了。”
“你的脸...。”
“哼,等下我会洗,你要是不做出十道八道让我满意的菜,刚才那一下我可以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张萱儿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污痕气恼的说道。
“好吧,为了不让自己满地找牙,我决定摊牌了,我不装了,我是大厨,比宫廷里的那些御厨还要厉害的大厨。”
“你就少吹牛吧。”
鲍晴天也不争辩,油锅热了,开始展现绝技。
鲍晴天确实是吹牛了,他就一个学医的,哪里精通厨艺,除了自己在电视上看着学了几个八分熟的菜品,要他做其他的还真不会。
学了几样,就做几样,没有八道,没关系,味道来凑,他相信现代那味蕾美食绝对能让张萱儿满意。
第一道菜成型后,张萱儿不由自主的嗅了嗅鼻子,忍不住起身往桌上看了看,色香都俱全,就是不知味道如何,不过这些已经让张萱刮目相看了。
“你该不会真的是大厨吧。”
“你觉得呢。”
“我真的不信,除非你是披着人皮的老王八。”
“嘿嘿,开玩笑的了,这是我专门为了你现学现做的。”
鲍晴天有一种被看穿了内心的心慌,尴尬一笑道。
“为了我?你...你什么意思。”
张萱儿忽然有些紧张。
“哦...没什么,就是你牺牲这么大,我这个老板不得补偿补偿你嘛。”
“哼,别叽叽歪歪了,快做剩下的菜,我肚子都快饿扁了。”
“马上就好,你稍等。”
鲍晴天也就做得了四个菜,家常菜,做完后,对张萱儿喊道:“开饭了。”
张萱儿愣了愣:“这么快?”
起身一看只有四个菜,做了个撸袖子的动作。
“你先吃吃看嘛。”
鲍晴天拿着筷子摆了摆手示意。
张萱儿其实早就想尝尝了,只是女子的矜持让她忍到现在,喉咙不知咽了多少次口水,重重的嗅了嗅鼻子,走了过去,狠狠的接过鲍晴天手中的筷子夹了一块猪肚放进小嘴里吃了起来。
吃了一口,便停不下来,嘴上却说:“也就这样吧。”
鲍晴天也不反驳,只要看着张萱儿吃的津津有味,他就觉得满足。
张萱儿是真饿了,吃了很多才想起旁边还有个鲍晴天,微微有些尴尬的停下嘴说:“你也忙活了那么久,一起吃吧。”
“好嘞,那个,要不要来点酒?”
“滚...。”
第二日清晨,鲍晴天和张萱儿齐齐醉倒在厨房的案桌上,张萱儿身上披着鲍晴天的外袍,而鲍晴天浑身一个激灵,冷醒了:“为什么这一幕似曾相识。”
看了眼天色:“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