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萱儿啊,有个任务交给你,你看如何。”
张辞琢磨了一会,将目光看向自己的女儿。
张轩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我知道爹你的任务是什么。”
“是什么?”
张辞搓了搓手期待的看着张轩。
“不就是爹想知道整个案件的来龙去脉嘛。”
“难道萱儿不想知道?”
“但我才不要去求这无耻的家伙呢。”
“可我们父女两这心中胃口被吊着,不难受?”
“要问爹你自己去问,我不去。”
“要不先跟着?”
张辞见事不能急便缓缓图之。
“这主意好。”
张轩立时附议,二人便像尾随自己目标女子的痴汉,猥琐至极。
鲍晴天走着走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转头看向张辞和张轩,有些脸红的问:“大爷,你家中可有未出阁的闺女?”
张辞和张轩本来鬼鬼祟祟的跟着,看鲍晴天回头看来,瞬间便尴尬的相互强制聊天起来。
“爹,晚上回家吃什么。”
“你娘肯定会做糖醋排骨...太油腻了,跟她说了多少遍,晚上还是清淡点好。”
“可糖醋排骨我真的很喜欢吃嘛。”
鲍晴天看着二人亲密的父子关系,微微有些羡慕,刚才的问题就当没问,转身又走。
“今天的月亮好美啊...。”
“那是,马上就是上元节。”
“....”
父女二人还在尬聊,张轩余光一瞥,却发现鲍晴天要走远了,顿时扯了扯张辞的衣服,张辞一怔,有些古怪的看着张轩问。
“他刚才说什么?”
“好像在问爹你有没有未出阁的闺女?”
“那不就是你嘛,他问这个干什么?”
“谁知道呢。”
“萱儿,我们又没干什么坏事,为什么要鬼鬼祟祟,躲躲藏藏的这么猥琐?”
“不知道啊,爹你知道吗?”
“咳咳咳,爹好像有点知道了。”
“张家家训,不懂就问,没什么丢人的。”
张轩和张辞对视一眼,二人齐声说道。
“哈哈哈,他走远了,你知道他的姓名吗?”
张轩摇了摇头。
“那知道他住哪里吗?”
张轩依然摇了摇头。
“那还不赶快追。”
张辞作势就要小跑,却被张轩拉住了。
“爹,你这老胳膊老腿还是算了,这事交给萱儿来,您现在呢,就回家等着好消息就行了。”
“速战速决,可别让老爹在家等久了。”
“知道了。”
张轩加快步伐追了上去,连跑带跃,可出了春宵院,四周虽然灯火通明,但都是行人,人头攒动,哪里那么容易找到鲍晴天的身影。
“人呢,跑的还挺快的。”
张轩遥望四周,又抬眼望了一眼旁边的阁楼棚坊,计上心头,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就要踏足而起。
“张兄,你这是在找我?”
冷不丁出现的一句话,张轩差点吓的马失前蹄。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称呼,张轩立时便知道是谁了。
“鬼才找....。”
张轩本来气语,可一想到自己的目的,又生生的把话止住了,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态:“你刚才藏哪了,我居然没发现你。”
鲍晴天将手中的面具又戴上:“这样要是你都能发现,那只能说明你对我有那个意思,不过大家都是男人,这是非常危险的信号,我这边建议你先去看一下大夫,顺便找几个漂亮的妹子深入了解一下,这样说不定还能有救。”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好端端的戴面具干嘛。”
张轩发现二人站的有些近,面色一红,往边上挪了两步。
“马上就是上元节,我这么英俊,不戴上面具,要是被心怀不轨的女孩盯上了怎么办。”
鲍晴天说的有些心虚,毕竟比他英俊的正站在他面前。
“少扯这些没影的,开门见山,我就想知道....。”
“行行行,你的来意我知道,像我这种高智商的人做出来的事,不解释一下,智商欠费的人是怎么也想不明白的。”
“你什么意思?”
“哦,没什么意思,时间紧迫,咱们边走边说,而且我只捡几个重要的地方说,如果那时你还不太明白,自己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你傻啊,豆腐怎么能撞死人?”
“以你的智商我很难跟你解释。”
鲍晴天戴着面具继续朝舅舅家走去,张轩愣了一会,急忙跟了上去。
“第一要点,真正行凶的地点,你觉得会在哪里?”
“死者死于穿透力极强的绣花针,依我看,房间外围任何一角都可能是行凶地点。”
“错,护卫把守的一侧不行,靠东街的那一侧不行,隔壁有人的那一侧也不行。”
“那你的意思就只剩下前面拐角的那一侧了。”
“看来你还不是很笨嘛。”
“那只是你的推测,有没有证据。”
张轩非常不爽,但现在有求于人,只能忍着。
“细节决定成败,你们所有人都路过那拐角处,却没有一人发现那浅显杂乱而又深沉的脚印。”
“就是你第一次随我上去你溜达去的那个地方?”
“不错。”
“脚印随处可见,而且不是在案发房间,谁会注意到。”
“是,脚印确实随处可见,但那脚印很特殊,只有在此处彷徨许久才会留下这种脚印。”
鲍晴天顿了顿,看着在认真消化的张轩,等了一会在说道。
“缝纸虽然后面在里面修补好了,但外面还是能看出有人动过手脚的痕迹,而且最重要的证物,两块小碎布就在那找到的。”
“为什么会有小碎布?你又是怎么知道凶手是春宵院的人,又为何搞那些奇奇怪怪的字符?”
张轩脑海中已经有了整个行凶画面的大概轮廓,不免有些急了,连珠炮的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你问题还真多哎。”
“我...。”
张轩也觉得自己有些急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微微露出一丝小女儿姿态。
“罢了,如果你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全给你解惑。”
鲍晴天看着张轩这幅模样,心里难受极了。
“好,你问吧。”
“你身上这黄马褂怎么弄来的。”
鲍晴天有些眼热的看着张轩身上的黄马褂,这可是好东西啊。
“比武比来的,该你了。”
张轩开始还有些担心鲍晴天会问些不该问的问题,在纠结要不要说的时候,听到是这个问题顿时松了一口气爽快的说道。
“凶手第一次出手,死者是用春燕的发簪反抗了的,杀人针被击飞,钉在了床帏木架上,发簪也损坏了一点,饰物掉在了死者的靴子里,这才没让春燕藏起来。”
“发簪轻松击飞杀人针后,力道不减的射向凶手,凶手怕动静太大暴露自然不敢躲,只能强行翻臂去接,那金簪子穿透力极强,凶手武功虽然很强,但袖袍还是被刺破了一小块,随劲风飘散到疙瘩角落里,那金簪子也钉在了后面的梁柱上,行凶之后,大熊和那凶手一时之间没找到,事情又紧急,只能来一出鱼目混珠,让大熊的袖子也弄出一块差不多的碎布丢在了那里。”
“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