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能有什么手段呢?
最开始的时候朴俊英的手下面也有一些担心,毕竟他们要与实力并不逊色的朝鲜官府作对,而且朝鲜官府的身后还有一支来自天朝上国的神秘力量,这让她们非常害怕。
更何况对方他以逸待劳,如果就这样贸然前去劫狱救人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对方张网以待,然后一网成擒。
然而朴俊英的劫狱行动进行的相当顺利,这让他只想带着亲友们迅速离开,返回自己控制的地盘。
朝鲜官府虽然做出了反应,大量的兵丁、差役、狱卒都被判派出来抓捕他们。
然而朴俊英的人却像是安了飞毛腿一样,逃跑的速度简直让对方望尘莫及,甚至朴俊英都认为凭着自己对本地情况的熟悉,甩掉那些所谓的明朝锦衣卫恐怕也不无问题。
然后他们哪里知道路引起,对本地的熟悉来朝鲜官府的那些下层官吏们,肯定也是比他们逊色不了多少的。
更何况他们沿途早就埋伏了大量的眼线,一直关注着他们这群人的行动。
之所以这样做,当然是想要找到朴俊英一伙人的老巢究竟在哪?
锦衣卫的这种思路,纯粹是为了抓捕穿越者而练就的,在习惯了使用这种思路之后,即便是面对一般的水匪,他们也会采取类似的手段,因为这些道夫也没离创业者们,还可能拥有老巢。
更何况这个叫做朴俊英的家伙,早就在他那些亲友们的供词当中,被确认了真实的身份,她就是当年的张绿水。
而张绿水此时应该在燕山君的皇宫之中,或者说在柳生青等人的兵变之后,早就已经身首异处被人处死了。
但他既然活着,说明他已经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而在锦衣卫们如今的观念当中,能够改变自己命运的人,大部分都和穿越者这个身份脱不了关系。
既然对方有可能是穿越者,而且概率还很大,加上身为肥到不可能没有经常活动的老巢,因此,锦衣卫们就更想知道这个老巢 究竟在哪里了。
所以他们怎么可能不去放长线钓大鱼呢。
因此,朴俊英等人的劫狱行动才会进行的如此顺利,那是锦衣卫们故意安排的。
虽然朝鲜官府门对于锦衣卫的这种安排非常不以为然,但是,对方毕竟是天朝上国的神秘组织,在这种事上,怎么可能连他们都不如。
果然张朴俊英等人顺利的劫狱之后,立刻就在逃亡的路上,发现了锦衣卫的可怕之处。
仅因为没有派出多少人手,只是寥寥几个人,拎着绣春刀,在马背上呼喊追赶。
他们呼喊的内容当然不是让朴俊英等人停下来,而是让周围的朝鲜官军们不要冲得太猛。
之所以要控制速度。原因当然不可能是表面宣传的那样担心朝鲜的官兵们追得太紧,万一陷入敌人的重重围困当中,岂不是就要被人包围吃掉。
至于实际上的原因。说起来那就简单多了,要是朝鲜官兵们追得太紧,一口将这些匪寇们全都吃掉了,那谁还带领着锦衣卫去它们的老巢游玩呢。
锦衣卫又不是傻子,他们只是知道朝鲜官兵在这方面可能缺少协同作战的经验而已。
其实这个时候的朝鲜已经有了基本的民族自觉意识。有些年轻气盛的家伙就爱在天朝商贾面前,显摆自己那点微不足道的能力。
锦衣卫们当然看这群人不爽,就是还没有到收拾他们的时候而已,而且现在也不是因小失大的时候,所以只需要约束好他们,不要让他们坏了大事就行。
甚至仅因为都不愿意为此付出太多的成本,因此掺和在朝鲜官兵周围的那些人只不过是一些无名之辈而已,而且数量也不是很多。
但即便是这样,朝鲜官兵们还是不断的尝试着冲击对方的阵线,并且给那些因为刑讯逼供而受伤的家属们,带去了更加严重的恐惧。
本来朴俊英的人手在逃跑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速度上的优势,毕竟他们的身后有很多受伤的家属,许多人都得依靠他们背着才能够赶路,在这种情况之下,不被官军追上,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他没有唯一的优势是那些从朴俊英老朋友那里购买来的火铳火枪,另外还有一些包在牛皮纸里的火药包。
这些火药包都配备着精致的隐引信,不但看上去制作精美,做工考究这是从一个老海贼的审美观出发去描述的,而且用起来也十分可靠。
至少在他们逃跑的过程当中,这些被谨景丢出去的火药包就取得了巨大的作用。
当然那些火箭火枪也带给了对方巨大的伤亡,甚至他们一度认为,明朝的锦衣卫之所以只派出寥寥数人追赶他们,只不过是因为他们的大官比较怕死,所以只敢放出小兵,驱赶那些朝鲜国的官兵追赶他们。
这种猜测毫无疑问是颇有道理的。
甚至有些人还愤愤不平的觉得作为番薯国的朝鲜实在是太丢脸了,在这种时候竟然像是炮灰一样被别人撵着冲在最前面。说不定哪一枪就让他们当中的某些人避了命,而且火药包的威力也很大,一次爆炸往往能够波及好几丈的范围核心爆炸区域更是会寸草不留,片甲不剩。在这种情况之下。一整个人被炸的粉碎也是极有可能的。
这样说的话,被迫冲在最前面的那些。朝鲜官兵们。远远要比想象当中的可悲的多。
可是作为朴俊英这个大海盗的手下,这样的感叹就是一些多余的无聊情绪。
毕竟这些人的死伤就是他们造成的。在这里伤春悲秋,似乎是有些过于冠冕堂皇了。
而且这是人机便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也从来没有放弃对他们的主宰,甚至还在锦衣卫的呼喊之下有意的保持距离,这严重影响了火枪火铳的精准度,极大的提高了他们自身的生存比例。
面对如此狡猾的对手,朴俊英和他的部下们也只能咬牙切齿的怒目相视,但一路上都没有找到什么很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