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只需将哨岗遍布沧州边境便是。”许贯忠说道。
李逵点点头,一直以来他都在培养时迁,珍宝蟹兄弟一类的人才,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
紧接着,李逵便下令让这三位头领下去负责丛林防线的问题。
这时候,许贯忠又道:“那朝廷的大军停滞不前,必然是知道咱们火器的厉害,看来今夜要谨防他们夜袭。”
就当李逵和朝廷一方剑拔弩张之际,梁山也彻底完成了招安,连那帅旗也换了一副崭新的,此时正出水泊,打算兵发河北。
宋江骑着大马,穿着新铠甲背后是新披风,吴用羽扇纶巾,换了双新鞋,跟在宋江一旁,身后是那董平,秦明众人。
此时的董平脸可谓是黑做了一张锅底,他本以为招安之后自己就可以官复原职,过上以前那潇洒风流的日子,却没想到还要去剿匪。
李应的面色更是难看,他也本以为招安之后便立地成官,却没想到还得打仗,想起以前那快活的地主日子,那便忍不住热泪盈眶。
那秦明见董平二人面色不好,打气道:“今日是山寨大喜的日子,兄弟们如何愁眉苦脸,且清醒过来,干一番大事。”
那身穿铠甲的秃子戴宗也是嬉皮笑脸道:“就是,如今咱们皆是朝廷任命的讨贼先锋,那三国刘备手下有五虎将,哥哥比他更为贤德,咱们就比他再多一将,就称作梁山六虎将。
“嘻嘻嘻…”一旁那王英闻言一阵嬉笑。
宋江将随身铜镜掏出照了照,问道:“军师,那田虎实力如何?”
吴用嗤笑一声,道:“不过一匹夫尔!那厮且本是威胜州沁源县一个猎户,有膂力,熟武艺,专一交结恶少。本处万山环列,易于哨聚。又值水旱频仍,民穷财尽,人心思乱。田虎乘机纠集亡命,捏造妖言,煽惑愚民。初时掳掠些财物,后来侵州夺县,官兵不敢当其锋。
如今河北让他占去了五州五十六县。那五州:一是威胜,二是汾阳,三是昭德,即四是晋宁,五是盖州,那五十六县,都是这五州管下的属县,田虎就汾阳起造宫殿,伪设文武官僚,内相外将,独霸一方,称为晋王,兵精将猛,山川险峻。”
宋江眼睛一眯,叹道:“这厮倒是颇有些胆识,竟敢贸然称王,军师可有破敌良策?”
吴用嗤笑道:“三晋山川险峻,须得两个头领做细作,先去打探山川形势,方可进兵,戴宗,王英兄弟二人便是最好的人选。”
宋江闻言一喜,道:“甚好,如此一来,咱们先去卫州屯兵驻扎,等待戴宗,王英兄弟的好消息,赶紧赶路!”
宋江一行来到卫州时,由于皆是身穿着官服铠甲,自然是被那卫州的官员好生款待,席罢,那董平,李应又被安排到了舒适的客房,二人又花了些银两,叫了两位姑娘到房中侍奉,这风流快活的日子,不禁让二人想起了曾经。
而那戴宗,王英则是趁着天色急忙往那田虎的势力范围而去,打算将选一条最佳路线进军。
宋江,吴用则是励精图治,在房中查看兵书地图,而那秦明,花荣则是在一旁下棋陪同。
夜里,李应快活完毕,与那杜兴二人坐在房中痛饮,二人皆是泪流满面,哀叹不已。
李应唉声道:“兄弟,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
杜兴道:“过的不快活咱们便走,如今朝廷也大赦了咱们,还怕没地方去?”
李应点点头,却是又摇头,道:“宋江那厮将我害到了如此田地,我本以为忍辱负重跟着他能够做个官儿,有些补偿!可如今什么也没落着,若是就这么走了,我往后一生恐怕是连饭都吃不下!”
杜兴道:“不如就趁着那厮此时身边没几个兄弟,夜里去杀了他,一了百了?”
李应皱眉道:“不行,如今董平,秦明皆在,还有花荣,若是惊动了其中一人,那咱们怕是也走不掉!”
杜兴笑道:“董平那厮虽武艺高强,却一直不得重用,此时他还不知道自己是被宋江等人算计陷害上山,若是咱们告诉他实情的话,或许还能多一个帮手…”
李应两眼一亮,正欲再说,这时候,忽然响起了几道敲门声,杜兴前去开门,这才发现敲门的乃是董平。
“董都监,这么晚了还不睡?快来坐坐。”李应道。
董平上前坐下,道:“李员外不是也没睡吗?”
李应苦笑一声道:“莫要再叫我员外,我李应此时不过是一丧家之犬,连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
董平道:“那你也莫要再叫我董都监,咱们俩此时的处境也差不了些许。”
二人相视苦笑,开始交杯换盏起来,酒过三巡后,董平又道:“既然李员外在山上过的不开心,为何不另寻他处?”
李应有些诧异,以为是董平听到了自己和杜兴的对话,搪塞道:“我娘子不是在梁山上吗?”
董平笑道:“如今朝廷招安已经大赦咱们,即便是你回山取了娘子,再在山上四下搜刮一番金银,去那蓟州做生意也没人得知。”
“董都监的意思是?”
董平道:“如今咱们山上只得一万兵马,宋江必然要让咱们冲锋陷阵去攻打田虎,若是咱们运气好到是能够活到最后,封个官儿,可若是运气不好的话,岂不是白白给宋江做了嫁衣。
不如你我一同趁夜回山,取了娘子,再搜刮一番金银,咱们就去塞北蓟州那边,做个生意,如何?”
李应笑道:“董都监莫不是在试探于我?我对哥哥忠心耿耿,怎能做出此事?”
董平摆手道:“既然李应兄弟不愿意,那便当董平没说。”说完,起身要走。
那杜兴急忙拉住董平,冲着李应道:“主人,宋江那厮贼心狗胆,你看看跟他的弟兄们都死了多少了,不是让他那馊主意害死,就是让他亲手捅死…你看看那朱武,还有那被害死的祝家三子,若是咱们再不走的话,恐怕也要跟那几人一个下场。”
“等等…”董平闻言有些诧异,道:“什么害死的祝家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