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府衙,李逵,乐和,许贯忠,武松,林冲,张清,徐宁,杨志等一众主将皆在。
李逵道:“据孙新兄弟来报,朝廷动兵十万,由西北至我沧州而来,带兵者或许是那童贯,如今恰逢梁山已被招安,依照各位所见,朝廷意欲何为?”
林冲道:“如此大事,咱们却不得知,高俅老贼明面上与咱们乃是同一战线,却并未派人告知我等,若不是孙新兄弟来报,咱们还蒙在鼓里,我看朝廷恐怕真是想针对咱们。”
众人皆是点头,乐和说道:“在下看法与林教头一般,若当真如此的话,高俅这尊大佛咱们也靠不住了,只是如今咱们沧州城坊还需些时日才能完善,若是能再争取些时日便是更好。”
许贯忠道:“老夫还有一事不解,朝廷若是想征讨咱们,那便直接明示昭告天下即可,何故暗地动兵?我看他们目前恐怕也不确定咱们是否有反意,而是想调查清楚我等是否是有反意,暗地偷袭咱们!”
乐和又道:“不错…近来咱们做的事情的确是有些高调,天下百姓皆对咱们哥哥的人所作所为赞不绝口,若是在下猜的不错,朝廷恐怕已经派人来暗中调查,此时那人怕是已经在沧州城中!”
杨志沉吟片刻,也出声道:“既然已有人来查,咱们便假装忠君,再争取一段时日,待城墙坚固,即便是朝廷派百万大军,咱们也不惧!”
众人眉头皆是点点头,许贯忠沉吟片刻却是摇头道:“咱们与高俅本就只是利益关系,咱们收留了林冲,鲁智深等等与那高俅有深仇大恨之人,更关键是咱们亲自劫狱,救出了王教头!这些消息恐怕也传入到高俅耳中,若真是如此的话,咱们就算真没有反意,也会让那高俅扣上一个谋反的罪名。”
林冲点头道:“不错…高俅那厮睚眦必报,若是得知哥哥收留我等,必定是寝食难安,哥哥,咱们需得做足了万全准备才行了!”
那武松道:“兵行险招,咱们此时拥兵数十万,此行距那东京也不过区区几百里地,不如杀到东京城,取了那皇帝老儿的狗命,一了百了。”
徐宁道:“我此前做那御林军教头时,也对东京城城防有些了解,那东京城分为三城,有内城外城皇城,咱们此去即便是倾尽全力,恐怕也未必能攻破,届时朝廷援兵一到,咱们可就成了瓮中之鳖!”
李逵沉吟片刻,道:“二位军师有何看法?”
乐和道:“如今咱们沧州有人口一百三十万,参与采石,基建的精壮汉子就有八十万余,剩下老弱妇孺四十万,咱们自有的兵马十四万,其中马军四万,步军八万,火炮兵两万,水军三万。
而这其中的两万马军,四万步军,一万火炮兵在北境,三万水军在东边,剩余的分布于采石场,西边,南边,以及沧州城中。
若是朝廷派兵来打,咱们便增派人手,将西边,南边守住即可,哥哥勿忧,乐和担心的实是那倭寇,辽人来犯。”
许贯忠道:“不错,咱们只需再争取一些时日,待这沧州的粮草能满足咱们人马的供给,便可以大肆招兵买马,届时发兵直取附近州府,也可趁机对烟云十六州动手。”
乐和道:“哥哥,如今咱们种下的红薯还有些时日便能收获,紧要之际,还是要先让那东西南北四大贼寇先斗起来,同时示好高俅。”
李逵道:“军师的意思是?”
许贯忠道:“哥哥,高俅那厮觉得咱们对他有威胁的话,自然会让朝廷来征讨咱们。
但如今梁山已然招安,而梁山又是宿太尉的爪牙,高俅必然不想失去咱们这个盟友,若是咱们向他示好,或许高俅还能为咱们争取一些时日,且让老夫修书一封给那高俅老儿,看看是否有转机。”
李逵道:“如此甚好,可若是那高俅执意要置我于死地那该如何?”
乐和道:“此事不得不防,既沧州就要建设完成,咱们干脆就将牛头山的兵马调到沧州来,若牛头山只是平民百姓,那朝廷也不会对牛头山下手。”
许贯忠道:“不错,咱们北边乃是辽国,东边是海,而南边乃是东京,那昏君担心兵变,必然不会让大军借南边过来,若是大军来打,必定是借太原,真定从西边来袭,咱们便派兵守住北边隘口即可。”
李逵闻言不禁叹道:“有众位兄弟在,李逵无忧矣!劳烦二位军师修书一封,再少备些银两给那高俅送去!”
“是!”
“杨志,徐宁…你二人便带四千马军,两万步兵,四千火炮兵前去我沧州西境,务必要守住西边隘口。”
“是!”
“鲁提辖,劳烦你带一万步兵,两千马军,两千火炮兵守住南边隘口,以防万一!”
“是!”
“林教头,你带三千轻骑,与我一同去牛头山将娘子接过来。”
“是!”
吩咐完了之后,这时候,那许贯忠已经将写给高俅的书信递了上来。
李逵看了一眼,将信递给时迁,道:“再去取个一千两黄金,连同书信让弟兄们给那高俅老儿送去,还有…西边还得兄弟去走一趟,看看那朝廷动了哪些兵马!”
时迁得令下去,李逵便开始着手准备去牛头山的事宜。
而此时东京城宿太尉的府上,吴用已得知牛头山即将被朝廷十万大军征讨的事情,已然是笑得合不拢嘴,暗叹:“李逵啊,李逵…没想到你也有今日吧,哈哈哈哈!”
那宿太尉见吴用笑容灿烂,却是眉头一皱,一个耳刮子呼了上去,冷声道:“何事如此开心?”
吴用捂着脸,有些惊讶,缓过神来后眼中闪过一抹狠戾,道:“是在下失礼了,不知宿太尉召在下来所为何事?”
宿太尉道:“如今你梁山招安大事已成了定局,日后扫荡那田虎,王庆,方腊时不免要走南闯北,攻陷州府,届时手头宽裕,每逢佳节可莫要忘了来孝敬我这个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