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阿啪再次拨打了那个号码。
这次对方有了反应。
那边直接挂掉了电话。
“草!”
阿啪恼怒地骂了一声,抬手把手机就扔了出去。
手机砸在墙上,反弹到了床上。
“玛德!”
他挠了挠脑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里极度不爽。
叮咚!
手机突然传来信息提示音。
阿啪看向床上的手机,突然想起之前曹楠给对方打电话,对方也是挂掉电话发信息的。
“连声音都怕被听到?”他冷笑着拿起手机,自言自语,“这么怕死,为什么还要找死?再说有变声器的嘛,笨!”
“临时有事,交易取消。”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八个字,阿啪再也忍不住,直接把手机从窗户扔了\b出去。
“玛德,别让我抓到你!”
他骂骂咧咧,背起包就往外走去。
门口,客房服务员疑惑地问道:“先生,我听到里面有摔东西的声音,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阿啪走到服务员跟前,一扬脖子问道。
服务员愣了好一会儿,咽口唾沫,勉强挤出个笑容,道:“不知道有没有伤到您……”
阿啪一耳光抽得服务员一个趔趄。
“你还真特么机灵。”阿啪狞笑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沓钱来,随手一扬。
哗啦啦!
“哈哈哈……”
捂着脸的服务员目瞪口呆看着阿啪在满天飞舞的钞票中狂笑而去。
出了宾馆,阿啪给曹楠打了个电话,但是无人接听。
“搞什么?”他不满嘟囔了句,直接启动车子,一脚油门上路。
车子开得飞快,在过荃湾隧道的时候,他看到前面有警察,顿时心中一惊,不过却没有半点放慢速度的意思。
好在他很快发现警察并没有在拦住所有过去的车,而是挡住一辆出租车,正在查一个女人的证件。
阿啪面色如常,故意哼着歌,保持原有速度从旁边过去,目不斜视。
“头儿,刚过去的那辆车速度很快,会不会有问题?”路边,司徒看着阿啪的车子道。
“我们是O记,又不是交警。”吕明哲随意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就把注意力放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李小姐,很抱歉打扰到你,但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希望你配合。”
“见到你就知道没好事啦!”李丽没好气地说,“有事快问。”
“罗杰死了,你知不知道?”吕明哲盯着李丽的眼睛道。
李丽吃了一惊:“我不知道,真的假的?”
“我有必要骗你吗?”吕明哲摊摊手,“我们怀疑他的死跟你男朋友曹楠有关,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李丽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
“李小姐?李小姐?”吕明哲叫道。
李丽回过神来,咬牙道:“跟我没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什么都不会说!”
吕明哲盯着她看了会儿,回头对司徒道:“带她回去。”
他确定这个女人肯定知道些什么,但路边可不是询问线索的地方。
曹楠别墅门口。
阿啪停好了车,背着包往门口走去。
他有房门钥匙,所以直接打开门往进走。
刚出走廊,一把枪就顶在了他的脑门上,阿啪顿时浑身一僵。
下一秒,枪声毫无预兆地响了,一颗子弹穿透了阿啪的脑袋,脑浆混杂着鲜血喷溅到对面的墙上。
噗通。
阿啪轰然倒地,粘稠的血液汩汩涌出。
这个原剧情中炸掉整个中环的悍匪,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死了。
死不瞑目!
苏乙面无表情从墙后走出来,他的手里,握着一把曹楠的枪。
一个小时后,O记审讯室。
李丽脸色苍白,一言不发,吕明哲坐在她的对面,脸上带着自信的浅笑。
“好,我说!”李丽突然颓然开口,“我知道曹楠在哪儿。”
“地址。”吕明哲内心振奋,但表面却依然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李丽报出了那栋别墅的地址。
“这个地址,罗杰知不知道?”吕明哲问道。
“我好像跟他提过。”李丽想了想,不太确定地道。
吕明哲顿时神情一紧:“好像?要确定!你确定他知不知道?”
“我想起来了,我是跟他说过。”李丽确定道。
吕明哲使劲一拍桌子,起身就走。
李丽被突然发脾气的吕明哲吓了一跳,眼看吕明哲就要走出门去,她突然叫道:“一定要抓到他啊,还有,我有曹楠的电话,他之前刚给我打过。”
已经推门而出的吕明哲顿在原地。
他回过身来,道:“为什么不早说?”
“我……”
李丽刚说了一个字,吕明哲突然狰狞指着她咆哮:“你个蠢货!为什么不早说!”
唾沫四溅!
李丽目瞪口呆。
吕明哲狠狠甩门而去。
半响李丽才反应过来。
“你敢骂我!”她气急败坏地叫道。
O记第三行动组全员出动。
飞驰的车上,吕明哲看着窗外的灯火阑珊,突然开口道:“司徒,觉不觉得我很死板?太守着规矩了?”
李丽不是犯罪嫌疑人,所以吕明哲没有第一时间调查李丽的手机,也没恐吓逼问,这才耽误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但如果吕明哲稍微变通一下,从一开始就查李丽的通话记录,然后很快就能通过最后一次通话锁定曹楠的位置,那就不会浪费这一个小时的时间了。
一个小时,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吕sir,你说过的,暴力机关,就应该带着手铐执法,否则只会伤人伤己。”司徒道。
“我越来越觉得我错了。”吕明哲眼中露出茫然,喃喃道。
“头儿你说什么?”副驾上的小Q问道。
“没什么。”吕明哲摇摇头,勉强一笑,“待会儿到了地方听我指挥行事,都小心一点。”
吕明哲预测了很多种情况,比如苏乙没来得及动手,曹楠还在,警匪大战。
比如苏乙惨死,曹楠不知所踪。
又比如苏乙打死了曹楠,在原地等待自首。
最好的,最坏的,什么情况他都猜到了。
唯独没想到的是,苏乙就坐在别墅外的草坪上,而房间里干干净净,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