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留守”,感觉自己的时间也都多了起来,饶夏真的就开始考虑事业的事儿了。
人生还是要有追求的,虽然她已经躺赢了。
包子铺已经准备,找个人装修一下就好,人她都打招呼了。
等工期,暂时不着急,她本身也打算等下次开学再开业。
一时半会儿也不着急装修。
倒是那几块地目前都没有开发的意思,按照白助理的意思,标志建筑落成之前,可能暂时都不会开工。
好像还要那边行程一定规模之后再动工,饶夏觉得,季家那边说不定还要请个大师来看看。
毕竟这可是那边的风格。
饶夏记得,某个标志建筑物最后是91年下半年开工,93年什么时候才落成的。
这三年时间,甚至更长时间里,这块地倒是还能做其他用处。
那边现在虽然是烂渡头,可附近有船厂,还有如今比较火的各种小工厂。
而某江区的那块地面积虽然大,暂时可能就没有什么用。
第二天,林子朔再一次在季家上课,饶夏没忍住,约了巩彤秀一起出门。
小丫这只小可爱被留在家里,她脸上的小红疙瘩刚刚下去,暂时不想出门。
季老太太真的很厉害,三两天就完全笼络住了她。
最近小丫的新宠是季家的钢琴和小老虎,听说出门不能带这只小德牧,哥哥又都要上课,她主动留下要陪小狗一起。
季老太太直接挥手和饶夏告别,“小丫留给我,你放心。”
小丫也贴着季老太太,毫不客气地跟着道,“你放心。”
脸上的小表情和季老太太简直一模一样。
饶夏:……
巩彤秀也忍不住笑了笑。
两人一起坐电车,一个小时才到附近,现在几乎全部都是旧式的各种厂房。
巩彤秀知道饶夏不是魔都人,顺便和饶夏解释道,“这两年逐渐没有那么热闹的。”
“羊城,香江,还有深城那边逐渐发展了起来,款式也都更洋气,魔都就没那么火。”
“早些年,魔都这一片厂房也挺热闹的。”
说是这样说,其实现在依旧挺热闹,有船停靠着,不时传来船只的轰鸣声,一路走来,钢铁厂,造船厂,成衣厂,肥皂厂,搪瓷厂……
饶夏对照着地图,找到自己之前要找的地方。
挨着那个即将开工的标志物建筑没多远的一个废弃的工厂,有些乱。
其实这一片想要拆,不是太容易,对原本的安置就是问题。
魔都当时对这边的改造,安置,其实也花了好几千万。
饶夏他们给的价格,倒是也不算高。
破破旧旧地厂房和一些空地,那个厂房之前似乎是做的确良的裙子。
这可是,风靡了这二十来年的一种布料。
其实一开始,的确良的存在是为了替代棉布。
物资紧缺之下,以的确良代替棉布使用,虽然,透气性不好,柔软性不好……
可颜色鲜艳,又新奇,不易褶皱。
关键是物以稀为贵,在这个时代的鲜艳裙子还是很招人喜欢。
在七八十年代的时候,如果能有一条的确良的裙子,那可比细棉布的裙子要稀罕的多。
只可惜,这东西也将随着这个时代一起逐渐走到末路。
新时代,必然出现出现新的产物。
现在更流行的是牛仔。
饶夏和巩彤秀在外围参观了一圈,又进去看了看场子剩下的东西,大概记录了一下,就往回走了。
厂房实在太破了,想出租基本是不可能。
想要用来做其他的东西,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中间这个时间太短。
饶夏还在琢磨这几年能怎么利用。
巩彤秀路过了一些的厂房,看到了不少人来拿货。
巩彤秀突然说,“你觉得我们做的衣服,真的可以发展起来吗?”
“当然可以。”饶夏毫不犹豫道,“而且,传统的特色,也不是不能在普通衣服上体现。”
“旗袍或许不适合我们日常穿着,那作为礼服,裙装呢?”
“再说,你本身的设计就很前卫,做普通设计你也不是不可以。”
“现在只是没有找准定位。”
“大批量的产业化之前,先看好销路,打上广告……”
饶夏一一讲了讲自己的想法,她觉得巩彤秀就这样只在家里带孩子实在太可惜了。
她有天赋,有想法。
最关键是那位付先生那个样子……
两人相处的时间久了,路过某一处的时候,饶夏道,“其实这一片未来应该也是值钱的。”
“不少银行逐渐落在这里,这里很有可能就会成为未来的经融中心。”
饶夏打算和巩彤秀说一说,看看那她能不能跟着赚些钱。
女人,手里有钱,才有地位。
说话才硬气!
“等第一家银行落成…银行都会落成,虽说现在大家都认为宁买浦西一张床,不买浦东一间房,不过我觉得这边还是有前途的。银行陆续……”
饶夏说话微微一顿,因为她感觉巩彤秀的深色有所变化。
巩彤秀神色淡淡的,“斐然爸爸是银行高管。”
饶夏一顿,这是巩彤秀第一次提及到付斐然的爸爸,那位付先生。
她也想到见到的那人,还有那位付先生身后的那个助理,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巩彤秀看到饶夏这个跟踩了地雷一样的表情,笑了笑,“我们在国外留学的时候认识,就在一起了。”
“回来之后,才逐渐发现两人之间有多不合适。”
两人往车站走,巩彤秀就这么淡淡地继续开口道,“他家早就移民,对国内一切都处于高高在上的态度。”
“排斥这个国家一切的传统。”
饶夏沉默了一瞬,想到巩彤秀从来没有穿过的她们店里那些风格的衣服。
“孩子的教育,两人的婚姻观……”她叹了一口气,“甚至两个家庭,都处处不和谐。”
“最重要是…”她顿了顿,好久才突然开口,“我想离婚。”
饶夏脚下顿住,扭头看巩彤秀。
巩彤秀依旧看着地面,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饶夏,笑了笑,“没事儿,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就是……还不知道怎么和斐然说,怎么和家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