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茅屋中百姓们殷切的目光,高德语带哽咽的说道:“乡亲们,朝廷骠骑将军皇甫将军怜吾等被三江之水肆虐,特地从洛阳带来了救命的粮食,诸位乡亲再也不用受饥饿之苦了!”
葭萌百姓对于高德的话将信将疑,自家这位县长为他们东奔西跑已有一月有余,无论是益州牧刘璋还是周围各县轮对他们不理不睬。
再者说他们葭萌距离京都还有十万八千里,朝廷怎么会安排什么骠骑将军送来粮食。
高德连忙让并州军士卒将满载粮食的小推车推到了所有人的跟前,大笑着说道:“哈哈,皇甫将军告诉吾等天无绝人之路,这就是朝廷运抵的粮食,一会便为乡亲们分发!”
皇甫哲茂这个时候也来到了高德的身边,看着这些面黄肌瘦的百姓说道:“此乃朝廷为葭萌县受灾百姓募集之粮食,分发下去之后,所有谁胆敢暗中抢掠,休怪本将无情!”
这个时候百姓们只知道他们会有粮食吃了,什么条件他们都能答应,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等待朝廷赈灾粮食的发放。
皇甫哲茂冲着高德点点头,笑着说道:“还是高县长主持分发粮食吧。”
高德连忙摆了摆手,向后退了几步:“这是皇甫将军为葭萌百姓谋求的粮食,自然要由皇甫将军亲自分发才是。”
姚广孝拍了拍高德的肩膀,也对高德劝道:“高县长勿需客气,既然将军让高县长分发,高县长自去便是。”
高德看着表情如常的皇甫哲茂,只能说道:“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这就去给百姓分发粮食。”
皇甫哲茂看着高德离去的背影,没有丝毫顾忌的盘地而坐,看着远处高耸的山峰,突然开口说道:“那个方向就是葭萌关吧?”
姚广孝看了看,点点头说道:“启禀主公,那里就是葭萌关了。”
皇甫哲茂拍了拍身旁张绣,指着葭萌关说道:“若是本将让张绣你驻守葭萌关,能够被敌人攻破?”
因为张济一分为二的策略,造成张绣在军中一向是谨小慎微。
此时听到皇甫哲茂的话,猛然间将头抬了起来:“将军可放心?”
皇甫哲茂知道张绣的意思,没有丝毫的顾忌:“张绣你何出此言?都是为朝廷效力,本将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
张绣抱拳行礼,朗声说道:“多谢将军信任,若是末将驻守葭萌关,敌人只能从末将尸体上夺下这座关隘!”
“坐下坐下,有此心那是极好的,何须如此。”
等待了两个时辰之后,分发粮食之事也算是暂告一段落。
高德这个时候再一次来到了皇甫哲茂的跟前,恭敬地行了一礼:“下官再次拜谢皇甫将军,如此大恩葭萌县自上而下皆不敢忘,必生生世世铭记之!”
皇甫哲茂摆了摆手,笑着说道:“高县长言重了,只是本将分内之事罢了。”
“皇甫将军此言差矣,为了葭萌县的这群百姓,下官东奔西跑已有月余,只是各方尽皆无动于衷,只有朝廷施以援手。”
“益州刘璋无视朝廷,竟然妄想圈地为王,下官恭请皇甫将军讨伐之!”
皇甫哲茂眉头一挑,知道这是高德在投桃报李。只是有些话他的身份说出来便是不美,所以他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姚广孝。
姚广孝立刻会意,接下了高德的话茬:“高县长倒是顾全大局,只是攻伐成都谈何容易。金牛道地势狭长,又有数道关隘阻碍,朝廷恐怕力有不逮。”
高德手指指向了葭萌关,笑着说道:“启禀将军,那里有一关隘,峰连玉垒,地接锦城,踞嘉陵而枕白水,诚天设之雄也,不知将军可有意乎?”
“高县长不要欺瞒皇甫将军,葭萌关向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就算刘璋十足昏聩,也不可能弃之不理,难道高县长有法子?”
高德看着皇甫哲茂没有丝毫变动的神态,接着说起自己的计划:“葭萌关刘璋自然安排人马驻守,关中亦有两万左右的守军。”
姚广孝正准备说话,却被高德挥挥断了:“皇甫将军若是有意,下官可为将军赚开关门,想必后续皇甫将军已经了熟于胸了。”
许久没有动静的系统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叮,发布新的任务,占领葭萌关,打通南下成都的通道,奖励抽奖机会一次。”
皇甫哲茂假装沉吟了片刻,这才开口说道:“予高县长两千士卒,给本将打开葭萌关关门,守住一个时辰。”
高德点点头,这对于他来说十分简单:“诺,下官必为将军打开葭萌关关门!”
高德也是说干就干的主儿,第二天就带着伪装成葭萌百姓的并州军士卒向葭萌关进发。
皇甫哲茂和姚广孝、夏鲁奇率领并州军士卒紧随其后,就等着高德为他们赚开葭萌关的关口。
今天的战事若是能够顺利,意味着从汉中到成都的通道已经打通,他们随时可以南下进攻益州成都。
皇甫哲茂只是知道葭萌关乃是险地,今天他才真正领会到了什么叫做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难怪刘璋只在葭萌关放了两万兵力,这两万兵力在这种关口之中,足以抵挡三十万的大军围攻。
幸亏有这个葭萌县县长高德,要不然想要打通金牛道,恐怕付出的士卒生命是海量之数。
高德在葭萌关中也算是有些能量,也不知道与守军将领讨论了些什么,葭萌关紧闭的城门就被从内里打开。
张绣他们等待的就是这一刻,他们刚准备动手的时候,就被高德隐秘的拦了下来。
“为兄之前所说之事,不知贤弟考虑的如何了?”
守军将军叶青认真的盯着高德的双眼,一字一顿的说道:“高兄真的要背弃刘州牧吗?”
高德指了指山下被三江水淹没的葭萌县:“你知道刘璋是如何对待为兄的求援吗?相比这些无足轻重的生命,刘璋只关心这座葭萌关是否还在益州的手上而已,这样的州牧要之何用,还请贤弟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