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承托的战斗爱并没有持续太多的时间,很快皇甫哲茂的枪尖就顶在了承托的咽喉上,让这位鲜卑部族的族长永远留在了战场上。
在承托战死之后,皇甫哲茂和杨业几乎同时加紧了对鲜卑骑兵的进攻。
与此同时为了将轲比能的部下牢牢挡在防线之外,杨业将麾下勾镰枪部队派往了潘美那里,将原本摇摇欲坠的防线再次加固。
没有了后顾之忧的并州军开始全力进攻,失去了族长承托的鲜卑骑兵士气低落,只能在这种进攻下疲于奔命。
看着承托部族的士卒一点一点的减少,轲比能心中更是急迫,他需要尽快冲垮眼前并州军的防线,这有这样才能与并州军有一战之力。
只是潘美也不是能轻易应对的对手,有了勾镰枪部队的驰援,他甚至能够组织力量进行反冲锋。
皇甫哲茂麾下的重骑兵开始发挥巨大的作用,在这种乱战之中,鲜卑人对于重骑兵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攻击落在自己的身上。
战斗持续了两天一夜,孤军深入的承托部终于烟消云散,余者不过是小猫三两只,根本难成气候。
战场的局势已经牢牢掌控在并州军的手中,再纠缠下去恐怕就是自己的主力也会步上承托的后尘。
轲比能还是非常能够看清局势,当即下令道:“全军撤回营寨之中,然后再做计较。”
鲜卑人开得快去得也快,潘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鲜卑骑兵就脱离了他们步卒的纠缠,火速返回了营帐之中。
失去了最佳追击时机的潘美也不着恼,当即命令先锋军全军向后,将突出重围的鲜卑骑兵尽数解决。
一场大战终于落下了帷幕,鲜卑人的负隅顽抗还是值得称赞的。
虽然灭掉了鲜卑人近三分之一的力量,但是并州军的伤亡也不在少数,同样付出了一万多步卒的生命。
就连皇甫哲茂麾下最精锐的重骑兵也伤亡了五百之数,由此可见鲜卑人的抵抗是如何的激烈。
但是相比最后的战果,这些伤亡还是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另一方面步度根也集结力量,从他们的驻地开始向这里进发。
毕竟是他们鲜卑自己的事情,步度根也不能全由皇甫哲茂出力,要不然他们就会逐渐变成并州的附庸。
轲比能的营帐之中,已经是一片愁云惨淡了。
紧紧是与并州军交锋的第一仗,他们就损失了将近三分之一的力量,这要是再斗下去,是否意味着他们全军都要尽丧于此?
轲比能环顾着帐中一脸沉重的将领,心中恨不得将承托碎尸万段。
这个杀千刀的东西自己送死也就算了,竟然还将整个部族都送上了黄泉路,让他的设想完全变成了镜花水月。
此刻还是并州军一家的力量,就把自己逼成了这样,那个步度根怎么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本来好好的一统鲜卑的计划,就这么被承托搅成了一团乱麻,真真是一只老鼠坏了一锅粥!
相比鲜卑营帐中的愁云惨淡,皇甫哲茂这里则是天壤之别。
一下子干掉了鲜卑将近三分之一的力量,对于并州军来说不吝于一场超级胜仗。
有了这样的基础,正是乘胜追击的最好时机。
看着营帐中欢欣鼓舞的众将,皇甫哲茂拍了拍手,将众人的视线吸引到自己的身上。
“诸位,现在局面优势已经初步掌握在咱们的手中,如何扩大优势,诸位心中可有计策?”
随着皇甫哲茂的问话,众人的视线再次转到了杨业和潘美的身上。
所有人都知道杨业和潘美是这一次并州军中涌现出的新星,已经是自家州牧的左膀右臂。
杨业沉默了片刻,这才开口说道:“主公,轲比能损失了三分之一的力量,士气正是低落之际,恐怕不会轻易与我军交锋。”
潘美在一旁很是认同,开口附和起来:“末将附议,现在轲比能肯定不会出来迎敌,除非是有完全的把握。”
皇甫哲茂看出潘美是有一些想法,于是笑着问道:“你是不是有些想法,可以说出来供大家商议商议。”
“诺,末将遵命。”潘美拱手一礼,接着说了起来,“想来步度根部正在赶来这里的路上,咱们说不得可以用步度根引诱轲比能出帐迎敌。”
“毕竟相比咱们并州军,轲比能的目的始终是步度根部。再加上步度根向来在他们面前败多胜少,轲比能恐怕不会轻易放过步度根。”
“不妥,末将认为不妥。”潘美刚刚说完,杨业就出言反对起来,“启禀州牧,步度根毕竟是外族之人,如何会乖乖听咱们的摆布?如此计策一旦配合生疏,对面的轲比能恐怕一眼就能识破。”
皇甫哲茂面对意见相左的提议,顿时陷入到沉默当中。
借助步度根的力量倒是可以,但是他麾下那这样鲜卑人有多么散漫,皇甫哲茂可是深有体会。
真要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或许轲比能部的士气慢慢恢复上来。
这样他们今日的辛苦和伤亡就会付之一炬,胜负又成了难以预料。
犹豫良久皇甫哲茂还是信不过步度根手下的那些鲜卑人,便否决了潘美的想法。
“仲询你有所不知,步度根被轲比能打得节节败退是有原因的,那些鲜卑人简直是一言难尽。”
“若真是借助他们去引诱轲比能,恐怕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是以这个计策非万不得已,还是尽量不要使用了。”
潘美也听出了自家主公的言外之意,摇摇头说道:“诺,谨遵州牧号令。”
皇甫哲茂环顾帐中众将,笑着说道:“全军大营向前推进七里,进可攻退可守。杨业、潘美听令。”
“末将在。”
“命你二人各领一万兵马,每隔一日便去鲜卑营帐前叫阵。本州牧要让轲比能的威望,在一次次叫阵中彻底扫地。”
“诺,末将遵命。”
虽然短期内轲比能不会出帐迎敌,就算如此也不能让鲜卑人好过,就让他们的士气一直跌落在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