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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在下麻绳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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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杨梅寺的大门外,陈夕象停步,潜心感受手中佛像。

  它在渴望着寺里的某个东西。

  陈夕象走到寺庙门前,打量着上面的封条,心中没底。

  这杨梅寺是在上上个月封停整改的,是他们殊海市的大新闻。

  有一个年轻的和尚被寺里的住持强制潜规则后,不忍受辱,悬梁自尽了。

  后面还被司察部门检测出有两个感染HIV的和尚,合着是端了个淫窝。

  据说,小道消息声称,那个年轻和尚是在死后一周才被发现的,都巨人观了。

  闹过这种冤案的地方,陈夕象是真怕里边有鬼。

  在他的印象中,鬼可不是能用拳头解决的货色。

  但强烈的求知欲还是驱使着陈夕象往里去,说不定会有机缘宝藏呢?

  好吧,说辞而已,他就是好奇,心痒痒。

  看了看四周,应该没人,他屈膝一跃,单手抓住墙檐,用力一撑,翻入了围墙内。

  陈夕象于一颗生得野蛮的铁树旁落地,放眼看去,寺庙内前院石板路缝隙中,钻出来大片的及腰杂草,原本挂在藻井上的牌匾不知为何掉到了院前,已经生菌。

  瘆得慌。

  他趟过铁树丛,顺着佛像的指引走到寺庙后院,而后心一紧,“咿呀”的叫了出来。

  那佛像所牵引的方向,毫无征兆地移动了。

  一股寒意,从他背后透来。

  陈夕象向身后看去,心脏骤停。

  他身后的寺庙后门,不知何时已然敞开,露出昏暗发潮的斋房。

  而在他看过去的那一瞬间,一双可见僧鞋与僧袍袍摆的双腿垂着脚尖,踢蹬着诡异的“舞步”掠过门框。

  在陈夕象从前跟陈蛰龙守池塘的某个夜晚,他曾听陈蛰龙说起过一个典故。

  上吊的人,双腿离地挣扎摇摆,像是跳舞,死后若是不“走”,就会一直在那“跳舞”

  草泥马,还真有鬼?

  陈夕象猛地提起一口心气,怒喝道:“何方妖孽在此造次,快快现出原形!”

  这豪情持续了还不到两秒,他便泄了气,撒腿跑路。

  乖乖,他虽胆大包天,但也没到敢和“鬼”打交道的地步。

  他奔跑着,手中菩萨像的指引迁移到了他身后,陈夕象牙齿颤了颤,转头一看。

  好家伙,近在咫尺。

  僧人垂目,面无表情,但在贴近陈夕象的那一刻,猛地睁开双眼。

  黑,纯黑的眼瞳。

  “系统!加点!”

  危急关头,陈夕象顿时阵脚大乱,呼出面板消耗250点能量。

  体魄1.6!

  一股澎湃的力量涌入他身内,陈夕象目光一凛,回身一个大嘴巴子!

  入手无物,唯有一丝粗糙,可那黑目僧人就好似被击中了一般,侧飞出去。

  陈夕象侧目看去,哪有什么僧人,只有半截麻绳,还有一个……人影?

  也不能说是人影,只是一团未成形的虚影,依稀可以看出双手双腿,是个猴子也说不定。

  幻象?真有你的!

  既然能打,陈夕象也就不怕了,拎着菩萨像缓缓向前。

  “善哉善哉,看老子不扯烂你这麻绳精。”

  他话一出口,那麻绳好似听懂了般,从地上腾起,“牵”着那虚影准备开溜。

  陈夕象是个得寸进尺的,也不怕什么阴谋诡计,虎虎生风地箭步上前,一把扯住就要逃窜的麻绳。

  那麻绳力气小得很,在陈夕象看来就连吴小芝都能拉俩,不知是哪来的勇气来追他。

  且菩萨像刚与那虚影接触,便迸发出了一股吸力,不过一瞬间就将那虚影吸了个干净。

  顿时,那麻绳力气更小了,焉了吧唧的瘫在陈夕象手中。

  “施主,大哥,饶了我,求求你了。”

  一个近乎哀求的声音在陈夕象心中响起。

  “你是那个和尚?”陈夕象沉声发问。

  “是……”

  还不等那个声音回答,陈夕象就摇头道:“我拒绝。”

  说罢,他便双手抓住那麻绳,用力一扯。

  没断,还是力量不够呐。

  但那脑海中的声音很是时候的发出了一声痛嚎,不至于让陈夕象尴尬到恼羞成怒。

  “大哥,有话好好说……”

  一次不成,陈夕象也便收了手,不然咬着牙可劲扯这麻绳,不雅,丢范。

  “那你说,我听着。”

  “……”麻绳精沉默了一会儿。

  “我不会害人的,我只想报仇。”

  陈夕象冷笑:“你刚才就想害我。”

  满嘴跑火车,还是扯了吧。

  这么想着,他手上力道又加大几分。

  “这……我只是想吓唬你一下。”麻绳精哭的心都有了,他就是看小说、电影里的,那些鬼不都有个老巢嘛,他就寻思着这寺庙也算是他的鬼窝,总不能让人随便进的。

  想着,就做了,哪想踢到了铁板上。

  这么几个月养出来的“功力”,全废了,要想报仇,也不知得等到猴年马月。

  “吓唬我干什么?”陈夕象愠怒道。

  “就……就吓着玩。”麻绳精用最怂的语气,说出了最吊的话。

  “滚犊子。”

  陈夕象骂了一声,反手将那麻绳扔到草丛里,自顾自走了。

  麻绳精看着他拎着佛像离去的背影,有些发蒙。

  这是……放过他了?

  这该死的潇洒。

  还不等麻绳精酝酿不杀之恩的心情,陈夕象便抱着菩萨说像走了回来,将飘在空中的麻绳提起,扣动开关,播放大悲咒。

  “难受不?”陈夕象关切地问道。

  “还行,许久没听了……”麻绳聆听着梵音,作为僧人的往前记忆如走马灯般闪过。

  若此刻他有表情,那必定是失落难堪中的苦笑。

  难受吗?难受的。

  高人,我悟了。

  “敢问高人……是哪门哪派?可是道门修士?”

  下意识的,他便以为是道门的高人,来“渡”他这佛门弃子呢。

  陈夕象见这菩萨像的梵音起不得啥驱鬼的作用,正恼火着呢,闻麻绳精发问,怒答:“你哪只眼睛瞧我像道士了。”

  说完,便又将其丢了出去,转身离去。

  麻绳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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