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听白：“那东西...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副人格：“你没看错，那就是司幼序。
体型一模一样，头发没有遮盖的部分也足够确定了。”
司幼序现在这幅模样可着实有点吓人，这完全就是个流浪汉打扮，头发乱蓬蓬的都是油泥混合物，身上的衣服更是已经破到了衣不蔽体的程度。
司幼序出现之后四肢着地，用爬行的方式冲到了他们面前，跑动之间头发颤动，叶听白也看见了他的眼睛，白蒙蒙一片，完全看不见瞳仁。
司幼序略过副人格直接跳到了光日的身上，就像一个猴子一样。
要知道现在光日的身体可以经过了无数污染物的加成，还有他一生杀过的普通人的亡魂在支撑他，身体强到可以随意掰断副人格的身体，司幼序这样蹦上去完全是送死啊。
叶听白：“诶，别！”
他话没说完，就被发生的事情的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司幼序一口咬在了光日的脖子上，并且撕下了一大口血肉吞进了肚子里，连咀嚼都没有的生吞。
光日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他转手就把司幼的大腿卸下了一条，司幼序是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身体的损伤，在断口处瞬间再生出了一条腿，这条腿上还带着粘液。
他一口一口的啃噬着光日，把光日的整颗头硬生生的吞进了肚子里，光日有回复能力，但远远比不上司幼序这种直接再生。
司幼序逐渐取得了上风，硬生生把光日给吃到了胸腔的位置，光日的下肢还在颤抖，但已经是形成不了有效的反抗了。
似乎是吃腻了这种口味，司幼序又把目标转到了副人格身上，这可让叶听白惊出了一身冷汗，光日这么猛都被撕了，那他还不是被秒杀？
司幼序的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他放弃了副人格而是跳到了天空中的大脑聚合物上，这坨大脑半径超过五百米，司幼序跳进去就像蚂蚁掉进了游泳池一样，一点波浪都没掀起来，可就是他这一举动，让所有从大脑中伸出来的钻头全部碎裂，整个世界瞬间恢复了正常。
所有的污染物都得到了解放，他们看到在地上生死不明冉柔都非常愤怒，不论是有理智的，还是野兽般疯狂的怪物全都跳到了叶听白创造的平面上，开始了对这颗大脑的攻击。
聚合意识这东西说它强，它真的很强，它开创了一条人类从未尝试过的道路，但说弱，也是真的弱，因为它没有主导意识，没法自身做出任何事情，哪怕是现在它的身体正在被大肆摧毁的时候。
副人格：“他真的很可怕...这是唯一一个光是看，就是我汗毛倒立的人。”
虽然这是叶听白第一次做出如此主观的评价，但叶听白却觉得非常合理，无论是刚才的光日还是现在的司幼序，都超出了他的认知极限，现有的能力体系评级根本不足以束缚他们。
假如人类的断罪师最高等级是八级，那污染物永远会比人类高一层级，而通过聚合意识，凝聚了这个世界大部分超限污染物力量的光日，已经根本没法评估等级了。
那把光日撕了又吃下去的司幼序呢，又是什么等级？
叶听白没有继续看戏，而是回到了地面找到了昏迷的冉柔，他带着冉柔回到了旁边的农场里，经过这么一场疯狂的战斗，这里边的人竟然还活着。
这个世界离开的方法他根本不知道，所以他想逃也没有办法。
叶听白：“司幼序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恰好的出现在这里？”
副人格：“确实是个问题，如果他自己都变成了这种状态，是谁把他放进这里的呢？”
现在两人都很不理解这个问题，司幼序明显失去了理智，仅仅是还能认出他，虽然现在看起来司幼序像是来救他，但这不可控性太大了，他刚才的的确确对副人格动了杀意。
假如把司幼序看成一条疯狗，那谁是放狗的那个人呢？
总不能是没法思考的司幼序，费劲麻烦的闯进这个基金会的特大监狱中，来杀光日，恰巧在这个时间点？
这不现实。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其他人，把司幼序放进了这里，而这个人知道叶听白有危险，所以才把司幼序给放了进来。
这个人会是谁，会是宇文二狗吗，起码以他目前所知的信息来看，不太可能，两个不同时间线的同一个人是无法在一起出现的这是前提。
只是这个度他也不太清楚，到底是完全无法出现在一个世界，还是不能见到面，这个可以参考的东西太少了，当初小黑的能力就让他曾经匆匆的见过一面那个被213囚禁的自己。
冉柔：“嗯...舒服多了。”
叶听白：“你醒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头昏昏沉沉的，但已经不疼了，那个怪物呢。”
叶听白摇了摇头，他一直都没敢出去看。
“我不太清楚，你知道怎么离开这个世界吗，或者说你能离开这个世界吗？”
冉柔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离开？这就是我的家啊，不过我倒是可以把你送出去，外边到底是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
叶听白是真的挺喜欢这个傻憨憨的妹子，不光是外表是他喜欢的类型，还有两人相似的特质，让他们从本质上互相吸引。
“可你的家已经不再安全了。”
无论叶听白怎么说，冉柔都是不愿意离开这里，他只能放弃了这个想法，毕竟命比女人重要。
叶听白大概在农场里躲了二十分钟，当他和冉柔在出去的时候，天空上的巨型大脑已经消失了，随之消失的还有那些污染物和司幼序，天空之上破了一个大洞，黑色的看不见底。
这种感觉就像是烈日白昼，天空有一片是星空一样诡异。
冉柔突然哭了起来。
“我的家没有了！它们也都不见了，呜呜呜呜”
这样一个只到叶听白胸口的小萝莉，着实让他生起了怜爱之心，他主动把肩膀递给了冉柔，结果人家并不领情。
冉柔：“我们得走了，我的家坏了，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