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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 白银战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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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身体上的伤害,那对于玩家来说就更不算事了。

  只要不死,能动的地方都可以自由活动,百分之五的疼痛大部分玩家早已习惯。

  永炎复仇之心的火焰在没有将对方燃尽时不会熄灭,这意味着他早晚都会死。

  现在的马指导虽然还没有意识到,但也无法长时间置蒸发与灼烧的双重迫害于不顾,他在连续打出两道水波后,选择撤下内鬼之环,装备上深蹲护膝。

  桑德现在也大致了解了内鬼之环的特性,只要他身上着火,哪怕沾到一滴来自内鬼之环的水流就会触发蒸发反应。

  当他使用永炎复仇之心的时候,无法熄灭双手与双眼的火焰,与水便会蒸发,所以只能持续躲闪。

  可这次他想跳跃开来的时候,膝盖却突然一软,整个人跪滑在地。

  桑德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低头看向自己不听使唤的双腿,却无论如何都站不起来。

  几道水流陆续打到他的身上,一次次蒸发反应灼烧的他皮肤干裂,冒出的白烟都变成了血雾。

  桑德趴在地上惨叫着挣扎打滚,试图用这种方式来缓解疼痛。

  皮卡兵站在深蹲护膝作用范围外,朝着桑德持续射箭,以此来干扰他的行动。

  杨医师从虚弱状态中恢复过来,但之前的杀手锏短时间内无法再次使用,就算能用,他的铠甲也承受不住那种攻击的反噬了。

  接下来杨医师就只能作为肉盾,去拖慢桑德的行动。

  桑德卡在白银十阶数年,在刚刚的战斗中产生了一丝松动,他将圣骑士留在自己体内的祝福之力逐渐释放,又一次恢复了过来。

  挣扎了一段时间后,深蹲护膝的作用也在慢慢减弱。

  桑德滚动着躲开天空落下的箭矢,缓慢站起身型。

  马指导见状,咬牙做了个深蹲,再次用护膝的特性压制他。

  桑德第二次感觉双膝一软,这次他目睹了马指导发动能力的全过程,再结合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大概猜到了深蹲护膝的特性。

  他随着马指导的动作下蹲,没有再直接跪倒在地,而是同马指导一样做起了深蹲。

  马指导向后蹲跳,与桑德拉开距离。

  桑德也随着他的动作前跳,与马指导保持距离,而且因为实力更强,跳动的动作更大,距离反而被拉进了不少。

  马指导不敢再随意跳跃,开始向后蹲行。

  由于膝盖传导的压制力,桑德没法如正常行动那般跟随前进,距离又被马指导拉开。

  桑德咬牙切齿,想要反抗深蹲护膝的特性,却在尝试站起时遭到了皮卡兵的箭雨攻击。

  这一连串攻击再次干扰了他的行动,桑德只能硬抗伤害继续尝试,在连续尝试了十数次后,桎梏稍稍有了松动的迹象,他的位阶也在这个过程中逐步向黄金级提升。

  马指导在后退的期间眼睁睁看着桑德一步步站了起来。

  “不是吧,阿sir!临场突破?还要打二段变身么?”

  桑德居然真的在这一刻突破瓶颈,迈入黄金位阶,实力的增幅令他冲开深蹲护膝的桎梏,缓缓站了起来。

  马指导见深蹲护膝的特性失效,卸下了护膝,站起来朝着杨医师二人跑去。

  力量的提升为桑德恢复了一小部分伤势,他站稳身型,擦掉嘴角的鲜血看向三人。

  三个白银战黄金,正常情况下可以说是毫无胜算。

  不过桑德才刚突破,而且重伤在身,众人还有一搏的余地。

  不能让他继续恢复了,皮卡兵用箭雨进行干涉,打断了桑德在突破后进入的自我恢复状态。

  杨医师用尽精神力为自己治疗伤势,站在了马指导前面,成为迎击桑德的主力。

  “给我治疗。”杨医师对马指导说道。

  “内鬼之环的治愈水流会在你身上挂一段时间,他的主要攻击手段就是火焰,打中你伤害翻倍,现在给你治疗不太好吧。”

  马指导看向杨医师,没有第一时间就为他治疗。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现在的伤势会影响行动,能暂时恢复战斗力也好。”

  “好,好吧。”

  马指导看局势紧迫,也只能如此,他跳动舞步,放出治愈水流为杨医师恢复伤势。

  桑德之前打在他身上的火焰并未熄灭,还在一点点侵蚀着马指导的身体,在放出水流的同时,蒸发效果也会作用在他自己身上。

  一阵阵白烟从马指导身上升腾而起,在玩家看来,痛楚被降低到极限,虽然疼痛,但也还可以承受。

  可场上的贵族们却不清楚玩家的特性,只当这人是条真汉子,都要死了还能顶着剧痛为队友治疗。

  “有趣,杜格手下的奇人不少啊,只可惜命不久矣。”彭斯眯着双眼注视马指导与杨医师。

  杨医师的伤势痊愈,又恢复到满血状态,但精神力亏空,只能使用近战手段对抗桑德。

  “上斗篷!”皮卡兵在身后提醒。

  杨医师瞬间会意,取出了红色斗篷穿戴上。

  “这是干啥?”马指导不明所以。

  “你就瞧好吧~”皮卡兵将新的弩箭按压到弹仓内。

  杨医师将手中的权杖耍了个枪花,先手向桑德发动了攻击。

  身后的皮卡兵击发连弩,向着杨医师背后射出数支箭矢。

  杨医师的攻击为虚,当桑德准备格挡的时候,他摆动斗篷,侧开身型。

  箭矢穿过斗篷,当桑德注意到时,距离他只剩下半米不到。

  这么短的距离,桑德根本来不及躲闪。

  箭矢入肉,前端在桑德体内炸开,溅起一块块带血的肉沫。

  他捂住伤处,吐出一口鲜血跪伏在地。

  “杂种!”两个字被桑德从牙缝中挤了出来。

  他承受着剧痛一推再推,伤口上散发出腐臭气息。

  “妈的!箭头有毒!”桑德愤恨的将箭矢拔出身体,可惜为时已晚,毒素已经顺着血液流入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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