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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来自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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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墓?”赵顾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大头一脸得意,“牛逼吧。”

  “牛逼,下面当真葬的是龙啊?”赵顾问。

  “那就不得而知了,毕竟还传说秦始皇墓里的灯缸是鲛人油呢,或许是哪位贵胄的墓也说不定,你像沈万三的沉船墓,不也是葬在银子浜的水塘里吗,可能怕后人盗掘呗。”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说:“敢情不是你挖的啊。”

  大头说道:“小爷我倒是得有那个机会啊,不过你想想刘鋹倾尽媚川都的八千疍民,死伤大半才只带回来块骨头,那地方多凶险就不说了,关键是地点没人知晓啊,南海茫茫,没有地图啥的线索,那就是个故事。”

  “那是挺凶险的。”赵顾跟着点头。

  大头叹了口气:“君不见媚川都,浪如屋。风日号,鬼夜哭。老蚌放光射太微,小蛇学作苍龙飞。生灵十万化鱼鳖,裸形入水寻珠玑。十无一二返,往往饱鲸鲵。一朝雷震蛇惊死,怪灭氛消从此始。”说罢一脸的悲伤春秋,还不忘偷瞄我一眼。

  我觉得不对,就问他:“你别在这猪八戒戴眼镜,冒充大学生,这首诗要是你写的,老子以后把姓倒过来念,快说,看你这样,也不像是道听途说的,是不是还有隐情。”

  大头嘿嘿笑道:“我倒还真有点小道消息,这么着吧,你们龙山阁出人,挖出明器,咱们对半分。”

  “少来,我就知道你没憋好屁,听你说的那么不靠谱,别想折龙山阁的人进去。”我懒得理他。

  大头一听就急了,梗着脖子叫嚷道:“谁不靠谱了,你也不去北京城打听打听,小爷的名号那是远近闻名的童叟无欺,和你说吧,前两年我一个在南阳跑水的老表,他们船上捞上过一条鲛人,不过当时烂的厉害,没啥人能分得出,都以为是人鱼,我那老表有些能耐,认出了那分明是一条鲛人。”

  “啊?这还有什么区别?”我略微吃惊。

  “区别可大了。”大头就说:“鲛人,又叫泉先,据传说它们善于纺织,可以制出入水不湿的龙绡,且滴泪成珠,鲛人油燃点极低,且一滴就可以燃烧数日,所以但凡牛逼人物的墓中都用鲛人油做长明灯,但真实的鲛人丑陋无比,肉有剧毒,凶狠善斗,性噬血肉。

  人鱼则不同,肉可食用,味道极其鲜美,曾经有个南海诸侯,还向明朝皇帝敬献过人鱼肉呢。”

  我道:“你可别胡诌八扯啊。”

  “嗨,我扯什么,这些都是我那个老表给说的。根据那具鲛人尸体的来看,死了很久了,但看腐烂程度远远达不到那个时间,他判断海面下至少有一处地方,藏住了那具尸体,具体什么原因漏了出来不好说,他回去查了很多资料,才断定那里可能就是当年刘鋹发现的龙王墓。

  可惜我那老表命运不济,没多久犯事进去了,判了九年,现在只有我知道那里的位置,不瞒你说,这年头黑吃黑的事忒多,我观察了几个能干事的堂子,都不成,考验人性的事,我可不敢做。”

  赵顾一脸热衷:“老板,这事我看可行啊。”

  “是啊,你们龙山阁出人,咱们五五分,我老表那份我来出。”大头也在一旁劝着。

  我看他那样子,就知道这事憋在他肚子里不是一天两天了,看来是早打好了小九九,今天讲这些也多半是要请君入瓮,就问他:“是不是早都打好腹稿?”

  大头不厚道笑了笑,“确实是,那么大一坨宝贝在那堆着,能不馋吗,说实话,要是没有眼下这事,头些日子在龙山阁我就打算和你说说来着。”

  “回头说吧,咱们这次能不能回去都两码事呢,真有机会,找老何商量商量,看看他什么意思,水斗不比旱斗,得得提前谋划一些。”我叹气道。

  “别那么沮丧,咱们几个吉人自有天佑。”大头高兴的穿起衣服,“那咱们现在怎么着,歇也歇够了,走着呗?”

  我看向手里的鲛骨,问他:“这鲛骨是做什么的?他们用总不能用鲛骨在水里钓鱼吧?”

  大头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我就是想把刚刚那事说了,我哪知道这帮人用鲛骨钓啥,说不定是没事闲的。”

  我白了他一眼,将视线转移回手中的碎骨上,绝对不可能是毫无目的,周围的泉眼还有很多,鱼竿也不仅这一副,我想蜀人肯定有自己的用意。

  我不甘心的问他俩:“你们真没在水下看到啥?”俩人摇摇头,我叹口气,水下肯定有东西,可能在这些岁月里已经销声匿迹了吧。

  我用刀挑起一块,用碎布包好收进背包里,只能等回去再托人打听打听了。

  没啥头绪也不再继续耽搁,我们仨继续前进,没走多久,在另一处泉口察觉到了异常,在这个泉眼边上,有一摊黑色的干涸印记,旁边有几个凌乱的掌印和脚印。

  我们对视一眼,曾经有人和大头他们一样,从泉眼底爬上来过。

  这些泥浆印记都干涸了,肯定不是最近发生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当年我爹他们留下的。

  我蹲在泉眼边向下望,这面附近的泉眼和其他的都一样,上面飘着一层水,下面是沉积的泥浆,手电光也打不透,根本看不到下面。

  大头瞅了眼,尝试问道:“要不下去看看?”

  我皱眉想了想,说:“还是别了,不说水下到底还有没有东西,他们既然从这出来,说明目的地并不在下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就别去探究了,出了点啥意外不值当。”大头点点头说也行。

  我站起身,道:“看来我们预计的没错,他们肯定找过来了,不过路线和我们的不一样,是从其他地方进来的,或许就是地下河的出口。”

  “那我们能不能尝试返走回去?”赵顾提议。

“多半不成,你们也说了水下都是淤泥,尽管有哪些铜锁,但也没办法辨别方向,蒙对了还好说,万一是个死路,连脱逃的机会都没有。”乐安宣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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